唏溜溜....

一声低沉的马嘶声响起,潮水般的黑甲骑士群中,一匹通体青金色的巨大战兽,尤为引人注目。

此兽形似战马,但体格却壮硕得多,浑身淡青色毛发之下,密麻排列着青金色的鳞甲,铁水浇筑一般的四蹄更是足足碗口粗细。

而端坐在这匹狰狞战兽之上,明晃晃的鱼鳞铠将骑士矫健的身子完全包裹住。

此刻,这名骑士正侧着身子,向着前方低声交谈着什么。

“大伯,你说此行会不会横生什么波折……”

“哼,你放心,我倒不相信这北地暴熊特恩斯,会连我这半截入土的老头子面子都丝毫不卖。”

军阵正中,簇拥着一辆巨大无比的青铜马车。车前足足有四匹矫健的战马拉着,透过薄薄的布幔,车厢的正中心盘坐着一袭黑袍的枯槁老者。

面对骑士的问话,这老者身形不动,淡漠的脸色更是未露半分,嘴里却诡异地传出沙哑的声音。

.................

哗啦!

甲胄碰撞的铁器摩擦声响起,迅速支起身子,战兽上的骑士探身向着前方远眺而去。余光扫过薄雾中巍峨的巨城,嘴角却掠过一丝狰狞的弧度。

“特恩斯...”

口中喃喃念叨着,声线却渐渐不可闻。

……………………

轰隆隆!

随着阵阵震颤声响起。

远处这座巍峨的巨城中门洞开,两扇精铁浇筑的恐怖巨门,在刺耳的吱呀声中,缓缓推开。

一列黑甲卫从从中涌出,为首的则是一名熊罴似的壮硕身影。正是特恩斯。

相比于平时的一身骑士猎装,特恩斯今日难得穿着一身密闭的钢铁骑士全身甲。

刺耳的钢铁摩擦声中,这座闪烁着冰冷光芒的巨大全身甲,毫无死角的将特恩斯壮硕身形全部包裹,宛如一座武装到了牙齿的恐怖堡垒。

啪嗒!啪嗒!

钢铁战靴踩踏着松软的地面。特恩斯眯着眼睛,看着远处寒光闪烁的恐怖军阵,在这巍峨铁军的恐怖军威之下。连着平时装备精良的黑甲卫,此刻也显得弱不禁风。

“秦家!”

一字一顿的低沉的口音缓缓吐出,特恩斯面色寒意大盛,显然,这小小的偏远北地边陲小城,可是很久没有出现过这种精锐军阵,更别说是秦家这种在一州之地都实力都极为强横的恐怖家族。

舔了舔微微发干的嘴角,不管这秦家来势汹汹,携带如何的恶意,自己都要小心应对,毕竟自己担任第九武院的教官之时,自己可还身兼着这黑石城的城卫统领一职。

嘚嘚!嘚!

整齐划一的沉重马蹄声,在距离这城门还有百丈方圆之时,立声禁止。

轰!

枪尖如林,马鞍上自然垂落的精钢长矛被瞬间竖起,在整体化一的钢铁轰鸣声中,这足足上千人的恐怖军阵竟然没有一丝杂音发出。

................

在这一片静寂、沉凝的氛围当中。

一身鱼鳞甲的高大骑士,越众而出。

“哈哈....竟然是特恩斯教官亲自相迎,只是不知道教官还记不记得大赛中,我这个屈居第二的崇州初级武院的学员首席了。”

闪烁着寒光的狰狞面甲,被这骑士一把掀开,露出一张颇为英俊却带着点点阴鸷之色的熟悉面孔。

---正是秦时雨。

全身着甲的特恩斯缓步前行,轰鸣声中。连着面前骑士胯下的青金色巨兽也似乎碰到了恐怖天敌一般瞬间寂静了下来

还不等其走到身前,这恐怖壮硕的身躯,竟然丝毫不比跨坐在战兽上的骑士矮出多少。

额头见汗,饶是以秦时雨这种见过大场面的秦族嫡脉少爷,也不禁被眼前这个钢铁怪物,给震慑住了。

这恐怖却不带一丝表情的沉凝表情,更加衬托出这一具武装到牙齿的杀戮机器之可怕。

“哈哈!”

一声低沉的笑声,打破了此刻的僵持。

语气轻松,特恩斯微微斜瞥着其身后的恐怖军阵,

“原来是秦家少爷,不知道这次怎地如此有好兴致,来造访我们这边陲小城,还带着如此多的护卫……”

狰狞的面颊下,特恩斯嘴角裂出一道狰狞弧度,白森森的牙齿更闪烁着迫人的寒光

秦时雨呼吸不禁一窒。。

面对这恐怖狰狞的压迫感,自己竟然连开口说话都显得分外沉重,身后恐怖的军阵,更加给自己带来不了一丝安全感。

“该死!”

心里暗暗发怒,自从自己晋级序列级骑士之前一路顺风顺水,本以为自己破镜到了了序列之路,应该可以跟着特恩斯有着平等对话的资格,

但现在看来,这种老牌高手的恐怖底蕴,可不是自己初初破镜的小雏鸟所能够比拟的。

思索间,秦时雨心中更是恨意难平,要不是林昔这小子,在虫洞试炼之中夺取了自己的机缘。自己可绝不会像现在一般,底蕴大失。

................

“呵呵,小娃娃办事还不严谨,可别惹到特恩斯大人你了,我这老头子先替这不成器的小子道个歉……”

一声沙哑的低沉语音,在这一片空间里突兀响起,顿时冲破了这沉凝的气氛

随着音落,一排排黑甲骑士成潮水般向着两侧分散,从中缓缓踱步出一名一袭黑衣的枯瘦老者。

“秦玄生...”

嘴里一字一顿地迸出这三个字来,看到这三言两语间便化解了自己营造的恐怖压迫感的枯瘦老者,特恩斯面色罕见地变得极为凝重起来,想不到竟然是这个老东西也出马了!

“哈哈,多年未见,你这北地暴熊可还是跟当年在崇州一样,风采依旧啊!可惜像我这老胳膊老腿的,早以不是跟你们年轻人争强好胜的时候了……”

沙哑声音再次响起,这枯瘦的黑袍老者颤颤巍巍的,向着特恩斯缓缓打个稽首。若不是在这恐怖军阵的映衬之下,恍然间还以为是某个平平无奇的农夫老者。

“嘶...”

看着这老者愈发平静的面孔,特恩斯不禁眉头皱起。以自己敏锐的感知也丝毫看不出这秦玄生枯槁的面容之下有着丝毫的力量感。

反而像着一潭深不见底的恐怖沼泽一般,平静中隐藏着大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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