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时分,洛阳府衙后院的墙上露出一男一女两个人的脑袋,男的是展昭,女的是杜七嫂。

墙外每隔十几米的距离就站立着一个手持长枪的军兵,一队十几个军兵组成的巡逻队从墙前匆匆的走过。

戒备十分的森严。

看后,杜七嫂转头向展昭低声的问:展护卫,戒备如此的森严我们怎么出去啊?

展昭低声道:没关系,看我的。

话罢,就见他手捏一颗石子伸出墙外向墙下一个军兵弹去,石子挂动一丝的风声击到了墙下那个军兵的身上,就见那个军兵的身子颤动了一下就不动了。接着展昭如法炮制,连击了墙下四个军兵。

展昭施展的是点穴工夫,不同的是,他不是用手直接去点那些士兵们的穴道,而是用石子射击了他们的穴道把他们给定住并弄晕了。

然后,展昭扭头向杜七嫂低声的道:好了,我们走。

话罢,用手一指对面的一栋民宅:我们纵到那栋房子的房顶上去。

闻言,杜七嫂向对面的那栋房子看了看,然后为难的:不行啊,太远了,我纵不过去的。

展昭摆了摆手一笑的:没事,我帮你。

话罢,伸出一只手来架住了杜七嫂的一条胳膊一声低喝:我们走。

二人一起拔身而起纵向了对面,瞬间落到了屋顶之上,竟然没有发出一点的声音来。

杜七嫂向展昭赞佩的:展护卫,你的轻功真好。

当然好了,不然皇上也不会封他为御猫啊。

展昭一笑,谦虚的:凑合着吧。

话罢,手一挥道:七嫂,我们快走。

随着话的出口,他已经从屋顶上纵落了下去,杜七嫂忙跟在他的身后也纵了下来。

二人一路躲躲闪闪的急速奔跑着来到了城墙的下面,上城墙的入口处有一队军兵把守着,但城墙顶上却没有固定的岗哨,只有几队流动哨在城墙顶上来回巡视着。

二人躲在墙下的阴影里抬头向城墙上偷偷看去,当一队巡逻哨走过去后,展昭从腰间摘下一捆手指粗细的绳子,绳子的一头绑着一只小巧的抓钩,他握住抓钩下的绳子转了几圈用力向上甩去,只听一声轻微的震响传出后,钩子就抓在了上面,展昭用手抓住绳子向下拽了拽,抓的很结实。

然后他抓着绳子迅速的向城墙的上面攀去,不一会儿到达了城墙之上。上去以后,他先是用眼向城墙的左右两边快速的观察一下,见没有人时就向下面招了招手,在下面的杜七嫂看到展昭发出的信号后忙也抓着绳子攀了上去。

接着二人迅速的走到墙的另一边,展昭探头向墙的下面看了看,然后扭头向杜七嫂道:下面没有人,你快走吧。

杜七嫂点了点头,然后道:包大人就靠你们去救了,我走了。

话罢,拽着绳子向墙下顺去,不一会儿到了城下,她在下面挥了挥手,然后拔腿如飞而去。

展昭看着她走没的身影才收起绳子从另一边墙上纵了下去向回跑去。

第二天早朝,赵恒在几个侍卫和太监的护卫下来到了大殿之上,然后在正面的龙椅上坐下,众臣一起跪倒山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赵恒挥了挥手道:众卿平身。

众臣齐声的喊:谢皇上!

然后从地上爬起来站立到了左右两边去。

赵恒向下面问:众卿可有事奏报?

寇相出班向上躬身施礼道:皇上,老臣有事要奏。

赵恒道:寇相请讲。

寇相道:禀皇上,吏部侍郎史海波一案已经查清楚了,所谓的柴敢叛国案根本就是子虚乌有,柴敢已经找到了,现在就在京城。

闻言,赵恒奇怪的问:柴总兵怎么会在京城呢,这是怎么一回事?

王钦向身边的一个大臣使了一个眼色,此人忙从班中走出向上躬身施礼道:皇上,边关守将没有皇上的诏令是不准私离防地进京的,柴将军私离防地进京罪同谋反,按律当斩,请皇上下旨以正律法。

闻言,赵恒点了点头道:刘御史说得对,寇相,柴总兵怎么会如此大胆私离防地进京呢?

寇相道:禀皇上,柴总兵此次进京是为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才进京的,事出有因,不应该把私离防地之罪加到柴总兵的身上。

刘御史不让的:什么事如此重要,竟然可以去触犯律法,再说了,事再重要也不可以置律法于不顾而去触犯它,谁触犯了律法谁就得被治罪,否则律法还有存在的必要么。

寇相点了点头道:刘御史说的有道理,不过,刘御似乎史忘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如果事情异常的紧急,直接威胁到了国家和江山社稷的安危,那么,我们还有必要去死板的遵守什么律法吗?

刘御史不信的道:有寇相说的那么严重么。

寇相脸一沉冷冷的:柴总兵身为朝廷的二品大员岂能不知道私离防地是个什么罪,既然知道了他为什么非要这么做,你以为他是白痴还是弱智,再不就吃跑了撑得没事找事啊。

刘御史被寇相顶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不由生气的:寇相,你怎么说话呢。

寇相道:那你说我该怎么说啊,人家柴总兵冒着杀头的大罪进京报告重要的事情,结果竟然差点被人给害死,刚脱离了虎口,气还没有喘匀呢,就又被你刘御史扣上了一顶私离防地要谋反的大帽子,我就奇了怪了,你刘御史干嘛不听一听是什么原因,为了什么事,你就闭着眼睛给人瞎定罪,而且还是一个二品大员,难道你跟柴总兵所说的事情有关系不成?

闻言,刘御史的脸一下子白了,急道:我跟柴总兵只见过面,连招呼都从没有打过,我怎么会跟柴总兵说的事情有关系,寇相不要信口雌黄好不好。

寇相道:既然如此,你干嘛要急不可耐的给人家柴总兵定罪要杀他的头呢,你这么做不觉得给人一种要杀人灭口的感觉么。

刘御史气的浑身颤抖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赵恒向二人道:好啦,二位卿家不要再说了,再说就伤和气了。

二人忙向上躬身施礼齐声道:遵旨。

刘御史气哼哼的退回到了班中。

赵恒向寇相问:寇相,柴总兵到底为了什么事情来京城的?

寇相道:柴总兵在太原抓到了一个辽国的信使,在他的身上搜出了一封密函,此密函是辽国的萧太后发给我朝一位大臣的秘密指令。

赵恒大惊的道:什么,寇相说我朝的大臣中有一个大辽国的卧底奸细?

众臣一起向刘御史看去,刘御史这才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脸色变的更白了。

寇相点了一下头道:对,是这样的。

闻言,赵恒大怒,问道

:寇相,这个奸细是谁?

寇相用眼向左右两边的大臣们看去,看到谁,谁下的身子就抖一下,但他看完后一笑的:皇上,臣还不能说,因为里面出了点事儿。

赵恒忙问:何事?

寇相道:柴总兵得到这封密函后觉得事关重大,于是就亲自来京城了,因他是没有奉旨私自来京城的,不便抛头露面,于是就去找了兵部的龙尚书说了这件事情,他要龙尚书向皇上带奏此事。

可龙尚书却用下了迷药的酒灌晕了柴总兵,然后把柴总兵送出城去秘密的关押了起来,接着就造出了一个柴总兵投辽叛国的谎言来,而且还用这一谎言诬陷吏部的史侍郎是同谋,令史大人蒙冤下狱。

可龙尚书并不知道,柴总兵是带着夫人和儿子一块进京的,柴总兵失踪蒙冤以后,柴夫人就带着儿子告到了开封府李大人那里去了,李大人经过一番的侦查,找到了关押柴总兵的地方,带人把柴总兵救了出来,这才使得一桩叛国奇冤得以昭雪。

王钦暗道:原来柴敢还带了夫人和儿子进京啊,龙海涛竟然如此的大意。

闻言,赵恒不由大惊道:什么,龙尚书把柴总兵给秘密的关押起来了,这么说,那个卧底的间细是龙尚书了?

寇相一摇头:那个奸细不是龙尚书,如果是他的话,柴总兵就不会去找他代为转奏了,但可以肯定的是,龙尚书跟那个辽国奸细是一伙的。

赵恒怒喝:龙尚书何在,给朕站出来。

寇相道:禀皇上,龙尚书已经死了,来不了了。

赵恒与众朝臣大惊,几乎是同时的喊了出来:什么,龙尚书死了!

赵恒惊问:龙尚书是怎么死的?在哪里死的?

寇相道:禀皇上,昨天上午龙尚书被人发现吊死在了自己的书房里面。

闻言,赵恒又是一惊的:怎么,他自杀啦。

寇相道:表面看像是自杀,但是李知府勘查后说,龙尚书不是自杀,是被人先勒死后又吊起来的,确切的说,是他杀,或者说,是谋杀。

闻言,赵恒吃惊的:被人杀死的,知道是什么人干的吗?

寇相道:据分析,龙尚书是被他的同党杀死的,因为落在龙尚书手中的那份密函丢失了,显然龙尚书的同党因为龙尚书暴露了,于是就指使潜伏在龙尚书身边的人杀他灭口的,然后夺走了那封密函。

赵恒越听越心惊,忙问:潜伏在龙尚书身边的那个人又是谁?这事怎么越来越复杂了。

寇相道:禀皇上,潜伏在龙尚书身边的那个人是他新娶的三夫人。

赵恒问:这个女人抓到了吗?

寇相道:逃跑了。

赵恒一愣的:什么,逃跑了。

话罢,思索了一下接着又问:那么,那个大辽国的奸细应该知道是谁了吧?

寇相道:柴总兵看过那封密函,他告诉了李大人,李大人又告诉了老臣,不过,老臣认为现在还不是说的时候。

闻言,赵恒疑惑的:为什么?

寇相道:此事非同小可,如果不把那封密函找回来就说谁是辽国的奸细的话,那个被说的人一定抵死不认的,反而还会反咬老臣一口,说老臣借此打击报复,老臣可不想担这个罪名,请皇上恕老臣不说之罪,等找回那封密函就真相大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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