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是这般的贪心,得了一样就还想要另一样。明明自己说过只要她在他的身边就足够了,可等她真的在他的身边了,他又忍不住的想要更多,人心永远就是这么的不知满足。

“你现在不爱我了也没关系,玥儿,我会让你重新爱上我的。”涟景望着她的眼睛笃定的说着。

他们初识的时候不就是这样,在他发现爱上她的时候她对他却只有厌恶,当初他能做到的事情现在他一定能做到。

之后涟景也没有再在未央宫寝殿待下去,两个人之间气氛僵的不行,涟景不想舞霓裳不开心,干脆去了正阳宫批阅奏章。

涟景一走云画就进去了,一进内殿就看到舞霓裳单手撑在桌子上发呆。

“小姐你怎么了?刚才我看那个臭皇帝出去脸色也不是很好。”

因为知道涟景负了她们家小姐,所以云画一直对涟景的印象都不是很好,更别提对他能有个好称呼了。

舞霓裳摇了摇头,转头看着云画,“没事,你去找个棋盘我们下几盘棋打发时间吧。”

舞霓裳养病的那两年,基本上不是坐着就是躺着,每天也只能跟人下下棋蹉跎蹉跎时间,下着下着原本不怎么精湛的棋艺倒是越发的精巧了。

云画应了声就去找人要棋子了,舞霓裳眼神却越发的虚空了。

她刚才应该算是跟涟景吵架了吧,唉,这里明明是他的寝殿,他却是被逼出去的那一个。

涟景刚到正阳宫不久宁迹就在外边求见,赢沧作为涟景的贴身侍卫和容祁一左一右的像个门神一般立在涟景两侧,而孟合德则一直给涟景磨着墨。

见宁迹提了只鸽子进来,赢沧和容祁在心里默默的给他点蜡,主上心情正不好,他倒会给自己找乐子。

果然涟景一抬头看到宁迹手中的鸽子脸色沉的不像话,像是要杀人一样,正要呵斥宁迹抢先了一步。

“启禀主上,不久之前臣看到那位云画姑娘悄悄的放了只信鸽,然后趁其不注意将信鸽截了下来。”

然后宁迹将从鸽子腿上的信筒拿了出来举到头顶,“这是从鸽子身上搜下来的,请主上过目。”

涟景虽然让宁迹看着云画的一举一动,但也知道如果这信上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宁迹不会拿到他面前的,涟景下意识的决定跟玥儿有关。

孟合德连忙下了台阶把宁迹手中的信筒递给涟景,将信纸展开那上边的字迹果然就是舞霓裳的,看清信上所书内容涟景差点要当场掀桌子。

信上的大致意思是让高湛安心待在邺城,不必再冒险到京都来,她有办法保护自身安危,等此间事了她必定会回南齐,若他执意不听,那么以后也就不必再见!

涟景胸腔升起腾腾怒火,她竟然还想跟高湛日后再见,想都别想,这辈子她都休想离开他的身边。

涟景看信的时候并没有刻意避着,而容祁和赢沧目力也非常人,信上所书内容皆看的一清二楚,也大概能清楚涟景此刻有多怒,所以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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