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禾宫内涟景疲困的揉了揉太阳穴,流鸢很快就察觉到了涟景的倦色忙放下手中的棋子。

“皇上在前朝忙了一天想必也累了,不如早些就寝吧!”

涟景看了看棋盘上已经显而易见的胜败,遂也撂下了手中的棋子,站起身朝床榻走去。

而流鸢并没有跟上去而是亲自将棋盘给收拾了,涟景教了她好几个月如何下棋,虽然她也学会了皮毛,可是与涟景相比终究还是不能相提并论。

到底是从小没有开过窍的,在这琴棋书画上终究是输了那些世家小姐一筹。

虽然她的棋下的极糟糕,可是她瞧着涟景却没有半分恼怒她不长进的样子,反而更为耐心的教着她下棋。

教她下棋时候的皇上一点都不似平日里浑身散发着冷漠疏离的他,他的神情极为的柔和,看着她的眼眸也总流淌着种暖流,往往总会让流鸢产生一种错觉,仿佛她是他放在心尖上爱着的女子。

若没有翠霞宫那晚的错认,她肯定会以为他这样的眼神是在看着她的,可是她心里最清楚不过了那眼神到底是不属于她。

流鸢将棋盒收好暗悄悄的叹了口气,床榻上涟景早已经歇下了,踱步走到外阁的矮榻上拉过棉被就躺了上去。

若他真的喜欢她,又怎么可能从册立她以后从来不碰她呢,每每在这里过夜床上所有的东西皆要换成新的呢。

流鸢所求也不过是这辈子能够稳度余生,不必再整日里战战兢兢的过日子,不必每天晚上闭眼之前暗自叹口气庆幸自己还活着,不必每天早上一睁眼又要想着今天必须得小心谨慎不敢出差错丢了性命。

而现在她除了时不时被毓秀宫那里刁难刁难,她凭着圣上给她的荣宠享尽了她前半生没有过的尊荣。要想一直承着这份荣宠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没有摸清他的心思之前顺着他的心意,不去触碰这个男人的逆鳞。

宁迹回来的第二天涟景就在正阳宫召见了他,因为宁迹初初到京并没落脚之处,先天晚上是跟赢沧一起出的宫便在赢沧府上歇下了,第二日也是和赢沧一起入宫的。

涟景办公的正阳宫也全部都是他自己的人,刚开始的时候司马贽想要暗中把自己的人调过来都被容祁暗中给挡了回去,司马贽知道正阳宫和涟景的寝殿未央宫犹如铜墙铁壁插不进去最后也只得做了罢。

宁迹和赢沧到正阳宫的时候只有容祁和无名在,而无名早就戴上了自己的面具将自己与涟景那张几乎一模一样的脸掩在了面具之下。

“属下见过主上。”

听闻动静涟景才撂了手上奏折抬起眼皮,“起身吧。”

待二人都起身涟景又继续道:“南齐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宁迹一人站在中央回答到:“南齐那边自从得了咱们给的好处之后皇宫那边并没有什么动静,原本南齐皇帝高煜就不是位好战的君王,一直在南齐推行休养生息的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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