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刻涟景陷在自己的情绪当中,所以并没有留意到无名的情绪。

手中的铁箭头触手生寒,然而箭头尾巴刻有的虎纹刺了涟景的双眼。

整个姜国虎纹的标志只有一家——司马家,所以究竟是谁派的人此刻不言而喻。

“司马琉璃!”一字一句简直恨不得拆皮拔骨。

从一开始涟景就知道事情并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即便是涟吉从北境晋州到永安城也不可能在他离开后的第二日就能派人刺杀,将时间把握的这么准确,否则涟吉又怎么可能被南齐军和容祁带领了兵力给困住不得脱身。

锋利的箭头因为涟景握的太紧而刺穿了他的皮肤,涟景却浑然未觉。

“其实我又能怪得了谁呢,又能怪得了谁呢!”哽咽的声音里满满的都是无助与懊悔,“如果不是我把她一个人留在那里,又怎么可能给司马琉璃可趁之机?”

也是因为在无名跟前所以涟景才能将自己的脆弱展露无遗,将心中积攒许久的情绪发泄出来。

待涟景情绪稍微缓和了些无名才开口问道:“那么你打算怎么处置司马琉璃?如今朝局未稳,还有需要司马贽的帮忙,要动她恐怕不是那么容易。”

涟景眼神逐渐转冷,眸中像是淬了寒冰一般冷冽刺骨,“处置她?那也太便宜她了!既然她不择手段费尽心机的要做我的女人,那我就让她知道做我不爱的女人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折磨。”

涟景的声音像是来自地狱的修罗一般,就是无名听了都觉背脊发凉。

只不过他对司马琉璃未来所要受的身心煎熬并没有半分的同情,这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那么该承受涟景给她怎样的后果那都是她该付出的代价。

涟景转醒之后无名便又潜在了暗处,而叶灵犀依旧作为未央宫的一名宫女暗地里为涟景继续诊治。

是夜,涟景换上常服驾临了毓秀宫,司马琉璃正在用膳一听涟景过来当即是喜笑颜开。

“杏竹快看看本宫的妆容是否得体?”司马琉璃俨然一个等待情郎归来的小女儿姿态。

这可以说是涟景自登基以来第一次到后宫中来,而且来的就是她毓秀宫,司马琉璃怎么能不心花怒放。

“娘娘姿容无双,无论什么时候都是美的。”杏竹赞叹着,虽是有着迎合但说的也是实话。

司马琉璃高兴的提着裙摆朝门口去迎接涟景的圣驾,刚到门口涟景刚过来。

“臣妾恭迎皇上。”

涟景负着手目光连落都没往司马琉璃身上落一下,径直的走了进去。

待涟景进了毓秀宫之后司马琉璃才起身踱步到涟景身边,偏转过头吩咐贴身丫头杏竹,“快让人再添一副碗筷来。”

“是。”杏竹也是喜冲冲的,自家小姐能得这后宫头一份恩宠做下人的也有面子。

“不必了,朕来之前已经用过膳了。”涟景不咸不淡的就拒绝了。

“既然皇上用过膳了不如尝尝臣妾这里的甜汤,是母亲专门托人送进宫的,很有江南特色。”说着司马琉璃快步走到桌前盛了一碗甜汤端到了涟景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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