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中午舞霓裳便准备出门,一应物品昨天涟景就已经准备好了,由云画一一放到了马车上。

舞霓裳出来的时候涟景正在扫地,一个大男人活了二十几年,什么时候不是养尊处优,什么时候做过这种粗贱的活。

平日里拿惯了刀剑的手现在改拿扫把,那样子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从来都是别人伺候他,哪里有过他伺候别人的时候。

但是如果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心爱之人,那么他甘之如饴。

“现在就要出去了吗?”看舞霓裳出来涟景上前询问。

舞霓裳点了点头抬头对上他的眸,那面具下露出的那一双狭长的眸让舞霓裳有一瞬间忘记了呼吸。

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所以涟景故意的偏开了视线。

以前舞霓裳就发现过无名的眼睛和涟景非常的相似,所以也没有起什么疑心。

再说了这世界上相似的人多了去了,单凭一双眼睛也说明不了什么。

“我来赶车吧。”涟景又自己主动承担起这项任务。

“不必了,你就留在这里打扫一下,赶车这件事我来就行。”高湛似笑非笑的望着涟景,眼里有说不出的意味。

“广平王你身份高贵,赶车这种粗活怎么衬得起你的身份,还是交给在下吧。”涟景现在用起无名的这个身份也是顺手的很。

不知道为什么舞霓裳在这两个男人之间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对峙的火药味……对,没错,是火药味。

但是他们两个人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能为了什么事有这么大的火气,隐隐的都能窥探出两个人之间的势不两立。

只不过男人之间的恩恩怨怨就和女人之间莫名的看对方不顺眼一样,都是那么的莫名其妙。

高湛一向不喜欢涟景,而无名之前又是涟景的下属,所以两个人不对付也是很有可能的。

“云画跟我一起去就行了,你们两个不必跟着我。”只是去祭拜一下,舞霓裳也不想带那么多人。

“不行。”这一次却遭到两个男人异口同声的反对。

然后两个人又都是火药味十足的对视一眼,然后错开视线。

“你怀着身子,万一有什么事云画一个人照顾不来。”这句话涟景几乎是迫切的说了出来,关心之词溢于言表。

似乎是觉得自己有些急切,情绪太过于外露,涟景目光重新落到高湛身上,“你说是吧,广平王。”

放她一个人,即使跟着云画,但就如涟景所说的那样她如今怀着身子,他哪里能放心得下。

即使心里再不喜涟景,此时此刻也不得不应和他,“没错。”

两个不两立的男人此时此刻也短暂的达成了共识,最后当然也是两个人一起跟着舞霓裳出门的。

去祭拜傅如练就要经过永安城,每一次经过永安城街道舞霓裳心中都是五味杂陈。

到现在她都还记得不久之前她在这里哭的撕心裂肺,因为那个人的离开。

她会因为听到他的死讯而痛不欲生,直到现在想起来心脏还是隐隐作痛,但她想这一切不是因为她还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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