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半,林三逐爬起来上厕所,路过阳台,发现商陆和苏青房间里都没有亮灯。

这个点大家都睡了,不开灯很正常,他也就没放在心上,迷迷糊糊地去上厕所。

等解决完内急从厕所回房间的时候,林三逐才发现不对劲的事儿。

下午公安那边给部队送来的慰问品还好好地摆在他们两个人房间的门口,东西是他和伍世堂一起拿上来的,林三逐敢用自己强迫症的名号打包票,东西动都没动一下。

“老五!出事儿了!”

林三逐一回房间就把伍世堂摇醒,伍世堂差点对着他踹一脚。

伍世堂把被子往自己头上一扯挡住刺眼的灯光,不着调地回了一句:“着火找隔壁消防,报警找一公里外公安。”

“不是这事儿!”

林三逐把伍世堂的被子扯下来,睁着大眼睛看着他,还扯着他的被子晃悠。

终于,伍世堂被拉醒,使了很大力把被子拉过来,坐起来等着林三逐。

“大半夜的,你神经病啊?你不睡觉还拉着我一起发神经啊?下午跑步和鸭子步没让你残废啊?要不要我跟七爷报备一声让你再去跑个几圈?”

林三逐却根本不搭理他这臭脾气,自顾自地说:“七爷和六哥都没回来!他们门口公安下午送来的交流军警一家人的慰问品还在那里,动都没有动一下。”

伍世堂显然没睡醒,而且刚才被林三逐拉得起床气都出来了,不耐烦地弯腰提起地上的拖鞋。

“怕被人拿走的话那你就帮他们拿到我们宿舍来不久好了!吵醒我干什么啊!什么军警一家人的东西?我在梦里跟我老婆聊天呢!你个臭单身狗别打扰我约会!滚远一点儿!”

发泄完之后,伍世堂闭着眼睛把拿在手上的那只拖鞋往门口砸,正中房间灯的开关。

“啪嗒”一声,房间里再次陷入一片黑暗。

黑暗里,林三逐站在伍世堂的床前,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苏青不在宿舍还好说,去找姜巧了,反正下午的时候苏青身上的印子被大家看得也差不多了,而且他和姜巧正常成人男女朋友关系,去找姜巧也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倒是商陆,一个单身狗夜不归宿去干什么?

没脸没皮追女生从来不放弃的商陆最近又在追覃毓,说是要把上次在小卖部欠的方便面钱拿回来,借着这个名头拉着覃毓出去吃了好几次饭,每天还厚着脸皮要送她回家,仿佛之前那个冷着脸说自己跟覃毓什么关系都没有了的男人是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兄弟不是他似的。

林三逐内心燃烧着熊熊的八卦之魂啊,这一个晚上都不能好好睡觉了。

而在他心里没脸没皮的商陆呢?

正睡在覃毓家地板上做梦做得笑出声来。

下午跑完鸭子步之后,赤霄的所有人都四仰八叉地躺倒在练兵场上,有人摆着手说以后再也不开苏青的玩笑了,这罚得也太狠了点,根本就是要他老命。

有人则觉得这一次就算被罚也值得,毕竟看苏青身上那战况,他好像都可以脑补出来什么画面。

一群大男人聊着聊着就满嘴跑火车,商陆盯着湛蓝的天空看了好一会儿,慢慢坐起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覃毓抱着几本书往部队大门口走去。

从商陆躺着的角度看过去,覃毓的短发被风吹起往后飘,露出来的脸颊因为离得远看不太清表情,只看得见一片雪白的肌肤,从耳后一直延伸到衣领口。

商陆当时就咽了口口水,“咕咚”一声,他踉跄着爬起来朝着覃毓跑过去,身后还瘫着的队友们都在喊他,他却像听不见一样,耳边只有风声,眼中只有那个缓步走着的姑娘。

“覃医生——”

商陆因为才做了一公里的鸭子步,肌肉都是酸痛的,腿脚都有些不便。

他有些粗暴地拉住了覃毓的手往后一拽,覃毓没有防备直接转身,差点就把书全都甩出去了。

她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商陆就扯住她没拿书的那只手往身后放,偏头一低,就把脑袋搁在了覃毓肩膀上,还喘着粗气。

覃毓下意识就想推开他,“你放开我呀……”

“我走不动了,覃医生救命啊——”

覃毓也不知道是鬼迷心窍了还是怎么,居然真的就把商陆带出去买药还带回了自己家,明明她只是个心理医生治不了商陆这肌肉酸痛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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