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的笑容在涟景的心中印刻了一生

“这么有信心？”涟景挑着眉一如既往的打击她。

舞霓裳丝毫不为所动，一边琢磨落子一边得意门生回答，“那是自然，要不然我在望月楼那一年九娘白请人教我了。”

“若是这次考核过了有没有想要的礼物？”月光下涟景清隽无双的脸更添一丝光辉，这是他第一次想要主动送给一个人一件礼物。

礼物？这个字眼对她来说熟悉又陌生，已经有好多年没有收到过礼物了，从她来到这永安城之后就再也没有过了。

“我不想要什么礼物，如果我顺利通过这次考核你能不能教我武功。”一想起来前几天被人追杀她就心有余悸，虽然不知道那几人究竟是什么人派来的，但是不管是谁派来的她都不想任人宰割。

涟景的眸光转暗，带着探究看向舞霓裳，几日前他派去试探她的夜卫，最后证明她就是一丁点武功都没有。一个人再会隐藏，生死关头性命就在那一瞬间，是绝对隐藏了的。至于他在夜市和花园见到的她用的那几招的确也就是只能对付对付一点武功都不懂的人。

“学武功做什么，女儿家还是绣绣花，种种草，舞刀弄枪的太不雅了。”涟景摇头拒绝。

“我不想任人宰割，毫无还手之力。我还得活着，有好多事情我都没有去做，我不能就轻易的死了。”她家人的大仇她还没有报呢。

“若是你担心被人欺凌，那没有这个必要，我会一直护着你，保你无忧。”涟景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这话像是一句承诺。

“你能护得了我一时，护不了一世。”就像那天晚上她被人追杀一样，她只能靠自己逃脱。“而且，扫把星你不说其实我心里也清楚，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秘密，你有我也有，你这个人虽然看着冷酷无情但是你却两次都放了我，其实你也没有坏的那么彻底。只是你这个人其实又非常狠心，若是有一天我与你的利益冲撞，毫无疑问我不会是被选择的那一个。”

涟景没有说话，因为舞霓裳说的很对，若是有一天她与自己的利益相冲突他会毫不犹豫的舍弃她，这世上再没有什么能比得上他多年的苦心筹划，谁都不能破坏，即便是让他有一些惺惺相惜的舞霓裳。

他可以容忍她在他可接受的范围内肆意妄为，前提是不对他构成任何威胁。

“你看我说的对吧，所以我想你教我武功不过是想自己有能力保护自己而已。”看涟景的神情舞霓裳就知道自己说的很对，不过她也没有丝毫会被人舍弃的落寞，因为她从来就没有对涟景抱有任何希望，从一开始她就将涟景这个人看的透透彻彻。

此时的涟景也想不到有一日面前的这个女子会重于他自己的生命，会重于所有的一切，为了她他可以放弃多年的筹划什么都不要。

而舞霓裳自己也没有想到终有一天她竟是一语成谶，在她和他的大业中，他毫无疑问的选择了后者，舍弃了她。

“好，我教你。”涟景心中明白她对自己构不成威胁，而且一直他对舞霓裳有一种怜惜的感觉，也希望她能够保护自己。

舞霓裳眼中似是有点点光辉一般很是夺人心魄，笑的眼睛如同弯月一般，在皎洁的月光下格外的动人，这是涟景第一次看见她笑的这么开心，就是这样的笑容在涟景的心中印刻了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