几个人迫于金开元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场不敢开口。

他们很想告诉金开元,这次的危机就像是上次的股票一样,已经挽救不了了。

金开元已经给H国的民众留下了不好的印象,甚至股东们也开始犹豫徘徊,偏向金远鹏。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金开元放弃海市,放弃阿煞,做慈善扭转民众对他的印象,并且约见股东,加重连任筹码。

金开元并不喜欢这个解决方案。

阿煞背叛了他,让他栽了大跟斗,他一天不解决了他,他闷在胸口里的气就一天无法咽下去。

助理端过来一杯茶,“金爷,您先喝点茶润润肺。”

这种情况下,也就助理敢过来跟金开元说话。

金开元抿了一口茶,他一口就尝出来这不是茶,而是药。

茶水不过是助理掩盖金开元伤口的说辞。

助理见金开元神情缓和,缓缓地开口,“阿煞所犯的错还不至于被判死刑,您完全可以等这次股东大会过去再考虑阿煞。”

“海市的事情可以用钱来摆平,而且就像他们说的,您多做点慈善,时间长了,没有人会记得这件事情。”

助理帮金开元分析利弊。

金开元以前不是这么沉不住气的人,这次发生的事情还不如之前的千分之一,根本不足以击垮金开元。

可他却急了,分不清楚轻重缓急,变得不像他之前认识的金爷了。

金开元手撑着额头,只觉得从未有过的头疼。

他今天的情绪有点失控,大脑也完全不受控制。

助理给了身后几个人一个眼神。

几个人会意,忙不迭地离开了办公室。

助理知道金开元腰腹间有伤,他搀扶着金开元坐下。

金开元发了一顿脾气,助理担心他的伤口裂口,“金爷,要不要我叫私人医生过来帮你处理伤口?”

金开元摆摆手,“不用,我没事。”

助理没有再开口说话,他给金开元充分的思考时间。

金开元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助理站在门口看着金开元的样子无奈地叹气一声。

金开元每次去过山上的别墅,回来之后的状态都是这样的。

那个女人就是金开元的克星。

她在一天,他就一天无法像之前一样英明神武。

可他却不敢对那个女人怎么样。

助理无奈地摇摇头,转身离开。

他希望在股东大会之前,金开元不要再去见那个女人了。

可金开元不是那种会受他控制的人。

……

金开元在股东大会前几天完全没有闲着。

约见公司各大股东。

有的股东想都没想就答应加入金开元的阵营。

之前一些一直支持他的股东们却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金开元顿时就明白,这些老狐狸在犹豫徘徊,找寻对自己有益处的对象。

相比较他而言,金老夫人给出的诱饵估计更大。

“您在考虑自己所得利益之前,也要考虑一下,谁才是能够给你带来更多分红的人。”

金老夫人给的诱饵确实大,可金远鹏是一块扶不上墙的烂泥巴,把公司给他都能给玩散了。

男人笑着开口:“金总放心,我一定会认真思考的。”

男人是老江湖了,根本无法从他的脸上判断出分毫意愿。

金开元意味深长地说:“那就好,我就怕您老一时糊涂,站错阵营。”

“不会的。”

金开元没有再说其它,起身离开。

从咖啡厅出去,金开元问身后的助理,“金老夫人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助理如实道:“她这几天把公司的股东走访了个遍,不过我听说大多数都没同意。”

金开元早就预料到了这个结果,他冷笑:“她想把烂泥扶上墙,奈何没有人帮忙啊。”

助理附和着冷嘲:“人贵在有自知之明,可金老夫人并没有。”

金老夫人年轻的时候的确是商界的红色娘子军,可她现在老了,脑子不好使,儿子也不争气,这对老弱病残组合想跟他碰一碰简直就是自不量力。

金开元完全没有把这两个人放在心上。

“今天还约了谁见面。”

“钟老,他手中握着的股份是最多的,也是能起决定性作用的股东。”

金开元知道他,这些年在公司里一直跟他唱反调,是金家忠实的老走狗了。

以前金老夫人没出山,这老家伙支持他,现在就不好说了。

“你知道他的弱点是什么吗?”

助理面露难色,金开元扫了他一眼,挑眉:“没有吗?”

助理点了点头。

他调查过钟老,他就像是个没有欲望的人一样,不好财不好色,也没有赌博酗酒抽烟一类的恶习。

唯一的爱好就是闲暇时间找人下下象棋。

想搞定这样的人不是一般的难。

金开元不相信这世界上有搞不定的人,如果有,那一定是钱没到位。

“走,过去拜访拜访他。”

助理说:“我准备了一副象牙象棋,没有下棋爱好者能够抗拒。”

跟在金开元身边的人都有一颗八面玲珑心,金开元很放心。

而另外一边。

金远鹏陪一个穿着唐装的老人在古色生香的房间里下象棋。

金远鹏落下一棋,他抬眸,“钟伯,到您了。”

钟老看着面前的棋盘面露难色,他拧着眉头思忖下一步棋该往哪儿放。

金远鹏洋洋得意地抱着双臂,“钟伯,您该不会是不知道怎么下了吧?”

钟老不肯服输,他孩子气地撅着嘴巴,“切,小瞧我,我是那种不会下棋的人吗?”

说完,钟老随手一放,还不等他放出狠话,耳边响起金远鹏猖狂的笑声。

“哈哈哈哈我赢了。”

钟老想不明白,“你哪里赢了?”

“我将了你的军啊。”

钟老戴着老花镜使劲儿瞅了瞅,才察觉出自己错在了哪里。

他没好气地冷哼一声,“臭小子,几年不见,你棋艺见长啊。”

金远鹏意味深长地说:“钟叔,我这几年长得可不只有棋艺啊。”

钟老撇嘴,“我看你的脑子就没长。”

金远鹏问:“需要我拿个钳子撬开给你看看我的大脑健不健全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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