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慕歌与萧初雪一时陷入争执，萧初雪为了杜衡一步也不愿意退让。程慕歌只能尽力想办法让萧初雪明白她不会喜欢杜衡。
“臣与杜统领同为陛下的臣子，想要完全不接触这是不可能的，在此臣不可能给出保证。”程慕歌顿了一下，“公主要是喜欢杜统领完全可以向杜统领表明，想来只要杜统领与公主共结连理，公主也不必如此防范臣了吧。”
萧初雪一下子红了脸，她平日里再如何大胆，面对有人揭穿了她喜欢杜衡一事，还是会羞涩不已。
“你瞎说什么！”萧初雪恼羞成怒，她的心思就算是萧慎都没有看出来，现在竟然被她认为是情敌的程慕歌说出来，实在是羞愤不已。
看着一下子露出小女儿姿态的萧初雪，程慕歌笑弯了眉。就算是萧初雪对她有着莫名其妙的敌意，程慕歌也没有对萧初雪心生厌恶。此刻知晓了萧初雪对她产生敌意的缘由，只是觉得萧初雪很是可爱。
萧初雪看到程慕歌的笑容一下子愣住了，恍惚间她竟然觉得程慕歌是位女子，这笑容太过柔和温暖，衬得程慕歌的眉眼更加柔美。
萧初雪想起程慕歌与沈寒兮被传出是断袖之言，还有她从萧慎那里得知程慕歌本身是不愿娶林素浣的，不由得怀疑，程慕歌是不是就是一位女子，才会因爱慕被人看出她喜欢沈寒兮，因同为女子才不愿娶林素浣。
萧初雪也不得不承认，要是她是男子，怕是更宁愿娶林素浣那样的妻子。林素浣的美很是温和没有攻击性，本人又温婉贤淑，进退有度，就算是她也不得不承认，林素浣是做妻子的最佳人选，所以程慕歌不愿意娶林素浣实在是说不过去。
程慕歌没有想到自己一时的松懈，竟然就让萧初雪怀疑起她的身份来。萧初雪的羞涩让她不由得想起了荣宁，这才会一下子放松下来。
程慕歌很是清楚她本身就是女子，再怎么样也不可能改变自己的面貌，所以平日里就算是笑也不会让自己柔和了眉角。一旦让人有了怀疑，她暴露身份也就快了。
萧初雪顿时放下了让程慕歌远离杜衡的心思，她现在更想知道程慕歌是男还是女。
不过这需要慢慢来查探，不能让程慕歌察觉到她的意图。
“就算是我喜欢杜衡又怎么样，他又不喜欢我。”萧初雪借此换了称呼，只有拉进了距离，才能在程慕歌松懈的时候探清她到底是不是女子。
程慕歌莞尔一笑，“公主不去争取一下怎么知道杜统领不喜欢你呢？”
萧初雪有些失落，“杜衡要是没有我皇帝的命令根本不会主动接近我，每次说不到几句话，他就冷着脸离开了。”想到这里萧初雪也很无奈，她又不想打扰杜衡，可是没有相处的机会，她又如何让杜衡喜欢他。
“杜大哥对谁都是这样，只有别人主动与他交谈，他才会时不时回上几句。”对于杜衡的不喜交谈，程慕歌也算是了解了。
“我怕打扰他，也怕他因为我啰嗦就更不喜欢我了。”萧初雪苦恼不已，她贵为公主，也就为杜衡一人这样上心过。
程慕歌想起小时候他哥哥明明一副很不耐的样子，却还是嘴角挂着笑陪着她戏耍玩闹，心情不由得愉悦起来。
“不会的，他其实是个很温柔的人，或许他不会一直回你的话，但是他都听在心里，也不会因此不喜的。”程慕歌挂着怀念的笑容，看得萧初雪一愣。
“你对他倒是了解的很。”萧初雪还是有股气在心中徘徊，她怎么都觉得程慕歌是喜欢杜衡的。而且杜衡在她生辰宴上一直盯着程慕歌看，更是让她气闷不已，怕是杜衡也喜欢程慕歌的吧。
程慕歌看着萧初雪一副不满的吃醋模样，忍不住想要逗逗萧初雪，想要做她的嫂嫂也不容易啊。
或许因着萧初雪对杜衡的喜欢，程慕歌对萧初雪也没有过多的防备，“是啊，我和他早就认识了。”
萧初雪瞪了程慕歌一眼，“怎么可能，杜衡一直在我皇弟身边，我以前可没有听他们提起过你。”
“或许更早，在他们还没有相遇的时候，我就与杜大哥相识了。”程慕歌半真半假地说道。
萧初雪一脸不信，那时他们才多大，更何况她是知道杜衡失去了以前的记忆，想要在长大之后相认就更不可能了。而且程慕歌又如何能认出一直戴着面具的杜衡，她可不认为杜衡会愿意在程慕歌面前拿下面具，就算是萧慎要求，杜衡都不一定会拿下面具。
“不管怎么说，我敢向公主发誓，我对杜大哥不会有那种感情，公主你尽可以放心。做不到的事我程慕歌向来不会保证。”程慕歌郑重地发誓道。
萧初雪看着这样的程慕歌一时竟有些相信程慕歌是不喜欢杜衡的。但是杜衡和程慕歌的行为却还是让萧初雪心中压着一股气，挥之不去。
萧初雪起身，端着酒杯走到程慕歌身前，“要我相信，那你喝下这杯酒！”
程慕歌感到有些奇怪，她清楚萧初雪不会害她，但是心中总有些莫名的不安。
“怎么？连杯酒都不敢喝？”萧初雪故意激道。
程慕歌无奈一笑，想要接过酒杯，就在这时，萧初雪似乎没有拿稳，满杯的酒撒在了程慕歌的衣服上。
程慕歌一惊，等她想要反应时，酒已经撒在了她的身上。还没等程慕歌出口，萧初雪一脸慌乱地拿着丝帕伸手就在程慕歌的胸口擦拭起来。
“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现在帮你擦干净。”萧初雪连连为程慕歌擦拭着，手上的触感让萧初雪的怀疑几乎成真了，眼中的精光一闪而逝，面前仍是一副着急的样子。
程慕歌也不管萧初雪的身份，一把推开萧初雪，看着只是有些心急萧初雪，心中微微松了口气，看样子萧初雪并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