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军声音染上几分凌厉,“快点!”

周雅芳缓缓转眸,“你洗澡都不能自己洗了吗?”

“你现在看着我这张脸,我是谁?我是沈之臣!你不是做梦都想伺候沈之臣吗,现在我给你这个机会!进来!”

周雅芳皱着眉头,走进去。

等待她的,是新一轮的虐待……

从浴室出来,沈之军不想为难周雅芳了,出去倒了一杯温开水过来,他要吃药。

沈之军的这一次整容,是存在着很大的副作用的。

一来他年纪不小了,快四十的男人了,不是二十岁的年轻小伙子,恢复能力那么强。

二来再加上他这一次在脸上动的刀子太多处,所以想要维持这张脸,就要长时间服用激素类的药物。

沈之军同往常一样,拿着那些瓶瓶罐罐,去窗台边吃药。

周雅芳一瞬不瞬盯着他。

她的眼,几分惶恐,几分慌乱,几分激动,在眼底交织杂错。

最后,这些情绪全部化为了淡定。

沈之军刚吃了药,扭头就看到周雅芳在看着他,那种眼神,说不上来,总之让沈之军感觉很不舒服。

“你看我做什么?”他问。

周雅芳笑了笑,“没什么,你整了容,不就是希望我多看看你吗。”

不对。

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

沈之军是个疑心病很重的人,走到了周雅芳这边来,指尖掐起了她的下巴。

“说,你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我能搞什么。”周雅芳不以为意。

“你肯定是不怀好意,你心里在盘算什么?”

“呵呵,我每天在你的眼皮底下生活,我还能盘算什么呢。”

“你——”

沈之军说了一个字,忽然之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心脏剧烈的抽搐着,疼痛又喘不过气,让他连同着五脏六腑都一并跟着抽搐起来。

“你……贱货,你是不是给我偷换了药?”

沈之军两只手捂着心脏,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额角缓缓滑落。

痛得他整个人都抽搐起来,像是下一秒心脏就能骤停,萎缩!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说完周雅芳就丢下沈之军跑了出去。

而在她的脚边,还摊开着一盒刚刚拆封的药。

沈之军痛得直接倒在地上,如同被无数只蚂蚁啃噬过的疼痛,让他动弹不得。

他这是要死了吗。

不……

他还不能死,不能死。

他强忍着,拨打了120急救!

沈之军这一次的情况可谓是相当棘手,内脏大出血,等到做完手术,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九点了。

做手术的医生可谓是一晚上都没睡。

没有人有一句的抱怨,直到手术成功的那一刹那,就像是结束了一场持久的战役,所有人,终于松了口气。

沈之军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紧接着被转到了普通病房。

与此同时——

周雅芳也因为故意伤人,所以被警方逮捕。

周氏集团的股价,在霎时间,一落千丈,出现了巨大危机。

……

傍晚时分的医院。

沈之军的秘书在同他汇报现在沈氏集团和周氏集团的情况。

“现在给我办出院手术,我要去看看周雅芳。”沈之军说道。

秘书说好。

监狱,黑暗的牢房,没有光能够照进来。

墙角的女人蹲在那,两眼无神,目光呆滞,像是灵魂已经出窍了。

不一会儿,在她侧面传来声音,监狱的门开了,光也跟着照了进来。

但是那光亮微弱,根本照不透她整个人。

而,进来的人,让周雅芳的眼睛猛地闪烁了两下。

“你……你怎么来了?”

沈之军俯身,摸了摸周雅芳的脸,唇边挂着最温柔的笑容,道,“我当然是来保释你的。”

他笑得多温柔,多善良,此时此刻他的内心,便有多么的黑暗。

周雅芳不耐烦拂开了他的手,“我用不着你来保释我,我在这里,挺好的。”

“老婆,不要口是心非了,监狱怎么可能比得上温暖的家。你是我的妻子,我怎么可能眼睁睁看你受牢狱之灾呢。”

“沈之军,你想清楚,你若是放我出去,我保不齐再对你下毒!”

“这一次我没死,说明我有后福,你觉得我会那么傻,再给你一次毒死我的机会?”

说着,沈之军眼底的笑意收敛了几分,随而扯着周雅芳的头发死死地往后拽去。

他的唇游移到她的耳畔。

“这是在警察局,我不想对你怎么样,回去我再好好收拾你,现在因为你的缘故,害的我在周氏的地位也不保了,你简直就是在作死!”

沈之军一字一句压低了嗓音说着,随而松开了周雅芳,这才转身离开。

而周雅芳,盯着他的背影,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同一时间,沈之臣的公寓。

江春和和沈之臣两个人今天回来的有点晚,因为在公司的事情太忙了。

两个人在外面吃了晚饭才回来,江春和去浴室洗澡。

沈之臣躺在床上看手机,江春和上床之后,沈之臣便下意识抚摸着她的后背。

“今天很累吗,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样?”

江春和吸了吸鼻子,靠在他的身上,“有点累,下午妊娠反应那一阵上来,吐了几口。”

“吐了吗?”

沈之臣把手机放到了一边,凝着江春和。

“这件事你怎么没同我说?”

他的语气透着关切和心疼。

江春和摇头:“没什么大不了的啦,吐出来之后就好多了,准妈妈都是要经历妊娠反应的。”

江春和说完,窝在了沈之臣的怀里。

沈之臣伸手继续抚摸着江春和的后背。

直到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她的睡裙后背位置,外面有一大块的脏东西!

江春和本人像是并没有察觉。

沈之臣微微眯着眼睛,盯着那一块污渍。

“这条裙子,你穿了几天了?”他问。

“哪条啊?”

“你身上的这一条!”沈之臣的嗓音忽然抬高了两个度,吓了江春和一跳,扭头瞧他。

“昨天才刚穿的,怎么了吗?”

“你昨晚上跟我出去之后,裙子放哪了?”

“就放在床上啊,到底怎么了?”

江春和还是有些不太理解沈之臣忽然的情绪变化。

沈之臣薄唇紧抿成了一条直线,什么话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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