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将军，等一下。”杜衡在大殿之外喊住了刚下早朝的程慕歌。
程慕歌近日因为调查刺客一事与身为禁军统领的杜衡有了很多交集，两人经常为了查案进行讨论，不觉间程慕歌和杜衡彼此都对对方很是欣赏。
“杜统领。”程慕歌上前打了个招呼。
杜衡将程慕歌带到一边，小声说道，“陛下找你。”
程慕歌微微点点头，“那我们这就走吧。”
程慕歌和杜衡在路上也没有闲着。虽然这次刺杀的幕后之人柳毅是抓到了，但是潜伏在宫中的刺客至今还未能完全清除。
柳毅这次就算再怎么时间紧迫，导致匆忙刺杀，但是他总要给自己留条后路，所以一开始就让一部分人藏在暗处，要是计划失败，就等着之后按照前去救他。
柳毅从一开始就知道他要是出事，纳兰仪是不会帮他的，也就郑管家关心他，最后独自前往京城找纳兰仪求救。
此时的柳毅已经被萧慎派去的人在押送回京的路上，他要是在刺杀前就撤走，未尝不会逃脱不了，但是他算是个赌徒，就想赌一次，看上天是否眷顾他，现在看来他是坏事做太多，上苍也饶不了他了。
不过他怎么可能就此束手就擒，在郑管家离开前就已经交代过，要是他被抓，立刻启动后续计划，只要人还在，想要东山再起，未尝不可。
“杜衡，我们相识这么久了，以后姓名相称吧。”程慕歌也没有客气，她莫名就觉得杜衡不会拒绝她。
“也好。”杜衡从见程慕歌第一面开始，就对程慕歌很是赞赏。这次程慕歌虽然是私自回京算是犯下大错，但是她一连救了沈寒兮和萧慎这两个对他来说亲人般的存在，他对程慕歌就更加有好感了。
“若是有空，我们出宫喝一杯。”程慕歌和杜衡相处越久就越想和他靠近，程慕歌也觉得不可思议，明明当初杜衡对她可没有手下留情，更何况杜衡还是萧慎的人，她对萧慎的恨意一直未曾消减。
杜衡点点头，就算不是为了萧慎，杜衡也乐意与程慕歌结交，程慕歌身上有一股吸引力，让他去靠近。
“等这次事情了解吧。”杜衡补了一句说道。
程慕歌听杜衡应下了，心情很是不错，就算是杜衡这个有些迟钝的人也察觉到程慕歌身上的气息更加快乐了。杜衡失笑，程慕歌也太容易开心了。
两人闲聊间就来到了御书房。公公一早就得到了萧慎的命令，此刻见到杜衡和程慕歌打了声招呼，就开门让他们进去了。
“臣参见陛下。”程慕歌和杜衡二人一同跪拜萧慎。
萧慎扬起手，“两位请起，入座吧。”
萧慎对程慕歌还是很看重的，这次程慕歌擅自离营一事让他有些怒气外，萧慎还是没有打算放弃程慕歌，要不也不会因为救驾一事，赶在纳兰仪等人回神以前就下旨免去程慕歌的惩罚。
这段时间让程慕歌配合杜衡调查宫中奸细，程慕歌向他展现了她的智慧和能力，让杜衡在他面前对程慕歌赞不绝口。
萧慎很是了解杜衡，杜衡性格内敛，不喜交谈，这么多年来也就他和沈寒兮能够和杜衡多聊上几句，可是杜衡和程慕歌相处不久，却让杜衡在他面前对程慕歌多加赞赏，也说明了程慕歌却是能力过人。
杜衡这性子或许也是因为他的相貌，略显阴柔，常常被误认为是女子，让杜衡最终常年带着半片面具，不以真面目示人，就算是他还有沈寒兮除了少时，如今也未见过杜衡将面具取下过。
可是就是这样的杜衡被程慕歌用几天的时间获得了他的认同，萧慎相信杜衡，所以对于杜衡赞赏的人也同样会欣赏。
萧慎一早就让公公准备好了椅子，以表示他对二人的看重。
“找你们前来还是为了此刻一事，还有十日，柳毅就要被押回京城了，想必没有多久那些人也该动手了，你们现在调查得怎么样了？”萧慎温和地问道。
杜衡不善言语，程慕歌在多日的相处中已经了解了，所以此刻她也没有去询问杜衡的意见，直接回答起来，“基本所有人都在监控之中，但是还有一位重要的人物，我们还未能查出来。”
程慕歌他们已经查得差不多了，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将那些潜伏起来的人一一找出了很是不易，但是再不易也得做到，他们不可能让做为皇帝的萧慎出一点事。
“没有一丝线索吗？”萧慎微微蹙眉问道。
程慕歌淡定地说道，“已经有三个怀疑对象，但是没有确定到底是谁，以免打草惊蛇，还未抓捕。”
萧慎点点头，“近日程将军辛苦了，在此事解决以前，恐怕你们二人还需辛苦一番。”
“陛下言重，这是臣等的职责所在。”程慕歌不慌不忙地说道。
程慕歌此时一点也不如她表面这样淡定，她心中其实很是纠结，明明萧慎是她杀父仇人之子，可是她偏偏只能帮助萧慎，为了她父亲的案子又不得不依靠萧慎的帮助。
“至于北疆，程将军不在是否可以撑住？”萧慎虽然希望程慕歌能够在京中帮助他，但是北疆的战事是天下之事，容不得他放松。
程慕歌肯定地说道，“至少近半年之内不会有大问题。”
萧慎也不是对北疆战事一无所知，程慕歌狠狠打击了叛军几次，让叛军损失惨重，甚至军心不稳，这些他还是清楚的，不过有了程慕歌的肯定才能更让他放下心来。
“那么最近你就留在京城，待北疆有情况后，你再重回北疆。”萧慎满意地说道。
纳兰仪如今的动作越发大了，他身边可靠之人还是太少，程慕歌留在京城能够帮他打击一番纳兰仪，让纳兰仪的势力扩张之后能收敛一点。
这也算是顺利程慕歌的心意，她一直呆在北疆，让她觉得翻案遥遥无期，如今再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