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节哀，人死不能复生

“是司马粼！”江无际一抬头就看到了以司马粼为首的一队人浩浩荡荡从永安城出来。

而围在城门口的士兵却像是什么都没看到一般，这些守在城外的他们可以肯定是淮南王府的人，那么唯一能够解释这一现象的便是他们是一路人。

涟景此刻带人攻进京都，司马粼出现在这里又是为什么？

高湛和江无际在永安城外转了好大一个圈，才找了个守卫比较松懈的地方潜进城里。

一进永安城高湛目的明确的直奔孔子书院，还没奔到孔子书院就被一路上凌乱的马蹄印给吸引住了。

高湛的心立刻就提到了嗓子眼，与江无际又循着马蹄印往前追去。这次不仅有马蹄印还有斑斑血迹，很显然这里不久之前经历过一场打斗。

虽然是经历过一场恶斗，可是并没有意想中尸横遍地的场景，两人脚边不远处只安静的横躺着一女子，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好的，任谁一眼就能看得出这是被人重伤，身上的血还在不断的流着，大有流成一条河的趋势。

这女子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几乎可以说是惨不忍睹，脸上的伤痕也是纵横交错，狰狞可怕。

可是高湛还是认出了这人的身份，一直跟在傅如练身边的助教，即便之前在京都他只见过几次，可是身形轮廓还是大致能够判断出来的。

“江无际。”几乎是出于本能高湛走过去将人扶起来，示意江无际施救。

江无际是医者，一眼就能看出她身上几乎刀刀致命，即便没有流这么多血也是无力回天，冲高湛摇了摇头。

似乎是感觉有人来，姚助教虚弱的睁开了眼，一张口鲜血就从口中溢出来，“救她。”

说出了这两个字手指着马车离去的方向然后眼睛便紧紧的阖上了。

高湛将姚助教轻轻的放在地上然后和江无际朝她指的地方而去，一路到了悬崖边。

除了悬崖边马车的残骸还有那不甚显眼的耳坠之外悬崖边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留下。

“不、不会的。”高湛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事实，狼狈的爬到悬崖边，眼底一片绝望。

“殿下！”江无际大力的将他拉回来，生怕高湛一个不小心掉下去就粉身碎骨。

“如果我来的再快点，再快点，这样的事情也不会发生的。”高湛低吼，此刻无比的痛恨着自己，是他没有保护好他的小哑巴。

“殿下节哀，人死不能复生，这里到底不是我们的久留之地，还是……”

接下来的话江无际也有些说不出口，毕竟他和舞霓裳也算是从小就认识，她现在遭此不测说到底他也脱不了干系，倘若他早些告诉高湛，高湛早些过来阻止，或许这种悲剧就不会发生。

高湛跪于地上，脸色甚为可怖，倘若不是涟景为了那至尊之位把她一个人丢弃在这里，她怎么可能犹如羊羔一般任人宰割，就算是要走，他也要带着她一起走，不会把她留在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