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哥和肥球跑到一栋房子的拐角处,一闪身躲了进去,然后探出头向当铺方向看去,见从当铺的大门中跑出几个汉子来,他们在四周搜寻了一下,没有发现他俩的时候就又返回了当铺。

肥球不由嘟囔道:没当到钱,连行头也搭进去了,这家当铺真是可恶,宁哥,我们怎么办啊。

宁哥看着当铺咬牙切齿的道:没那么便宜的事情,他们仗着人多能抢,难道我们还不会偷么。

闻言,肥球兴奋的抬起他那肥大的手在宁哥的肩上使劲一拍,然后喊道:对,我们去偷回来。

宁哥没留神,被拍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不由疼的咨牙咧嘴的骂道:呢吗干皮奶奶的,你发什么神经啊。

肥球忙伸手把他拽起道:对不起,我一高兴劲使得大了点。

宁哥用手揉着腚,突然做出一副惊慌的样子喊道:坏了,他们追过来了。

闻言,肥球忙扭头去看,宁哥握起拳头在肥球的脑袋上“邦邦邦”的使劲敲了三下。

肥球被打懵了,用手揉着脑袋愣愣的问道:你干嘛打我的脑袋?

宁哥道:那你干嘛拍我啊。

肥球明白了这是宁哥在报复他,不由气的朝宁哥就冲了过来,边冲边吼道:呢吗干皮奶奶的,宁哥,我要杀了你。

二人都学会李应龙的那句口头禅了。

见状,宁哥转身狂跑,肥球跟在后面就狂追,眨眼跑的没了踪影。

张云芳一人坐在花园的小木亭中把玩着李应龙送给她的那只红翡翠手镯,突然,她的脸就红了,大概想起了李应龙和她亲热的事儿,然后她把那只手镯举起贴到自己的脸颊上摩挲了起来,双眼慢慢合闭上。

这时春兰从园外走入,迈着轻盈的步子来到张云芳的身后喊了一声:小姐。

张云芳此刻正沉浸在回忆中没有听到,因此没有答应。

春兰转到张云芳的正面,然后把她的脸贴近到张云芳的脸前奇怪的看着,接着又喊了一声:小姐,你干嘛呀这是?

闻言,张云芳猛地睁开了双眼,见脸前有一张大脸,惊的一高从凳子上跳起,当看清是春兰时不由气的骂道:春兰,你干嘛,想吓死我呀!

春兰道:我还要问你呢,小姐,你刚才在想什么那么的出神啊?

话罢,一眼看到张云芳手中的那只红翡翠镯子,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又道:噢,我知道了,你

又在想那个神经病姑爷了是不是?

张云芳的脸一红的瞪了春兰一眼道:瞎说。

闻言,春兰怪怪的一笑道:是么。

张云芳忙转话题的问道:春兰,有事吗?

闻言,春兰似想起了自己来找小姐的目的,忙又道:噢,我差点给忘了,京城户部的黄老爷来信了,说我们的那个神经病姑爷已经安全的到了他们家。

信传的真够慢的了,现在李应龙已经考完了试红榜都发出来了。

张云芳脸显喜色一副放心了的样子问道:应龙还好吧,旅途上没生什么病吧?

春兰道:小姐,什么时候把称呼给改了,李公子变成了应龙,好亲热好肉麻啊。

闻言,张云芳脸一红,狠瞪了春兰一眼道:春兰,你再取笑我,我就不理你了。

春兰忙道:不说了,不说了。

话罢,把嘴给紧紧闭上真的不说了。

过了一会儿见春兰没有再说话,于是就道:春兰,怎不说话了,你还没告诉我呢。

闻言,春兰故做糊涂的道:小姐,什么啊。

张云芳道:应------他还好吧?

春兰笑了,道:好的很,一点病没有,壮的跟牛似的。

张云芳也笑了,道:这我就放心了。

春兰道:你放心了,老爷和夫人可不放心了。

张云芳一愣的问道:怎么啦?

春兰道:黄老爷来信说,姑爷一点也不用功,去他那里就没见到姑爷读过书,一天到晚就是个玩,照此下去,姑爷的科考有点悬。

闻言,张云芳不在意的道:考不上就考不上吧,只要他人平安就成。

春兰道:小姐,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如果姑爷考不上,老爷是不会让小姐嫁给姑爷的。

张云芳淡淡的道:我爹是我爹,我是我,无论应龙考上考不上我都是要嫁给他的。

赵小王爷在雅间的桌旁一口一口慢慢品着茶。

雅间的房门被人从外面“邦邦邦”的敲响了。

赵小王爷扬头向外喊道:请进。

就见一个四十多岁,一身灰衣,方脸,生着一部大胡须的壮汉走了进来,他向赵小王爷施了一礼谨慎的问道:这位可是赵公子吗?

赵小王爷点了点头道:对,是我。

话罢,伸手从怀中掏出半块玉佩放到桌上。

壮汉看了看那半块玉佩,然后一伸手从自己怀中也掏出半块玉佩去对,正好对上,他把两块半截的玉佩收起揣入怀中道:我是来接活的。

闻言,赵小王爷又伸手从怀中掏出一个大纸封,打开口从里面抽出一叠银票,和一张人的图像。

然后对那个壮汉道:给我杀了这个家伙,这人现住在户部黄侍郎的府中。

话罢,他把银票往前一推,接着又道:这是三千两的定金,事成后我再付给你七千两。

花一万两银子雇杀手杀个人,好大的手笔呀。

壮汉把银票和图像一起收起塞入怀中,然后向赵小王爷一拱手道:赵公子,在下告辞了。

话罢,转身推开门走了出去。

等了一会后,赵小王爷也站起身来出了雅间走了。

就在赵小王爷走后不久,就见从赵小王爷待过的雅间隔壁的一间屋中走出了黑头佗,他望着匆匆下楼的赵小王爷的背影咕哝道:看来那个小王八蛋要糟啊,竟然有人雇杀手来杀他,他搞什么呀,是不是把人家的媳妇给偷了,唉!不管怎么样,看在与你小王八蛋师徒一场的份上,救救你吧。

嘟囔着也下楼走了。

宁哥、肥球借着夜色的掩护悄悄来到了当铺后面的大墙前,见墙并不很高,二人相互点了一下头,一纵身窜上墙,在墙上待了一会,确定墙内没人时遛了下去。

墙内是当铺的后宅,二人四下里看了看,见不远处的地方有一栋房屋亮着灯,宁哥用手一指,肥球点了点头,于是二人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来到窗下站住,宁哥用右手食指在口中沾了点唾沫向窗纸轻轻一捅,戳了个洞,然后用一只眼向屋中看去。

白天在当铺中把宁哥和肥球说成盗墓贼的那个老头儿正跟一个看上去也就二十多岁的风骚少妇在一张桌上喝酒呢。

少妇向老头儿迷媚的一笑道:老东西,今天铺子里又收了些什么好玩意啊?

老头儿伸手在少妇的嫩脸颊上轻轻拧了一下,色迷迷的一笑道:我给你家老头儿收了两件好东西。

话罢,起身去一旁的床上取过一个包裹拿过来打开道:两件上好的寿衣,正适合你家老头穿。

闻言,那少妇向包裹里面的那两件寿衣看了看,突然她两眼一瞪的骂道:老东西,你是不是盼着我爹快点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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