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要赶快把申明发出来了,否则那些广告商就要要我赔偿了,我赚钱很不容易的,可不能赔了!”

小红总觉得苏沐晚有些掩饰的感觉,但也知道问题的重要性,便不耽误苏沐晚时间了,直接挂了电话。

虽说要发申明,但苏沐晚还是先一个个的回了微信,以免人家担心,毕竟从昨天到现在,自己手机上全是未接电话未读信息,能在这时候找自己的,不是公司追究,那就是真心关心自己的,现在自己没事了,自然是要让人家放心的。

等回完信息,苏沐晚便开始起草自己的申明,酝酿了一会,看向了韩书墨,“韩老师,你说申明我是要写的悲愤一点,还是霸气一点,或者苦情一点?”

“你当写小说呢。”韩书墨也是很无奈,“自己想什么就写什么不就好了。”

“问题是……”苏沐晚摊了摊手,“你知道我的文学造诣不大深,所以怕写不好,到时候再填黑料啊。”

“完完整整的把你的故事写出来,公道自在人心。”韩书墨觉得苏沐晚虽然文学造诣差了些,但写个申明也还凑合,“而且这种时候,就算错了几个字也没关系,发生了这种事,要是写的太完美了,人家反而会说这是编的。”

“有道理,那我就自己发挥了!”苏沐晚顿时有了信心,把真相说出来嘛,反正昨天都已经跟韩书墨说了一遍了,自己基本上能够释怀了,再打出来,就不会像之前那么恐惧了。

苏沐晚倒没兴趣像之前跟韩书墨说那样,说的那么细致,只是挑了重要的点说:

那个男人如果硬要从生物学的角度说的话,的确是我的爸爸,但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或许你们觉得他给予了我生命,我怎么能这么说,但我不会道歉,我也没有错。

你们见过自己妈妈忍受不了痛苦,服农药自杀是什么样子吗?你们见过大自己四岁的姐姐却像个大妈一样,脸上满是生活留下的沧桑,最终为了让自己不步他们的后路,帮着自己逃离,然后绝望上吊的模样嘛。

我见过,那个昏暗只有一对白烛的屋子,先人的排位,粗糙的麻绳,和那个黑影,这是我一生都无法忘记的画面。

你们有过为了能够活命,不吃不喝不敢停下,跑了一天两夜,没有鞋子脚上全是伤,血流了满地都不敢放慢脚步的经历吗?如果没有,又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

现在我出席一个活动,钱数最少都是用万计数的,你们知道十二年前,十岁的我值多少钱吗?五百,一个四十多岁的光棍,做他的童养媳。

或许你们会觉得不可思议,会觉得我在说谎,但这就是事实,就如同现在很流行的一句话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而那个深山老林里的村庄,就是富裕的你们无法想象的贫穷。

如果我不逃,你们以为会有今天的苏沐晚?十岁之前我没有户口,没有姓氏,只有一个名叫招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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