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搬到了青鸾宫,舞霓裳几乎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倒不是她真的喜欢修身养性,而是她现在的名声是真的不怎么好。再加上前不久才因为这个被司马琉璃当面羞辱了一番,凭什么出去无缘无故给司马琉璃送爽度,这么一来她也就不爱出去了。

虽然她搬到了青鸾宫,可是其实跟她原来在未央宫的时候几乎没什么区别,因为,因为涟景现在已经把这里当成了他的寝殿一般。

这还不是让舞霓裳头疼的,让她头疼的是云画到现在依旧没有个消息。

前不久容祁也亲自跟她解释过了涟景当日的确没有下杀令,只不过是让他们追人更不许伤到人。

涟景的话她可以不信,但是容祁的话她不由自主的就相信。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云画就没有道理不回来,舞霓裳真的是要担心死了,除非是出了什么意外,否则云画不可能会不回来的。

最糟糕的是她还没人问,涟景的人她终究不放心,更不敢让他派人出去找。

一时间心烦意乱,坐立不安的,整个人都是浮浮躁躁的,看什么都心烦。

“芷溪,准备纸墨。”

舞霓裳觉得她很有必要抄抄心经,把心里所有的浮躁给压下去,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她会越来越沉不住气。

芷溪和采薇给她铺好宣纸磨好墨,很知趣的就退了出去。

舞霓裳提笔,一开始因为心中浮躁写的字都大受影响,慢慢的越抄心境越平和,字也越写越好。

她如今并没有名号,但是涟景却为她开辟了一座宫殿在朝中引起了很大的非议,这个多多少少她还是知道的。

虽然大概涟景应该嘱咐过谁都不许在她跟前提这件事,但是也避免不了私底下有人议论,舞霓裳已经不止一次听到青鸾宫的太监宫女围坐一团小声议论了。

在所有人的眼中她本来就是个已死之人,现在如果说她死而复生了,无端端的肯定会引起更多的揣测,而这种揣测对刚刚稳固帝位的涟景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舞霓裳手中的笔一顿,纸上的字在眼前逐渐模糊,想的越发出神了。

她不知道也猜不出来涟景为什么执意要给她一个皇后身份,实在是她真的不想再自作多情,也不想再冒险去信他一次了。

她更愿意相信涟景是为了打压司马家,扼制司马家势力继续做大,就像当初明知她死了还要追封她为皇后一般,一个是收揽民心,一个就是为了不让司马家风头太盛。

因为想的太久笔尖上的墨滴到了宣纸上,在纸上渲染了开来,真的是个煞笔了。

好在也没有把字迹给遮挡住并不影响什么,舞霓裳的心绪也平的差不多了,干脆搁了笔。

收拾自己写过的纸张舞霓裳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已经写了厚厚的一沓了,猛地才发现时辰已经不早了,而她的腹中也开始唱空城计了。

恰巧这个时候芷溪领了人端了饭菜进来,真真是不要太满足了,舞霓裳净了手刚坐了下来,就听到外边有问安的声音,这个时候也只可能是涟景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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