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起来很惶恐,好孩子,你不该是这样子的,你应该美丽的,带着笑容。”

斐安娜狞笑的捏起落文冉的嘴唇,强硬的将两边脸拉起一条弧度。

落文冉嘴被贴了封条,她无法说话,身体也束缚死在屁股下的木凳上。

她看着斐安娜的笑容,恐惧在心底蔓延。

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

“干妈”!到底要干什么。

“噢,这样看起来就十分的合适了,活活像斐云儿,我的云儿,你与她可真像是一张模子刻出来了。”

看了两眼,斐安娜将手指收回来,然后安抚着落文冉的脸,心疼道:“我的云儿,你怎么了,是不是很痛,我给你摸一摸,轻轻摸一摸,就好了。”

“呜呜,唔!”落文冉晃着脑袋,头微微的颤抖,她想说话,可是嘴上贴绷带,也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嘘,我的云儿是不会发出这样的声音的。”斐安娜收回手,缓缓站起来,然后转身走到门边,回头看了一眼她,笑道:“我出去拿点东西,别做小把戏哦,我的云儿。”

“呜呜。”看着落文冉奋力挣扎,斐安娜轻笑的走出门。

到底是要干什么,干妈不是那么的慈祥吗,为什么会变了一个人一样,还把自己绑在了椅子上。

落文冉什么都不知道,她只知道,在斐安娜走出门的时刻,她的内心处有了希望。

她开始努力的扭动着身体,很快就将椅子拌倒在一边。

眼前的视线开始旋转,伴随着一身闷响,她的脑袋磕在了地上。

痛苦让她的脑袋无比清醒,落文冉用脑袋敲击着旁边的衣柜,企图用声音,引起别墅其他人的注意。

但这个奢望,在斐安娜的脚步回响在她耳边的时候,破灭了。

“天啊,云儿你在干嘛。”斐安娜尖叫着跑在她身旁,将落文冉跌倒的身体与椅子一起扶起来。

斐安娜美丽优雅的脸上满是心疼,落文冉颤抖的看着斐安娜,她感到脸上有滚烫的液体滑过,脑袋口的一处地方,开始发痛。

她流血了,是刚刚用力敲柜子造成的,可是为什么,那么大的声音,到现在都没有人来。

斐云,是斐安娜的女儿,为什么她要把自己当成她。

斐安娜,疯了吗……落文冉心生绝望。

斐安娜从柜子里拿出绷带,给落文冉慢慢的绑上。

落文冉低下头,她看着腿上的绳索,合上了眼睛。

可是一滴液体,滑过了她的嘴唇,那滴液体……是咸的。不是她的泪,她惊厄的抬起头,斐安娜哭着,帮她绑好了绷带,然后托起她的双颊,缓缓道:“云儿,干嘛这么伤害自己,你知道妈妈心里有多痛吗,就像割我一块块肉一样。”

“为什么要这样呢,你不是最爱妈妈的吗,你说,你要永远的在我身边,在我身边。”斐安娜的声音充满悲伤与思念,但她的脸上,痛苦的表情,猛的一滞,然后她的泪,也止住了,托着落文冉双颊的手,开始收缩,手指开始弯曲,开始发力。

十指就像是一双铁钳,在撕扯着她的下颚,落文冉痛苦的皱起眉。

斐安娜惊声道:“云儿,你是妈妈的宝贝,妈妈最疼爱的宝宝,你不能离开我,我不允许,不允许。”

斐安娜又开始哭泣,下一刻,她的表情开始呆滞,眼神又锋利了起来。

“斐云,你已经离开妈妈一次了,你还要离开妈妈,你怎么可以这样自私。”斐安娜的喊声撕扯着,沙哑的高声几乎冲出别墅,在上空回荡。

“你是我的,我的,我的……”斐安娜抓住落文冉的长发,用力。

“唔……捂捂!!!”落文冉痛苦的闷声,她感到头皮几乎被撕裂。

还好这痛很快就消失了,斐安娜颤抖的松开手,退后两步,倒在地上痛苦的蜷曲起来。

落文冉无力的看着斐安娜,视线模糊中,她明白,这个女人不是疯了,心理学中有一种心理病,叫人格分裂,斐安娜这些奇怪的行为,恐怕是两个人格,在争夺她身体的操控权。

落文冉冷颤的握紧拳,恐怕,她将见不到明天的光,就是她死在了这里,也不会有人知道。

顷刻间,斐安娜慢慢站了起来,她冷漠的看着落文冉,那眼神中的黑暗,就足够让落文冉无法呼吸。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

比其黑夜更加漆黑的双瞳,不带一丝的情感与思绪,冷漠到不像是一个人。

“落文冉,云云……那两个女人,还真的是搞笑。居然还沉浸在死去的那个人身上无法自拔。”她冷漠的开口,然后走到落文冉的身前,撕开了她嘴上的绷带。

缓了很久,落文冉咽了咽唾沫,努力冷静的问道:“你是谁?”

“我是谁?”斐安娜捏起她的下巴,压迫的将脸不断靠近,紧的可以听见落文冉急促的鼻息时,她冷笑道:“我是斐安娜的第三人格,我帮她杀死一切可以称为障碍的东西。”

“你要杀我?”落文冉咬紧唇,唇角出昕出了血。

“oh,不不不,那两个不会答应,尽管我,非常的想杀掉你,你应该要明白,杀人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就像是帮她们处理掉那个烦人的男人一样。”

“你杀死了先生。”落文冉缩紧瞳孔,难怪一来的时候,她就没有看见先生,还被斐安娜以出差的借口敷衍过去,原来,是死了吗?

“为什么。”落文冉情绪剧烈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斐安娜的唇勾起一个弧度,松开她的下巴,然后围在落文冉的身边,若无其事道:“为什么,当然是他居然绑我们去精神科去侦查,哦,我差点都要被发现,那个男人,发现我们的存在,居然还想要除掉我和二号。”说到这,斐安娜面色狰狞起来,“那可不行,二号优柔寡断,我不像她我轻而易举的,用水果刀,滑过了他的颈脖,那一刻,我觉得是那样的美妙,比如这样。”

斐安娜用指尖,微微滑过落文冉的脖子。

落文冉大幅度的颤动着,她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说什么,她只能想,明天的太阳,该是什么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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