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宋暨一脸的迷茫,方才在席间两个人还是有说有笑的,他自问自己的表情不会让旁人看出一丝的破绽,只是此刻他为何出现在这里呢?

“你以为你蛮得了谁啊?”宋膺一脸的笑容,与宋暨对桌而坐,似乎看破了他的心事,“连日来不是将自己关在营帐里,就是关在宫中,埋头苦干,你是要累死自己吗?”

“我...”宋暨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在外人看来他只是急于表达自己的忠心,也只有自己知道他在干些什么,“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暨儿,你要知道并没有人逼着你去做什么!”宋膺举着小酒坛对着宋暨,宋暨自嘲一笑的端起酒坛,与他轻声的触碰,

这事他怎么会不知道呢?从来没有人非要他做多少事情,也没有人要他非得做成什么样子才算完,一切都是他自己给自己增加的负担,非要将多少的活揽在自己的身上。

“我知道。”宋暨低下了头,还是有些垂头丧气的模样,“可是有些事情,不是想要忘记,就能忘得掉的...”

他说的便是般若月,似乎在这个夜晚他还能想起般若月执花舞剑的样子,那是个俏皮的女子,萦绕在他的心中,似乎这一生都挥之不去的身影,

“人生总是要朝前看的!”宋膺能够理解这份痛苦,当初他们没有阻止,现在也不会有任何的阻止,动了情就没那么轻易的忘掉,怀念才是对逝者尊重,可不能影响到他未来的生活,

不能再像现在这样止步不前,他现在拒绝着所有的女子,甚至不再有任何的儿女私情,这不是他们想要看到的模样。

“曾经的宋府门可罗雀,再到无一人上门,咱们不都是挺过来了...”宋膺想要劝说眼前这个弟弟,可是他那性子倔强,又怎么是旁人能够劝得住的呢。

“我知道,兄长我知道。”宋暨也不愿意听这些大道理,对于他而言,道理什么的都懂,甚至让他来说还可以说的条条是道,可如今,自己看不开旁人怎么说都没有用。

“我还是想她...”

宋暨第一次表露出自己的心意,泪水抑制不住的夺眶而出,握着手中的酒坛,他只能靠着猛灌烈酒以来麻痹自己,可越是想要忘记,那女子的身影越是更加清晰。

“哭吧,哭出来就好了。”宋膺也是松了口,他不记得多少年未曾见过宋暨流泪,或许他总是在这样寂寥无人的深夜之中默默流泪,

他与自己不同,性格更为内敛,什么事情都隐藏在心中,不曾对外人哪怕是他的家人吐露半个字,现在看着他这副模样,也是于心不忍。

从前碍着战事告急,没有人注意到这一点,可那皇后娘娘对他稍加的叮嘱,似乎第一个发现了宋暨的异常,他太过于急功近利,近乎疯狂的将自己埋头公案,只是全然没有了自己生活,

若是可以重新选择一回,他倒是宁愿宋暨一直都不懂事,仍是长安城中那个无忧无虑的贵公子,也不愿意看到他成为现在这个样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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