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你可以不用告诉我!”麦洛夫对查理喊道——他想知道查理为什么能够看破毒淬的动作,但现还是让毒淬被蒙在鼓里才是上策,如果麦洛夫能够保护自己,而查理也能保护自己,那么真相大可在一切都结束之后揭晓。

“混蛋!”毒淬大骂道。

查理这时笑着说,“麦洛夫,没关系的,如果这位没有朋友的女士想要知道答案,那我也没什么好隐藏的……”

“查理!”麦洛夫想要制止。

“没关系的。”查理的双眼接下来一直紧盯着毒淬,“你不是想知道我是怎么看破你的动作的么?这个答案就得从你不了解你的对手——也就我们来说起。”

“不了解?”毒淬自以为对萨满一行人的调查工作是做足了的,“难道说是萨满的什么花招么?”

“在你眼里或许是花招吧?可在我们灵魂萨满身上,却是最简单的方式——之前我们俩就一直有个疑问,为什么你能进行持续性的闪现而且还没出现消耗体能的现象?在我的灵视下,你是那么的瘦小,那么的孱弱……事实上你只用了这种方法去进行刺杀,而没有使用更多的‘术式’,这不难猜到,你拥有的可能不是‘能力’,而是‘道具’。”查理说。

“道具?刀!”麦洛夫终于弄清楚了。

毒淬一语不发,却愈发紧握住自己手中的匕首。

“起先我只是进行了简单的猜测,但是当你用匕首切开我的脸之后,我的猜测就全被印证了——而这也是你不了解我这个灵魂萨满的地方,灵魂萨满的血,即使是脱离了身体,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都能和灵魂萨满保持联系——我的血就沉浸了你的匕首里!无论你怎么耍,渗进去的血也不可能都甩出来!而每当你用匕首发动闪现,我的血就会让我提前感知到你的运动!”查理把他的伎俩一五一十地讲给了毒淬。

这时毒淬的身体颤抖起来,“哈哈哈哈哈哈!”

看着大笑不止的毒淬,两个人的本该放松一些的神经再次紧绷起来。

毒淬笑了好一会之后,她的表情又变回了冷酷的样子,“了解?不了解?别自大了,你们又了解我什么呢?仅仅是用可笑的友谊来恶心我这个孤独的刺客么?还有你那天真的推断——说对的,关于那把匕首,你都说对了,但是你了解现在的情况么?你了解现在的‘距离’了么?”

“距离?”查理一下子被弄糊涂了,这时他才发现,毒淬距离查理和麦洛夫两个人是足够远的,而这足够远恰恰指的是……“射程!”

查理意识到这点的时候,毒淬已经迅速扔出了那把匕首——那匕首在半空中快速飞行着,它在这时还逐渐散发出光芒,查理已经看出来匕首是冲着麦洛夫飞去的,自己只能拼尽全力从手掌里发射一股能量向匕首拦截而去,谁知那匕首在发出最大光亮时一下子就消失了——而距离麦洛夫不到两桶啤酒的位置,匕首突然再次出现,眼看就要击中麦洛夫了……

这样的射速没有可能用风雷阻止匕首的运动,三人都明白这一点。

“啪——咻!”两个声音结束了这场战斗。

查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刚刚发生的一切实在是太快了:麦洛夫从手中飞出两个东西,一个将飞来的匕首打落在一边,一个直接打穿了很远位置的毒淬的腹部。

毒淬一边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一边紧紧捂住不断流血的伤口,“不可能啊……你的火流星不是破碎了么?!”

麦洛夫摇摇头,“我用的是在峡谷里随手捡起的石子。说到底,你这个人还是没有足够了解我们,那两颗火流星的确和我有着莫名的联系,但是我驱动它们的方式,却始终是用风去推动,雷去牵引——换做任何物件,这种方式是不会变的,也许材质上不如火流星……但是我依旧能将它们当做子弹发射出去!”

听完这话,毒淬脸上的肌肉颤抖着,似笑非笑地,随后倒在了地面上。

“唉,查理……”麦洛夫叹口气。

“明白,明白!”查理随后走到毒淬身边,用自己的力量简单地将毒淬治疗了一番。

而在另一边。

祖深知自己的拳头未必就能真的伤到碎天者,相反他还要时刻担心自己的拳头会被碎天者那坚硬的皮肤所伤到,尤其是他在用坚韧之力让自己更加坚硬之后——不过反过来说,碎天者却依旧处于被动,因为祖的速度实在是太过,他燃烧着在碎天者身边跑动起来,碎天者根本都看不见他的踪影,而祖时不时地突然发起攻击,让碎天者都来不及思考另一种方案,不过看样子,关于祖的速度甚至能跟风之界的无暇者媲美这件事应该是真的了。

局势在碎天者的一只脚猛踏地面而改变,地面出现了塌陷,祖一不留神就被绊倒,然后他翻滚着眼看就要撞到一侧的石壁上,幸好他反应迅速,身上火焰的冲击,让他回冲到碎天者身边,并在这一时刻,毫无保留地在手指上集中了所有的火焰——祖射击了,借助射出能量的惯性让他与碎天者拉开了距离。

一道细密的火焰柱直接射穿了碎天者的胸口,但是他没事——这意味着他的元素之核不在胸口里面。

祖站住脚跟后,额头上流着汗水,脸上露着厌恶的表情,“可恶。”

石壁两侧突然崩裂出几块石头,然后这些石头钻入了碎天者的缺口中,“火之贤者阁下,我十分不解当下的局面:明明我们都是为了阻止预言实现而战,为了保护四界和凡界而战,为什么你我之间还要杀个你死我活呢?……”

“呵,这句话在你这个发动偷袭我们的人嘴里可不是那么有说服力啊。”祖回道。

“这只是你我喘息的闲聊!我还有很多问题要问呢!道德对你们的约束就那么严苛么?我们都知道敌人是谁,为什么不去将他扼杀在崛起之前?难道你们的英勇非要亲眼等到毁灭降临的时候才去实现?这未免太虚伪了!”碎天者说。

“虚伪?预言这种东西,你用脑子想想,它是不是怎么附会都可以,它是不是一种牵强的推理?元素使者——萨满特攻队做的事情,叫做‘守护’,这可不是强迫谁去成为敌人然后不由分说不做调查再将其杀死!如果说我们是虚伪的,我倒要问问你,假使你成为了逼迫‘啃食大地的恶鼠’出现的人,你会不会对你的六边形做这样的解释:这其实是冥冥之中预言的力量?如果你真这么想,那才是‘虚伪’。”祖回击道。

“哈!我们的分歧就在于我觉得答案就是‘鼠人’,而阁下觉得答案远在毁灭之后出现,看来你和我没什么可聊的了。”碎天者说道。

“我也同意咱们还是闭上嘴继续打吧,你说话的样子让我想起了迷宫行者。”祖说道。

“不过目前来看,我坚韧依旧,你已经气喘吁吁了。”碎天者指着祖说。

祖确实气喘着,每次使用那个招数他就会无比疲劳——毕竟那是消耗生命的招数。

不过一阵微风让他的状态略微好了一点。

“我的确气喘吁吁,但是未必我就会输给你,因为我还有队友”在祖的身边,麦洛夫、查理、索尼娅、瓦涅出现在碎天者的面前,“而你……就只有你一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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