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平乐在这一段时间里搜寻了很多关于“校园怪谈”的资料,其中大部分怪谈都来自于岛国,他记得自己小时候在动画片里也看过类似于校园怪谈的部分。

类似于晚上看到人体模型在走廊里奔跑,其实是老师半夜抱着模型跑,跑得太快了让眼睛不好使的小孩产生的错觉。

还有教务主任离奇失踪,学校里发生很多的诡异事件,结果最后发现都是消失的主任搞出来的,目的是为了不被人干扰的找到自己被风吹走的假发。

顾平乐丰富自己怪谈知识的同时,还不忘感叹还真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事都能成为怪谈。

不过他在查询的过程中注意到几个出现频率比较高的校园怪谈,例如第十三阶楼梯,大致意思是本来是十二阶的楼梯,但在夜晚的时候可能会出现第十三阶楼梯。

不过一般楼梯阶数都是单数的,比较符合人体工程学。

还有夜晚保健室里传出的婴儿的哭声,夜晚的钢琴声一类的,最令他疑惑的是厕所里的花子同学,据说见到花子同学只要给她看一张满分试卷,就能把她吓跑。

增长了一些奇奇怪怪的知识后,顾平乐的眼前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摆在他面前——期末考。

各门考试之间其实有间隔一点时间,长则几天短则几个小时,顾平乐不是临时抱佛脚的性格(当然他所学专业也不是通过抱佛脚就能过的),他已经力所能及的做了最充分的准备。

宿舍晚上会断电,周一到周五十点半断电,周末十一点断电,临近考试的时候没复习好的人还会在走廊里就着灯学习,有的会搬出椅子,有的直接蹲在地上,更提神醒脑。

楚阔相对而言还显得游刃有余些,他基础挺好,临近考试的时候还有时间和女朋友视频通话,也算是忙里偷闲。

除此之外,顾平乐还和公会里的人讨论了一下剧情副本的相关问题,但是都没有明确的结论。

他顺带着麻烦大家注意下自己匹配到的人,看看有没有一名一米七左右,有点娃娃脸,眉毛比较浓密的高中生,但顾平乐没有说出司无涯的姓名。

高中生于黎并没有参与进这一阵儿的讨论,好像是因为月考成绩下降,手机被没收了……

考试月说长也长,说短也短,等待假期的时候就显得时间很长,前一天晚上的复习的时候就显得时间很短。

最后一科考完后,楚阔就立刻收拾行李,准备和女朋友出去旅游。

楚阔考完后立刻去扔了打印出来的ppt和习题,顺便上个洗手间,再顺便接杯水,一次做很多事的后果就是——他的水杯落在水房了。

他坐上出租车才想起这件事,给顾平乐发微信让他帮忙拿回来,顾平乐回了一句“这都能忘,你怎么不忘记上厕所啊?”并成功收获了本学期来自楚阔的最后一个白眼。

顾平乐倒是不着急离开,白女士和顾先生的新一轮旅游还没结束,回家也是自己一个留守大学生,并且寒假很长,他也没有争分夺秒回家的欲望。

他买的票在后天,在回家之前他还有一件事要做。

晚上十一点多,他按时躺在床上,以防万一还带上了薛定谔的手枪、战术手电和瑞士军刀,手枪能吓唬人,手电能照明,瑞士军刀能开瓶盖。

为了显示自己医学生的身份,他又带上了一直没用上的无菌护理包。

准备好后,他换上睡衣安安静静躺在床上,准备进入剧情副本,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上一次话太多,这一次不管他说什么,白色空间里都没有任何回应。

“这么傲娇吗?”顾平乐使出了没有用的激将法。

事实证明果然没用。

等到淡蓝色的倒计时归于零,黑暗又一次笼罩了他。

【剧情副本载入中……】

……

【很多学校都有或多或少有一些传言,其中最普及的大概就是学校是建在乱葬岗之上这一说法,而这一所学校,同样有一些不为外部人所知的传言,这或许一种真实事件的投影,又或许只是内心恐惧的物化。

作为调查者,请还原事情的真相。】

机械音消失后,顾平乐却没有立刻醒来,他还处于一种做梦的状态,他隐约中看见一座夜晚中的学校,寂静而空旷。

而此时从他的视角来看,只能看到很有年代感的校门,上面代表校名的字甚至有些脱落,只能看到“……高级中学”的字样。

这种处于梦境中的感觉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他就恢复了身体的自主权。

他正站在校门口,和他一起的还有三个人,从左到右分别是一位有啤酒肚的中年人、一位穿着睡裙的女人、一位穿着睡衣戴着眼镜的男人。

那个个是有啤酒肚的中年人,不知为何手里还拿着一个酒瓶,穿着五颜六色的花短裤,上半身是一件普通白体恤。

顾平乐看着他们的穿着总觉得有些违和,他低头一看,惊讶的发现自己身上穿的也是睡衣,和他现实生活中穿的一样,手枪、手电之类的都不在身上。

这几个人看起来也有些迷惑,花短裤看向了自己手里几乎全满的酒,试探性地喝了一口,然后露出了满意的表情。

花短裤大叔喝完后回味了一会儿,然后率先打破了沉默:“看来这一次就是我们四个了,你们别看我现在这样,想当年……”

穿着睡裙的女人打断了他这句话:“我先介绍下自己,我姓谢,可以直接称呼成小谢。”

顾平乐迅速接道:“姓顾,可以叫我小顾。”

他一下想明白了她为什么只说了自己的姓,面对第一次匹配到的陌生人,自然不能直接暴露自己的讯息,只要有一个称谓就行,不管这个称谓是小张小王还是什么破坏神暗黑四天王,本质上都没有什么区别。

“小郭。”眼镜男言简意赅。

“呃,”花短裤大叔看了看他们,似乎在判断他们的年龄,最后慢吞吞的接道:“那你们叫我老于就行。”

“我们直接进入正题吧。”眼镜男说,他看起来应该是从事很辛苦的行业的,高昂的发际线和青黑色的眼圈能间接佐证这一点。

睡裙女人的脸色微凝,问道:“各位,我进入副本时所携带的物品都消失了,你们有这情况吗?”

花短裤大叔表现出才注意到的样子,顾平乐和眼镜男都应和了她。

“不止如此,”小谢活动了两下手臂,“连被提升的身体能力都消失了。”

这一点顾平乐并没有发现,毕竟他只有一本还没开始练的广播体操图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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