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哥哥,你不能这么对我!”毓秀郡主红着眼睛,委屈的说道:“我心悦你,为了你甘愿做任何事情!”

李恒无奈的说道:“毓秀郡主,我对你向来没有儿女私情,往日你那些荒唐的做法,我亦看在定南王的面子上不与你计较,请你以后离我远点,也请你不要伤害芽儿!”

毓秀郡主身子晃了两晃,十分悲情的说道:“在你眼里,竟是我在胡闹吗?我前些年天天在太子府外唱情歌,我一个女儿家,不顾自己的颜面,学话本子里那些才子佳人的故事特来讨好于你,你却不为所动,竟日日躲在家里闭门不出,最后甚至让人将我拖回了定南王府。还有那次,我日日在太子府门外守候多时,特意与你巧遇,每每我娇弱的跌向你怀里时,你竟都躲了过去,害我天天都摔的鼻青眼肿。”

毓秀郡主红着眼睛潸然泪下,控诉着太子李恒的不解风情:“还有上上次,我在太子府外用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红色银丝茶花摆了一个巨大的心,又点了九千九百九十九盏龙凤红烛,你知道我费了多少功夫吗?这满京都的人都轰动了,可你却看都不看一眼,直接让人都清理干净了,把那些花都当垃圾扔了!”

“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事情,你怎么就不肯多看我一眼?”毓秀郡主戚戚然,说道:“我当你是天生冷情,可你却心悦柳芽儿!她身份低贱,没有我出身高贵;她容貌粗鄙,亦没有我明艳动人;你到底心悦她哪一点?”

李恒虽是在回答毓秀的问话,却将目光看向柳芽儿,柔声说道:“在我眼里,芽儿比任何人都要高贵。我平生所见女子,多半将自己当成个物件,待价而沽,依附男子生存。那些男子虽然娶了她们,却又从来不尊重她们,亦把她们当成了物件。如此循环往复,女子的天地变得很小,没有生机活力,日日算计着如何讨好那男子。可芽儿却不同,她不是物件,她是一个真正的人,她有自己的思想,愿意依靠自己的双手奋斗,而且她也确实做到了,依靠自己守护着自己的家人,她让我爱重。”

这是柳芽儿听到过最动人的告白,太子李恒原本可以成为日后的天下之主,但是他愿意为了她放弃这一切,在太子李恒眼里,柳芽儿比这一切都重要。更重要的事,在这个男权社会,作为太子的李恒竟然能够懂得她的努力,不愿意作为男子的附属而存在,她是一个独立的人。

一家欢喜一家愁,柳芽儿心里舒坦了,毓秀却十分忧愁,她虽不能怨恨李恒,却将仇恨全部放在柳芽儿身上。

毓秀愤怒的看了一眼柳芽儿,如一头发怒的狮子一般,冲上去就是一顿撕扯。

柳芽儿侧身轻巧的躲过了毓秀郡主的攻击,可是毓秀受了伤害,她十分迫切的想要将她难受的感觉还给罪魁祸首柳芽儿,若不是柳芽儿,恒哥哥怎么会这样对她?

毓秀郡主虽是弱质女流,但是愤怒起来却十足十是个泼妇。

太子李恒见了,皱着眉头伸手一抓,直接抓着毓秀郡主的胳膊,让她不能动弹,李恒面无表情的说道:“看在定南王的面子上,我不与你计较,但是如果你还敢对芽儿动手,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太子英俊的脸上无甚表情,但是毓秀却能从他身上感受到极大的愤怒,好像她再动柳芽儿一根寒毛,太子李恒就会将她碎尸万段一般。

毓秀红着眼睛,突然“哇”一声,大声的哭了出来,这些年她心悦李恒,做了很多不顾颜面的事情,这京都,上至王公贵族,下至乞儿贱民,人人都在嘲笑她,不顾贵女矜持,讨好李恒。可是那些人的嘲笑与她而言并不算什么,她只要她的恒哥哥冲着她笑就好了。

可是,恒哥哥竟然说,她在胡闹。竟然为了一个贱人要将她碎尸万段。

毓秀毫无仪态的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舒月上前将毓秀扶起来,说道:“姐姐莫哭,你在这宫门外这样失态,让有心人瞧见了,指不定会做出什么文章来。”

舒月将毓秀扶了起来,对李恒说道:“太子殿下不要担忧,我会劝着姐姐的,定然不会让她再为难柳芽儿姑娘的。”

舒月顿了顿,又对太子李恒温柔的说道:“舒月恭喜太子殿下觅得心中挚爱,亦会帮太子殿下守护柳芽儿姑娘,不让姐姐伤害她。”

舒月说完,温柔的脸上露出一丝坚定,她的脸上晕出一点红晕,是少女的娇羞如水莲花般动人。

李恒只是淡淡的扫了她一眼,略点了点头,再不去看毓秀和舒月,拉着柳芽儿头也不回的离去。

舒月红扑扑的脸上露出不甘的神色,她虽然也是宗室贵族出身,但是家里到底落魄了,她的父亲不过在宫里是个侍卫首领,若不是她巴结着毓秀郡主这位定南王府的大小姐,今日这种场面的宴会,根本不会邀请她们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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