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果然最后又是依靠螺旋丸一招制胜吗?这电影的编剧还真是有够无聊的。”

少女斜靠在病床边的木椅上,望着剧中少年手里那个倒映出七彩光芒的查克拉球,睡眼惺忪地打了一个呵欠。

“哈哈,毕竟这是由外行人导演的,论战斗细节肯定达不到小樱你的标准啦!”

少女没有接过鸣人的话茬,而是将查克拉运于双目,细细打量了后者全身各个部位一番,嘴角翘起了一丝满意的弧度。

“看来你恢复得挺快的嘛,这还连一个时辰都没到呢。”

鸣人微微一怔,望了望自己正打着点滴的胳臂,低声说道:

“这样的恢复速度,除了拜小樱你高明的医术所赐之外,也跟这具身体本身的特性有关吧?”

“嗯。你和佐助的身体,融合了宇宙间许多有机生命体的基因和结构优势,当然会比子宫中自然孕育出的人类胚胎要强大得多。”少女见男人脸上迷惑的表情,以手扶额,无奈地说道,“具体细节你就别管了。总之,以你们现在的身体素质,这种程度的伤势,就算完全不进行施救,静养两三周也能恢复过来,我只是将这个过程缩短了一些而已。”

鸣人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望着荧幕上那个仰面躺倒在草地上呼呼大睡的金发少年,沉默一阵之后,才开口问道:“和小弟这样的忍者同在一队,你和佐助平常的心理压力肯定不小吧?”

少女轻轻摇了摇头,脑海中回想着那些潜藏在记忆深处的点滴往事,平和地答道:“‘忍者之道的要义在于守护;以争勇斗狠为目标的修行,注定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这是当年他在指导我进行日常训练的时候,就反复强调过的话。”

就在这时,门口忽然传来了一道轻微的“吱呀”声。房内的两人同时转头看去,只见一位穿着随意,举止从容的靓丽妇人漫步走进了屋内,淡褐色的美眸瞥过屏幕上《雪姬忍法帖》滚动的演员名单,双眉微微蹙起:

“你刚刚恢复过来,不该看这种容易激起兴奋和紧张情绪的电影。”

鸣人笑着晃了晃自己的左臂,若无其事地说道:

“我才没有那么脆弱呢,纲手婆婆,你看,我这不是好

……”

“当——”

鸣人的话还未说完,一道悠远的钟声穿越了时空的重重阻隔,在众人的耳畔蓦然响起:似低沉,似高亢;似模糊,似明晰。凭空出现的细碎剪影在奇异的钟声中上下飞舞,倒映出一个个瑰丽玄奇的梦境,瞬间令人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别闹了。”

这道异常耳熟的声音好似一声当头棒喝,将众人从如痴如醉的美梦中彻底惊醒。无尽的剪影和钟声依然充斥着他们的感官,但却再也无法对他们的心智施加任何形式的影响。

“鸣……鸣人?”

少女一下子就分辨出了恋人的嗓音,提心吊胆地注视着周围不断扭曲变化的碎片,试探性地喊出了他的名字。

“你再这样胡闹下去,我可真的要生气了 。”

鸣人似是正与另一个神秘的生物对峙,无暇理会恋人的呼唤。他的话中带着一股凛然的气息,宛如极北冰盖上拂过的阵阵寒风。

“G——!G——!G——!”

尖锐的笛声忽然在众人的耳边炸响,让他们不由得寒毛倒竖。说来也奇怪,这分明只是一些构不成任何旋律的单调音节,众人却从中听出了一丝小孩被大人责骂的委屈之意。

“唉……”少年似是听懂了笛音主人的含义,无奈地叹息了一声,用一种大人哄小孩儿的语气说道,“好,好,我答应你,到时候我一定听你唱个够,现在你还是快点儿回去吧。这里不是适合你登台演出的地方。”

“G——!G——!”

“一亿个地球年之后?”

“G——!”

“咳,那就等下一次群星正位吧。反正我到时候也要去拉莱耶见克苏鲁,不如咱们一起出发?”

“G!G—————!”

“一言为定。”

钟声和剪影同时在少年鸣人这句笃定的话语中戛然而止,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只不过是众人脑海中荒诞不经的臆想;但经历过若干次世界危机的他们,又岂是一群分不清幻想和现实的蠢货呢?

就在众人默默回想着刚才的所见所闻之时,一道黑色的空间传送门在病房内迅速成形,从中走出了一位剑眉星目,身

披黑袍的瘦高男子——正是自告奋勇前往默之国执行任务的成年佐助。

“你回来了。”纲手对佐助的突然回返并不感到意外,只是深吸一口气,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说吧,这次又是谁想要毁灭世界了?”

以这群疯子的作死方式,人类文明能延续到现在,简直就是一个宇宙奇迹。纲手暗自腹诽道。

“就是那群崇拜格赫罗斯的狂信徒,末日教团。”佐助并没有在意纲手话中的愤懑之意,神色平静地答道,“他们的领导者,‘大长老’健吾,最近一直在通过默之国的黑市搜集各种古书、残卷,试图复现出召唤格赫罗斯的仪式,并且已经取得了一定的进展。”

“古书?”少女有些讶异地反问道。

“鸣人之前的时空忍术虽然将格赫罗斯挡在了时光长河的干流之外,但它的影响却不会完全被这道忍术所限制,而是会渗透到过去、现在和未来的无数种可能分支之中,其中自然也就包括了历史的改变。”

“……”

众人完全不知道该怎样评价这种超越人类理解范围之外的力量,只能是打起十二分精神来,继续聆听佐助的讲述。

“……但说到底这位长老只是在梦境中接触过审判之星的本体,相关的知识储备完全不足。在一位真正‘先知’的帮助之下,要取得他的信任还是很容易的。”佐助的脸上泛起了一抹嘲讽的微笑,“所以他们才会破例允许一个外人参加他们最神圣的祭典。”

“这样吗……”鸣人低头思考了一会儿,随口问道,“那位大长老现在怎么样了?”

“被我一剑砍死了。”佐助神情冷峻地答道,“不过这对他来说也未必是件坏事。据你小弟的说法,对于这类被域外力量所腐化的灵魂来说,只有得到净土清泉的洗濯,才能够真正恢复原状。”

死亡是唯一的解药,字面意义上的。

纲手将这个无比讽刺的念头抛在了一边,脸上泛起了一个温和的微笑:“辛苦了,佐助。待会儿你把祭典的具体位置告诉卡卡西;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他去办吧。”

佐助望着那个如鬼魅般悄无声息出现在纲手身后的银发忍者,颔首答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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