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景没有接话,静静的等待着邀月接下来的话。

“世子的神情让人一眼就能看得出来是为情所困,至于困您的那个人,想必不用我明说我们都心知肚明。”

邀月看涟景面前的酒杯空了又给他添上,涟景摆了摆手示意其他人退下。

在场的女子见状皆是愤愤不平的瞪了一眼邀月,不就是个头牌吗,样样都想要跟她们争,可是涟景已经发话她们就算心不甘情不愿也没法。

所有人都退了下去,房间里顿时只有涟景和邀月两个人。

“坐吧。”涟景随手指了一个座位示意邀月坐下。

邀月也没有客气就坐了下来,又给自己斟了一杯酒,广袖一掩一杯酒就见了底。

“邀月姑娘跟我说说她刚来望月楼的事情吧。”

邀月看了一眼涟景,唇角带着些许笑意,“既然这么喜欢,凭着世子的能力把她放在自己身边一生一世也不是不可能,又白花什么时间在这里听她以前的故事。”

涟景把手中的酒杯转了转,或许是因为心情的原因今天似乎已经有些醉了,眼中满是苦涩。

他何尝不想把她捆在自己身边一生一世,可偏偏天不如人意,中间杀出个司马琉璃,更紧要的是现在的他就向砧板上待宰的鱼,哪里有什么能力保护她。

既然现在无法护她周全,他就只能把她从身边推开。等待有朝一日大权在握,此生此世,生生世世他都不会再放她离开。

“或许这就叫做失去了才知道珍惜吧。”涟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什么醉话了。

邀月长长的吸了一口气似乎是在回想着舞霓裳刚来的事情。

“那年她还是个十一岁卖身葬父的小姑娘,后来被十三姨买下卖进了我们望月楼,从此以后她就叫做舞霓裳。像我们这样被卖进青楼的人,根本就不会有人在乎你之前叫什么名字。”

想到这里邀月似乎是触景生情,眼睛里沾了些许的哀伤。

“可毕竟名字是父母给的,谁肯轻易就丢舍了自己的本名,哪个被九娘新赐名字的姑娘不闹腾几下,可偏偏霓裳她就没有,她可以说几乎是没什么表情,就那么默默的接受了。”

涟景凤眸深邃,握着酒杯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名字对别人来说是和家人维系的纽带,可是对她来说却是活在这个世上的累赘,没有了原名她才能够摆脱罪臣之后的身份重新活下去,所以她才会那么平静的接受自己的新名字。

“舞霓裳!这个名字可真是艳俗。”涟景不禁摇了摇头,也不知道当初她是怎么就接受了这个名字的。

邀月却并不觉得有什么,“名字在这里不过是为了区分彼此,有谁会管艳俗不艳俗。”

“后来呢?”涟景的眼睛里也有了星星点点般的笑意,记得那个时候他和她还有过一面之缘。

就是在望月楼的后巷,那么晚了也不知为什么她一个人悄悄溜出去,撞见了他杀人也是那么的镇定,超乎了她年龄的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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