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我的内心再次掀起了狂风骤雨,恨不得立即站起来说“我可以砸钱,但你到我身边来,我就大把大把的砸钱。”但这些话我也只敢想想。

“小意,你怎么这么说。”

被训斥后,牙尖嘴利的狠角色竟不吭声了,嘟着嘴抱着我妈给她倒的水杯……

我真是长见识了,竟然看见了狠角色委屈的模样。

为了她多看看她这副模样,我只能假意今年不赞助城乡建设了。

我问季节说:“今天来是赔偿我保险杠的吗?”

委屈的狠角色“腾”的一下站起来,“王富贵,你有完没完,你说了那点划痕你不在乎的,你为什么要这么针对我。”

“我也给你说了原因的。”

帮她审视男人,这是我告诉她的原因。

“我没要你的三个月补助金,还不行,三个月的不止一万块了。”

她说得有道理,但这一码归一码,“你可以结算补助金,给季支/书在还给我,但不能抵消。”

“赔,我赔,多大点事啊,你们两个怎么见面就吵,不知道情况的还以为你们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季节说,“王总给我一个你的卡号,我马上给你转账。”

我把我微信的支付码点开,季节给我支付了一万块。

货真价实的一万块。

“你为什么要给他,他是坑我们的。”

“我要是不给,今天这个事情我还能不能说下去了,你们要吵也等我把事情说完再吵。”

收到钱的我也无话可说了,只能任其季节说事。

季节说:“王总,我今天来是有两件事,第一件事就是关于村支书的事情,第二件是今早我刚收到的紧急事件。”

“跟我有关系?”

季节并没有在意我的态度语气,继续他的话说。

“你们仙桃村这么几年都选不出一个村支书,我上届为这件事头疼了许久,最后只能自己暂时接管你们村,现在我来也就顺其自然接了这个工作,上传下达消息也没什么,但今天我接了一个紧急任务,暂时没时间来管你们村了。”

“嗯……”我想了想后问,“所以你是要我帮你选一个村支书?”没等季节就对他应我,我就对他摆摆手,“不行,这件事我没法做,我凭什么选。”

季节纠正我道:“不是你选,我是想让王总做这个村支书。”

这都直接任命啦!

“季支/书,就算我能胜任,但我计划初四左右就要回城,你不认为现在是与我浪费时间吗?那个要不我给你推荐几个人,他们在村里都挺有分量的。”

“都有谁?”

“我家后屋王于达。”

“早些时间我托人问过了,他不干,说要给你开车。”

“王于达的爸?”

“因为现在是信息时代,我需要年轻一辈的人,要是需要用个什么APP我还要找人来教,指不定还教不会。”

我算是看出来了,季节是赖上我了,就像我的大奔保险杠必须要他赔一样。

“多的不说,我不干。”我就是不做这个村支书他能把我怎么样。

听了半晌的狠角色这时又吭声了,她打抱不平地说:“这是提升知名度的好事,为什么不干啊!”

“我在仙桃村还要提升什么知名度,我‘精沟子’的时候全村人都认识我,更何况现在。”

狠角色眨眨眼,“精沟子”是什么东西?

季节说:“王总的意思是说他小屁孩都在这混了,不需要提什么知名度。”

“这是那的话?都没听过。”

“等会回去给你说。”季节接着和我道,“正因为大家都知道王总,所以我才想请你当这个村支书。你在仙桃村的影响力是举足轻重的,只有你的话他们才会听。”

呃——

“我有这么重要,真是惶恐不及啊!”

“那王总……”

不要以为这么夸我,我就会忘记他是我情敌这一档子事。

“我不干,村支书这事我真不做,但你要是有什么事,我可以勉为其难看着何助理的面子上帮你一帮。”

我曾经听说卖面子要卖到恰到好处,这样才能事半功倍,一个顶俩。

何小意与季节俩人对视了一下,似乎有点意外,又似乎在他们的意料之中,两个人竟然相视一笑……

我咧个去。

老子这是当了一遍喜鹊,给他们搭了一座桥,俩人正在桥上手牵手散步呢!

我伸手揉了揉太阳穴,挡住自己的视线,这俩人浓情蜜意的模样我看着真是太难受了。

“说吧、说吧,”我道,“说完赶紧走。”

“那我就直说了,”季节道,“昨天江城因为一种新型肺炎封城了,但封城之前已经有打量的归乡人离开了江城以及江城周边的城市。这个病已经确定了可以人传人的现象,所以现在给地方已经启动一级响应了,今天我要将这个消息传达到各个乡村。”

闹事说,我之前担忧病疫是因为卖场人员多,会给我造成什么损失,但在工作人员放假后我就放心了,可现在季节再次给我带来了紧张感。

“一级响应要怎么做,能做什么?”

季节道:“这便是我现在要说的,因为过年,所以杜绝亲朋好友走动这点很重要,我来主要想传递的也是这点,不要聚会。”

“你在说明白点,这种聚集只是亲朋好友的那种还是……”我打了一个比方问。

比如我家和王于达家,我们两家人聚集在一起算是聚集吗?

“算。”

这下好了,想当面问清楚王于达和王晓燕俩人这几天去做什么了都不行。

等等,我似乎明白季节来找我的另外一层意思了,“你的意思是要让我替你宣传,而不是阻止他们。”

“对,我们精力有限,能阻止了一伙、两伙人,却阻止不了更多的人。所以要他们自发的认为这件事情很严重,乡村老人和顽固的中年人很多,他们不一定能接受不出门、不聚集,认为江城很远,传染病也离我们很远。”

我越听越没对头,我问:“你刚才说不聚集前面的那一句是什么?”

“顽固的人?”

“不是,后面的那一句。”我道。

狠角色似乎有点不耐烦了,她看我的模样有点像我看王于达的“蠢”的眼神,她道:“听话都听不懂,是不出门。”

“你要让大家在过年不出门?”

尽管我知道病毒很能耐,但要让一村子的人不出门,这个我真做不到。

我指着我家的灶房说:“我妈,你要让她待在屋子里半天没问题,你要是让她待在家里一天,她可能要把我和我把弄得脑壳疼,几天过后我可能就被他唠叨疯了。”

季节一笑,云淡风轻地跟我说:“真不能出门。”

跟我说什么呢!

我能在家里睡大觉,但其他人呢?

“我可以帮你监督,和劝说,但宣传这事没办法,他们与我一向都很随和,太近人情,就不会听我所说的了,如果你不信……。”

章节目录

推荐阅读
相邻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