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仕延搓了搓鼻子,目不斜视地继续盯着书本。

“你懂什么?这叫温故而知新。更何况,本公子还要考状元呢,阿……阿嚏!”

“第二十一个。”

靳兴数着数,叹了口气,“可就算是考状元,也得休息啊!

您都已经整整两个时辰没离开过这个凳子了,连午膳都是小的给您端过去的。”

靳仕延眸光微冷,“怎么?跑这两步路还累着你了?”

靳兴连连摇头,“没有没有,小的只是觉着,公子那么厉害,考个状元肯定是十拿九稳轻轻松松的事,哪里用得着这么拼命?”

靳仕延一愣,本来他也是很自信的,可是一旦想到他那位拜过堂的娘子,突然又有些底气不足了。

毕竟他那位“娘子”可是说了,非状元郎不嫁。

而且自从上次打听到了,他那位“娘子”是在城郊的何氏酒坊上工之后,靳仕延的心里反倒越发地不踏实起来。

但自己身份受限,又不能做什么,因此才开始专心准备明年的科举。

春闱自然不在话下,不过秋闱……

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一次的状元,他志在必得。

“强中自有强中手,多做些准备总是没错的。”

说完这句,靳仕延又低下头去开始看书。

靳兴则长长地叹了口气,然后趴回了桌子上。

————

何府酒坊后厨。

偷苹果的风波总算过去了,后厨房的日子又归于平静。

可在刘姐的心里,却又结了个大疙瘩。

自此以后,她更将何小花视为眼中钉,有事没事地总要找她个不是。

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把从她身上丢失的颜面一点一点找回来。

而何小花因为早就习惯了这种被挑刺儿的生活,所以并不十分在意,只是干起活来比以前更加留神小心了。

不过经历了这件事之后,何小花又对自己原本的计划做了一些调整和改变。

毕竟总是这样受制于人也不是长法,因此,她又逐步加大了造酱油和醋的量。

只要手上有了闲钱,无论是芍药根换的,还是上工领的,她都买了米和黄豆。

为了避免失败造成浪费,每一次制作过程,何小花都做得很用心。

就这样,时间一晃,已经到了深秋。

何小花的面酱也都陆陆续续成型可以吃了。

她还是先自己尝了尝,味道醇厚,咸中带甜,鲜美可口,总算没辜负了这门手艺。

然后拿出来一些给爹娘和弟弟尝了尝,当然又少不了被狠狠夸赞了一番。

何小花想到,这面酱的原料还都是周伯好心提供的,“吃水不忘挖井人”嘛,于是第二天去喂猪的时候,又给周伯送了一罐。

周伯从何小花的手里接过面酱的时候,都惊讶的合不拢嘴。

过了好长时间才终于相信了,这是小花用他要扔掉的长了毛的面饼做的,连连夸赞小花聪明能干。

最后,何小花便寻思着要开始拿出去卖了。

于是,在酒坊后厨房不忙的时候,何小花便经常跑出来走街串巷,留心观察着外面的情况。

看看哪些地方客流量多,甚至开始考虑哪些地方可以开店,还有哪些店面租金比较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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