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在之前的淘汰中,便拧成一气,此时你一言我一语,兴奋地不得了,仿佛眼前的南宫飞燕五人,已经冰冷的尸体。

“几个喝馊稀饭的小叫花子,以为杀过几个人就是爷了?”南宫飞燕在赤雪搀扶下站起来,一字一句冷若冰雪,却又莫名地宛转好听。

那几个少年,呆若木鸡怔在原地,他们从来没见过那么好看的人,嘴角扬起,带着好看的微笑,一双微微飞翘的眼,闪烁带着耀眼的星光,却是冰冷的寒星,一身泥垢破衣,也掩不了一身的高贵风华,仿佛天上的神祇,让人不敢亵渎。

“不对劲。”为首的那个少年,神色慌乱,明明都是难民堆里出来的,怎么会这样的人呢。

刚要大声呼喊外面的人,却发现自己的咽喉,被扼在一双纤细修长的手中,女子般的柔软细腻,带着高手的力度;那少年心中绝望,他到底得罪了一个怎样的人啊,看起来最弱的人,竟然这样强,他是怎样过来的,他都没看清楚。

窒息的恐惧感,让他不由幻想着以前的好日子,那时还没有战乱,家乡也没有被铁蹄践踏,头上包着头巾的娘,蒸着白面秋馍馍等着满身泥巴的他回家,宠溺地笑骂一声‘泥猴儿’;秋天到了,满山的野果,散发出诱人的香气,那是怎样的香气啊,反正不是馊水的味道——

“嚓”一声,那少年便闭上了双眼,垂头倒下。

“小——公子。”南宫飞燕杀了人,赤雪不由担忧道,南宫飞燕第一次杀人,已经是很久远的事了,那是一个李氏房里的麽麽,精致的食盒里,放着馊烂的饭菜,连着送了一个月。

“雪赤,清理干净。”南宫飞燕擦擦手,道。

那剩下的四个孩子,吓地瑟瑟发抖,空气中骚热的气味弥漫,竟是尿裤子了。

“这就尿裤子了,你们可知道,你们嘴巴里说的,犯的是杀头的大罪。”赤雪微微一笑,便捡起地上的碎瓦片,将他们一一杀死。

江镜三人愣在原地,看是柔弱的二人,实力深不可测,庆幸的同时也感到一丝后怕,若他们没有答应合作,反而是与南宫飞燕和赤雪为敌,躺在地上的,恐怕就是他们了。

房门打开,在外的何叔一张阴冷的老脸,露出满意的笑容,古怪十足。

“从现在起,你们五个便是我菊堂的弟子了,以后训练吃住,都在一块。”何叔道,带着他们去了训练的住处。

菊堂每个批次挑选出来的弟子,为了防止造反,都是在不同的地方吃住训练的,这些弟子都在难民堆里抢回来的,谁还没有个亲人没有个牵挂,谁又愿意一辈子过刀口舔血的日子呢。

等何叔走了之后,江镜也忍不住心中的疑惑,问道:“二位公子,恕在下之言,看二位的身手气度,完全不像咱们这种,要在难民堆里讨生活的。”

“知道多了,对你们没有好处。”赤雪冷冷道。

江镜悻悻摸了鼻子,转身跑掉了。

接下来的日子,便只是训练和日常的休息。

“这血梅宗的日子,简直不是人过的。”晟允苦着一张脸,为自己包扎着伤口,一用力拉扯,洁白的纱布上,便渗出血液,将干净的纱布染红。

“总有一天,咱们五个会离开的。”江镜淡淡一笑道,是离开,跟着燕飞和雪赤二人离开。

南宫飞燕和赤雪进入血梅宗半月,敌对血梅宗大概也有了个了解。

血梅宗分了梅兰竹菊四个分堂,不同等级的弟子,以衣领上的梅花数量辨别,比如游树,就是三瓣弟子,听说血梅宗的宗主,衣领上是九瓣梅花,只不过神龙见首不见尾,除了总堂的长老们,几乎没有人见过这位神秘宗主。

“小姐,你说齐国和穆国怎么样了,和亲的仪仗队,恐怕早已经到了穆国了吧,齐帝不会对将军怎么样吧。”赤雪担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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