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她愿意陪着他死，陪他上穷碧落下黄泉

舞霓裳一直都知道她的师傅不简单，可却从来不知道她的师傅早已将这局势分析的透透彻彻。淮南王与武帝之间必定有一战，他们彼此心中清楚，之所以现在还没有动手不过是还没有探清对方的实力而已。

“所以不管淮南王府是输是赢与你都没有任何好处，倘若输了，你与涟景牵扯势必株连。若是赢了，那么日后这片江山的主人便是他，你若跟着他能容忍他的三千后宫吗？”

“不能！”几乎是不假思索就脱口而出。

舞霓裳从来就没有想过这么多，也没有想的那么长远。但是如果她真心喜欢一个人，他死她愿意陪着他死，愿意与他上穷碧落下黄泉。但是她可以陪他生陪他死却不可以容忍与其他女人分享他，如果这样那么她宁愿舍弃。

“既然你无法容忍，你就能理解为什么我不赞同你和景世子有什么牵扯。其实不用我说你自己心里也明白你们之间相差太多，你一直都清清楚楚，所以不用我提点你一直都知道与他保持距离。”傅如练话没有说完，她明白舞霓裳是个聪明的女孩，若是她提点的太过了会惹舞霓裳怀疑。

“霓裳知道了。”舞霓裳此刻心里特别的乱，不知为何而乱但就是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悲痛，就像是有针尖扎了她的心一样。

“嗯，回去休息吧！”傅如练结束了今晚的谈话，看着舞霓裳离开的背影久久没有回神，她刚才没有说要的话是保持距离是一回事，保持距离却不代表她就不会对涟景动心。傅如练清楚舞霓裳的性格所以一下就戳中她的死穴，好让她彻底对涟景死了心。

“我必会尽我的全力护你们唯一留下来的女儿周全，不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傅如练对着虚空像是在喃喃自语又像是在虔诚的起誓。

在这个世上对舞霓裳有恩的有四个人，一个人是救了她命的‘姑姑’，一个是儿时在她最无助最害怕时给了她温暖的玩伴，一个是收留了她给了她栖身之所的师傅，而这最后一个对她有恩的人就是涟景。

涟景几次三番的帮助她，甚至帮她赎身让她脱离望月楼，还有在她不知道的时候把她从迷雾森林中救了出来。一个嘴上说着跟她再无瓜葛，还让她不要骚扰了他的男人，却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再一次把她从困境中解救了出来，她何德何能让他如此相待。

“为什么哭了？”

舞霓裳伸手往脸上一抹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湿了眼眶，紧接着抬起头看向说话的人，面前的少年红衣耀眼，相比于在泰和宫远远的看不清他为她鼓掌叫好时眼中神色，在这夜色下近距离的看他舞霓裳很容易看到他眼中的好奇神色。

“是你啊！”

“为什么哭？”红衣少年很是执着于这个问题。

“很晚了，要是被人看到我们孤男寡女的不太好，我先回房了！”舞霓裳竟然用了刚才傅如练打发涟景的话来搪塞面前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