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师父他老人家太不靠谱了。
回忆起这些年来师父教导的东西，小生简直想骂娘。
瞅瞅，让小生练了十年的基础武学，不然以小生的天赋，现在怎么也得破晓境了。
但是这都不算什么，看师兄，他的修行与小生是一致的，之前的进步也很慢，但是一进入破晓境，进境之快，简直骇人听闻。
说起来，师兄其实比小生大不了多少，无非早入门一些日子，却也不会太长久。
具体师兄比小生早入门多久，小生并不清楚，但是小生是亲眼看着师兄只用了一年多，就从破晓初期达到破晓圆满。
而且，出于师门规矩，只有到了破晓境才能下山，而且到了破晓境也必须下山。
下山自然是为了历练。
历练就意味着修行时间比山上要少，而且世俗肯定也不比山上清净，理应会拖慢修行速度。
只不过师父说，如果不下山历练，一些厉害的武学就不会交给我们，说是不历练学不会。
一听就很扯淡对不对？不过这都不算什么，师父教我们武功的同时，还会给我们讲山下江湖的样子。
不下山还好，一下山才发现，江湖和师父说的根本不一样。
什么忠肝义胆的侠客，路见不平时必出手相助，还有什么多姿多彩的江湖纷争，为证所学，比武切磋，虽有伤人，却往往点到为止，还有那把师兄迷得老是下山去的青楼酒肆……
各种风流和浪漫，全是扯淡。
小生下山以来所见所闻，欲望不止便可杀人，心气不平便可杀人，武力高强便可杀人。
江湖简直是个莫名其妙杀人与被杀的世界。
小生没看到什么侠客，只看到各种形式怪诞的贼人，有的占据一城，为祸一城，有的直接占山为城，为祸一方。
之前那帮山贼，石家村那么远，都跑去劫掠，想必其活动范围必然不小，遭受迫害的平民也必然不少。
这些人，最多也不过是破晓境。
破晓境，虽然在江湖上也能算得上是高手，毕竟不能习武的人终究是多数，不能看到有些地方高手聚集的太过异常，就将之当做常态，认为整个江湖都是如此。
譬如宗师级别，整个江湖上虽然不多，但是十几二十个总还是有的，但这些人却算不上是什么江湖人，因为达到了这个地步，已经超脱于江湖，不会轻易干涉江湖。
否则今天你这出了事，去请个宗师高手过来屠灭敌人满门，明天别人也可以这么屠灭你满门，屠来屠去，江湖里除了那么几个宗师级，就没别人了。
至于青云境，这自然算得上是江湖上的巅峰战力，但是这种一派门主般的存在，谁没事跑到江湖厮混？去江湖里闯荡，争夺门面，争夺机缘，争夺地盘和声望，这些
都是弟子们的事情，哪有掌门人亲自下阵的道理。
真真明面上出来厮混的，大部分都是有些武艺但不到初境的，这些人虽然是炮灰，但是毕竟人多，人多就意味着这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是构成江湖的基石。
而初境，在江湖中就算得上有名有姓的了，毕竟内力在身，实力和那些普通人不可同日而语。
到了破晓境，那在江湖上就是有名号的高手了，像一般说什么什么剑什么什么刀什么什么拳的，就是这一级数的高手。
当然，这名号也不是说实力到了就会有，还要看你在江湖上的具体名声。
但即便是这样，破晓境高手显然也不会是无敌的，除了路途偏远些，想要剿灭他们，根本毫不费力。
但是那些有能力的大门派或者大势力，根本不管这些，因为一些偏远地方的平民，根本不值得他们大老远跑去出手，顶多偶尔派门派里的弟子辈出去闯荡的时候，会随带灭了。
但对于这些大门派大势力来说，他们的利益根本不在这里，他们要跟其他的同等级门派与势力扯皮。
况且，九州之大，像这样偏远的地方，也实在太多了。
这些事情，这些天来听败笔小弟说得多了，也都懂，但是这么一来，山下世界，相比想象之中，就未免要差得远了。
此时此刻，江小妞也打累了，看着小生不发一言也不反抗的样子，似乎也失了兴致。
小生身上，除了看起来狼狈，倒真没啥事情。
平时在山上，师父就不必说，没少打我，师兄那畜生也是，每次跟他切磋，从不见他留手，每次都把小生打得不轻，至于说师妹，小生倒不是打不过，只是，小师妹嘛，怎么可以打呢，当然得让着，但是小师妹是个认真的人，而小生比小师妹强得又很有限，毕竟小师妹不必我小多少，天赋也不比我差多少。
比武切磋之时，一方稍弱但是全力出手，一方强的有限却又有意退让，结果自然不必多说，小生自然还是挨揍的那个。
这三个打了小生十年的人，小师妹实力比小生还弱一些，倒是造成不了太大伤害，而师父每次都是让小生十二分地疼痛，但是却不受一点内伤。
至于师兄，那就是个牲口。
要知道，小生下山的时候，师兄已经快要青云境了。
所以说小生这一身抗揍的本事，那可是一等一的，寻常疼痛小生根本不当一回事的好吗。
至于说恢复方面，一来受伤了师父会治疗，二来师父会让小生进行药浴，十年下来，小生的恢复能力已经是正常人无法想象的了。
所以对于将小妞的施暴，小生根本不以为意。
江小妞似乎情绪不是很高，过了一会，见小生仍旧没什么反应，才淡淡开口。
“起来，继
续练！”
小生淡淡瞥了她一眼。
“这等武学，练了实在没意思。”
江小妞看来有些不高兴，眯起了眼睛。
“这么说，你觉得你那些下三滥的招式便很高明。”
小生坐起身，一扬眉毛。
“正是。”
江小妞笑了，如同像恶魔完成了某种献祭。
“好，今天开始，不论实在被偷袭，或者你主动攻击的情况下，只要你能用你那下三滥的武学攻击到本姑娘，本姑娘就不跟你算之前的帐，并且改变训练方式，否则，你每天都要接受本姑娘的惩罚。”
小生大惊。
“怎……怎么这样……”
江小妞轻蔑一笑。
“怎么，害怕了？”
小生一边蹬腿一边后缩。
“怎么这样……非礼了我还要长期施暴……我还是个孩子……”
江小妞瞪大了眼睛，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话。
可是过了一会，这小妞居然笑了起来。
“看来，今天老娘有必要把你摁到茅坑里吃屎……”
卧槽？
这回轮到小生震惊了。
我他妈听到了什么？这么漂亮的师姐居然会说这样的话？
怎……怎么这样……
节操呢？胸这么大，你节操呢？
哦，胸大倒不一定有节操……
但是师姐你傲娇的人设呢？之前不是一副冷冰冰的傲娇模样吗？怎么突然就破功了是怎么回事？这尼玛也未免太猝不及防了吧？
不会吧，江小妞应该只是在和小生开玩笑吧？
但是女人的心的确难以揣度，万一她确实有这样的癖好怎么办？
于是小生转念想想，这女娃娃要是真打算这么做，小生好像反抗不了，毕竟，抗揍归抗揍，该打不过，还是打不过啊！
“师姐说笑了，师姐这么温柔善良，又大方迷人，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呢……”
小生咽了口唾沫，试探性地发问。
江小妞听到这话，笑得更加明媚了，也不说话，就压了压指关节，发出清脆的响声，然后一步一步向小生接近。
小生惊恐地瞪大眼睛，不停摇着头，双腿不停地蹬着地面，屁股一点点后挪，很有被怪蜀黍逼入死胡同的小萝莉的感觉……
“师姐，这样不太好吧……”
“哪里不好？”
江小妞已经走得近了。
“这样做是不行的。”
“怎么不行？你觉得我做不到吗？”
江小妞走得更近了。
“这样做是不对的。”
“哦？师姐关心师弟，有什么不对？”
江小妞的手已经抓向了小生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