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仪宫外,茯苓急得团团转,俗话说国不可一日无君,家不可一日无主,可现在一国之君皇上失踪,而皇后也是意志消沉,全然没有心思顾全朝政,若是再这样下去的话,这国和这家,可都要乱了啊。

茯苓又焦急的转了几圈,此时皇上不知道怎么才能寻回,至少也得先把皇后劝回来,现在又有谁能劝得动皇后娘娘呢?

忽而她的脑中闪过一个人,顿时便就有了主意,确实此时也只有那个人可以劝得动皇后。

茯苓抬起头,看向了皇宫外,那个人应该是少数了解皇后娘娘的人,茯苓下定决心,匆匆离开了凤仪宫。

护国将军府,尤林江正在书房内查阅军策卷,批阅军情报文。

老管家在此时敲门走了进来,恭敬的朝着尤林江行了一礼:“老爷,茯苓从宫中回来了,说是有要紧的事情请要和老爷您相商。”

尤林江头都不抬:“什么要事?”

管家继续道:“茯苓不肯跟我说,只说这事只能告诉老爷一人。”

“哦?既然这样,那叫她进来吧。”尤林江漫不经心的开口说道,管家领命离开,不一会儿就带着茯苓进来了。

“你今日来所为何事?”尤林江依旧没抬头,近日来边境不稳,那些边缘小国又开始不安分起来了。

“将军,茯苓今日来,是有要事禀告。”茯苓紧皱着一张小脸开口说道。

“嗯,什么事说吧。”尤林江淡淡道。

而茯苓却在此时低头沉默,一声不吭,余光却是落在了在旁边站着的管家身上,老管家虽然是这将军府中的老人了,可毕竟事关要紧。

尤林江等了一会,见毫无动静,疑惑的抬起头,看了茯苓一眼,而后对管家挥挥手道:“你先下去吧。”

管家躬身称是,带上房门离开了。

“你有什么要事,现在可以说了。”

“将军。”茯苓语气焦急,道:“皇上失踪了!”

“什么?!”尤林江一惊,手中毛笔应声折断,墨汁溅到了军策上,尤林江将断笔一扔,迭声发问:“怎么失踪的?什么时候的事?现在有几个人知道?为什么不早告诉我?舒雅呢?我女儿怎么样了?”

“禀将军,就在前日,皇上带娘娘和心公主上街散心,不料遭到黑衣人袭击,皇上为了保护娘娘和公主,失手被擒,等到侍卫们赶到的时候,只找到了娘娘和公主,而皇上却不见了,娘娘异常伤心,整日里借酒消愁,奴婢劝了几回,娘娘只是不理,奴婢只好自作主张,封锁了消息,现在只有几个救回娘娘的侍卫知道,只是皇上一直不出现,娘娘又整日醉酒,奴婢没有办法,只能来求助将军,请将军劝劝娘娘吧。”

尤林江深吸了一口气,压下了心中的震惊,来回度了几步,开口道:“嗯,你处理的很好,回去先不要声张,叫那几个知情的侍卫速来见我,寻找皇上的事我来处理,你先回去劝劝舒雅,让她把宫里的事先处理好,其他的事情待上朝之时,再与群臣商议。”

“将军,娘娘整日借酒消愁,意志消沉,奴婢无能,劝说不动。”茯苓俯下身,叩首道:“还请将军赐个法子,好叫娘娘振奋精神。”

“我那苦命的女儿啊。”尤林江叹了口气,望了一眼皇宫的方向,说道:“你且回去,这般对舒雅说,管教她振奋起来。”

听着将军低沉的话语,茯苓的眼睛渐渐亮了起来,按照将军的主意,皇后娘娘一定能振奋起来的,果然知女莫若父啊。

离开护国将军府会皇宫的路上,茯苓定定的望着凤仪宫的方向,皇后娘娘,有皇上和将军这些爱护着您的人,您是多么的幸运啊,您可一定要振奋起来啊。

凤仪宫内。

简雅大气的布局,配合墙上挂着的金戈羽箭,让凤仪宫真切的增添了几分锐意,更增凤仪天下的气势,而将军出身的皇后入住,若凤凰之灵,让这凤仪更加名副其实。

只是现在的凤仪宫内不复平时的威严,充斥着扑鼻的酒气,皇后尤舒雅伏在案上沉睡。原本凤仪天下的美人,如今却鬓发散乱,眉头紧锁,满脸愁色,不时的喃喃自语,睡的并不平静。

平日里处理事务的案上杂乱的摆满了酒瓶,醇香的酒液四处流淌,将砚台都浸透了。

茯苓推门进来,在案前轻唤了几声,见尤舒雅并无反应,轻轻叹了口气,叫几名宫女进来将案台清扫干净,给皇后清洗了一下,放到床上。然后茯苓屏退了宫女,来到了床前。

“娘娘。”

茯苓轻声说道:“皇上失踪,您心里难受,我们也不好过,只是这国和家不可一日无主,您可要振奋起来,主持大局,先稳住后宫和群臣,然后发动全力,寻找皇上的行踪啊。”

等了一会,纱帐内依旧毫无声息。

“娘娘。”茯苓咬了咬牙,继续劝说:“奴婢刚才去了护国将军府,见到了国丈尤将军,将军已经知晓皇上失踪的消息,在率领知情的侍卫寻找皇上,将军也希望您爱惜自己的身体,能行动起来,共同努力,稳住局势啊。”

纱帐内响起了细细的呼吸声,似乎是睡着了。

“娘娘!”茯苓声泪俱下,凄声道:“皇上失踪,这几日无人能处理朝政,奏章已经堆积如山,再不及时处理,就要出事了!皇上的万里江山,就要荒废了!皇上将您救下,自己却身陷牢笼,您却要辜负皇上的期望,眼睁睁的看着皇上的一切化作飞灰吗娘娘!”

纱帐内依旧沉默,就在茯苓打算张口再劝时,纱帐内出声了。

“茯苓,你叫御膳房送些膳来。”

茯苓身子颤抖了一下,低声称是,就要转身离开。

“另外。”只听纱帐内尤舒雅继续道:“叫司礼监把奏折整理下送过来吧。”

茯苓猛然抬依旧挂着泪痕的连,惊喜的看向纱帐,然后大声应道:

“是,奴婢这就去办!”

着手

当天边的第一缕阳光映照在宫殿的时候,尤舒雅将手中的酒瓶放在了桌子上,摇了摇脑袋,看着天边的朝阳,握紧拳头,喃喃道:“唐俊枫,你到底在哪儿啊?国不可一日无君啊,那就让我来替你分担这些吧。”尤舒雅说完便披上桌上的龙袍,朝着皇宫大殿走去。

此时正是上早朝的时候,赶去上朝的大臣都成群结队互相聊着什么。

“恭迎圣上...”一道尖利的声音从金銮殿中传出。

而这道声音刚传出,金銮殿内的大臣可就一下窃窃私语了起来。

“什么?圣上不是已经失踪了吗?莫非圣上回来了?”

“老天有眼啊,圣上终于回来了,国将不国啊!”

但是突然有眼尖的大臣突然喊道:“咦,那不是皇后吗?”

“对啊,皇后为什么会坐龙椅?”

尤舒雅听着殿内大臣们那清晰可闻的疑惑声,心中一股强烈的怒火升腾而起,但是她不能出声,因为此时她是来登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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