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婉晴看出了老板的为难。

“您不用立刻答复我,三天后的中午十二点,我会来这里吃米粉,您到时候再告诉我您的想法。”

“好。”

晏婉晴和陈方庭起身离开。

走到门口,晏婉晴停下来,“我懂一些药理知识,您儿子术后我可以帮他调理身体。”

……

陈方庭突然轻笑出声。

“干爸在笑什么?”

“婉晴比我想象中精明多了。”

他在听到老板说儿子生病急需用钱的时候都有几分动容,想帮忙接济一下。

而且他知道晏婉晴有钱,就怕小姑娘听到老板儿子病重,心一软直接把钱送出去。

没想到峰回路转,小丫头比他还会谈生意。

长远的目光来看,买股份比直接盘下店铺划算多了。

晏婉晴笑笑。

她是医生会为病人感到动容,可她也需要钱在海市生存。

她不会经营店铺,也没有做米粉的手艺,而且她还要上学。

就算老板把方子交给她,再让店里的员工留下,恐怕要不了多久也会因为经营不善而倒闭。

所以让老板留下经营,她要股份,再帮忙指导一下未来的发展方向才是上上之策。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老板不答应你的要求怎么办呢?”

“不答应就找别的呗。”

晏婉晴对这件事情看得很开。

她努力过了,就等老板的答复,若是有缘他们便是合作伙伴,若是无缘就再找其他的店铺。

有钱还怕花不出去吗?

不过,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老板会同意的。

……

宁立群让家里的佣人按照晏婉晴的药方买药,煎药。

他知道大姐偷偷从佣人那里拿了药方给晏景。

宁立群也不阻拦。

他没有查药方的疗效是因为相信晏婉晴,这并不代表他不想查。

宁立群喝下一剂药之后,身体没有明显的改变。

可第二天,他竟然是被饿醒的。

他已经很久没有饥饿感了。

而且吃饭的时候,胃部没有出现剧痛。

被胃痛折磨得难以进食,没有任何饥饿感才知道这顿早餐是多么地来之不易。

宁立群只喝了一碗粥。

宁姐下楼看见餐厅里的弟弟很惊奇,“你在吃早餐吗?”

宁立群生病之后,几乎没踏足过餐厅。

“喝了一碗粥。”

宁姐看着空了的碗,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你的身体没有出现不适吗?”

“没有。”

他现在还有点饿,却不敢再吃了。

饥一顿饱一顿对他的身体并不好。

宁姐听到他吃饭别提多开心了,“太好了太好了,你终于能好好吃饭了。”

开心到极致,她生出了一种想哭的冲动。

每每看到弟弟被病痛折磨得日渐消瘦,她这个姐姐却无能为力的时候,心里难过得无以复加。

宁立群也很开心,但是被病痛折磨了这么长时间,他比姐姐更加理智一些。

“这才一顿早餐,看看有没有不良反应吧!”

宁立群心想,只要这三天之内他都可以好好吃饭并且没有不良反应,就说明晏婉晴的药方是有效的。

他会立刻登门感谢晏婉晴。

……

晏婉晴没有受到宁立群和米粉店老板的影响,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

他们这几天把海市的一些景点都玩了一遍。

“婉晴,我刚才看到那边有卖毛线的,咱们过去买一点吧!”

“咱们镇上没有卖毛线的吗?”苗艳红无奈地看着女儿,“你还要在海市买。”

“这里的颜色和花样比镇上的好看多了。”陈茉琳抱着苗艳红撒娇,“你就让我买两个吧!”

苗艳红拿女儿无奈,何况这也不是原则上的问题,便同意了。

“去吧去吧!”

“谢谢妈妈。”陈茉琳亲了苗艳红一口,“我买了毛线的第一件事就是给你织一条围脖。”

“那我可就等着了。”

小丫头的心意总让苗艳红感动。

陈茉琳拽着晏婉晴跑进商场。

“婉晴,我跟你说,它家的毛线可好看了,你要不要买两团给江默织围脖?”

晏婉晴被戳中心事,仿佛踩了尾巴的猫儿一样,下意识地反驳,“我为什么要给江默织围脖。”

陈茉琳奸笑地看着晏婉晴,“你难道就不希望江默戴着你亲手织的围脖吗?”

她开心地说:“如果我有男朋友,一定会给他织一条围脖,看他戴着自己亲手织出的充满爱意的围脖,那是一件多么浪漫的事情啊!”

“嘶!”

晏婉晴打了一个冷激灵,“好肉麻。”

“讨厌啦你。”

晏婉晴跟陈茉琳打闹了一会儿,进去选毛线。

陈茉琳像是撒欢的兔子一样欢快地挑过来挑过去。

“婉晴,你看这个好看吗?”

陈茉琳拿的是一个有银丝线的毛线团,晏婉晴点头,“好看。”

陈茉琳挑选的时候,晏婉晴在店里转了一圈,她看中了柜台最上面灰色的毛线。

“您好,可不可以麻烦你帮我拿一下那团毛线?”

店里的人低头忙其它的事情,仿佛没听见她说话一样,晏婉晴无奈,这会儿的人服务态度都不怎么样。

就在她举手无措,准备放弃的时候,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帮她把毛线拿了下来。

“你要的是这个吗?”

晏婉晴眨了眨眼睛,看向突然出现在身侧的男人,点头,“谢谢。”

“不用客气。”

晏长亭看着晏婉晴,忍不住问:“你不记得我了吗?”

晏婉晴蹙眉,她疑惑地问:“我应该记得你吗?”

晏长亭摸了摸自己的俊脸。

他可是医院里为数不多的帅哥,怎么到晏婉晴这里,辨识度就不高了呢?

晏婉晴拿着毛线转身离开。

她每天要记得事情太多了,所以一些不相干的人或事从来不会在她心上留很久。

晏长亭追上去,试探地问:“听你的口音,好像不是海市人吧?”

“不是。”

晏长亭一直盯着晏婉晴漂亮的小脸看。

他那天在医院就觉得她像奶奶,现在仔细这么一看,更像了。

如果不是她不是海市人,他都要以为她是奶奶流落在外的孙女了。

被男人这么盯着,晏婉晴感觉自己有被冒犯到。

她不喜欢这样的眼神,“你看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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