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用她们的命来换我的命

舞霓裳被接回了高阳的长公主府，虽然高湛心里很不愿意，但是名义上她是他姑姑的女儿，把她接回长公主府天经地义，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不想和姑姑因此起争执让她怀疑。

从清灵台到长公主府，一路上高湛都没有假他人之手亲自抱着照顾着，又亲自把她给安顿好。

高阳因为自己的病还没有好利索，所以回了长公主府只在舞霓裳从小居住的幽水阁待了一会儿便被红玉搀着回了自己的寝阁，但是一应照顾的人手却是细细的全部吩咐妥当了。

高阳和红玉离开后幽水阁内就剩了舞霓裳和高湛，舞霓裳躺在这张曾经自己躺了许多年的床上，望着幔帐顶眼里却没有多少神色。

她有许多话要问，却又不敢问，也不知该先问哪一件。

高湛一直在一边陪着，知道她刚醒来长时间不长此时一定想要喝水，便主动的倒了一杯水然后坐在床边把她给扶起来。

舞霓裳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只能躺在床上，什么都不能自理，所有的一切都必须要别人的照顾，心里憋屈的慌，有一种伤自尊的感觉。

在高湛的帮助下舞霓裳喝了几口水下去瞬时觉得舒服多了，嗓子也渐渐的恢复有了声音。

“有什么想吃的我立刻让厨房去做。”

舞霓裳摇了摇头，她现在并没有什么胃口。

“我师傅还有姚助教她们？”这才是目前为止她迫切想要知道的。

高湛眸光突然暗淡了下去，甚至低下了头不敢去面对舞霓裳的眼睛，“对不起，是我来的太晚了，我…我没能救得了她们。”

舞霓裳脑袋嗡的一声，大脑一片空白，即便早就猜到一二，可是却还是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心像是被针扎了一般刺痛刺痛的，悲伤溢满了整个胸腔，眼睛里却干干的一滴眼泪都哭不出来，她现在是连眼泪都没有了吗？

高湛看着她痛苦心里也难受，柔声道：“想哭就哭出来不要憋在心里，把所有的难过都发泄出来人就不会那么难过了。”

难过吗？她有难过吗？不，她才不难过，她有的只有满天的恨意和悔不当初。

如果当初她师傅的话，不那么执拗的非要跟涟景在一起，怎么可能会是如今这般结局。

被他大婚之日抛弃，被人设计夺了清白，被赶尽杀绝坠下悬崖，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可是如果要因为她痴心错付付出代价，什么样的代价她都付得起，可是师傅和姚助教却是无辜的，如今却因为她无辜枉送性命。

“是我对不起她们，对不起她们，该死的是我，为什么要用她们的命来换我的命，明明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高湛听的她的话恐慌急了，生怕她有什么想不开的，将舞霓裳的手紧紧的握在手中。

“不，小哑巴，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都是涟景，如果不是他为了帝位，这一切怎么可能发生，你怎么可能差点没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