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不求王爷赏赐但求王爷为草民们做主啊。”长者情绪有些激动,眼眶红红的似有泪水在眼中打转,

“你且慢慢说来。”寂征棠坐在主座,压抑着自己内心的情感,竖起耳朵静静的聆听。

只见那长者娓娓道来,“前日城外山上有流寇出没,有一流寇策马扬尘而去,老汉啊我当时正在山下砍柴,远远望着那流寇的马上还驮着一白衣女子...咳咳。”

“女子!他们往哪里去了?那女子后来怎么样了?”寂征棠听到他说的话断断续续的,还是忍不住的问道,

“王爷莫急,且先听下去。”陆师焕也在一旁规劝,这个时候最需要的就是平心静气了。

“来人,看茶。”寂征棠一声令下,吉婶端着茶走到长者的身旁。

“谢王爷。”长者颤抖的手,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

“老汉我心里害怕,还是趴在草丛里偷偷看着,那白衣女子拼命的挣扎就从马上掉了下来,那流寇也是气急败坏了掉头去追赶那女子,下马撕扯着女子的衣服,女子不堪受辱怕也是知道自己逃不掉了,一路跑到山顶跳崖自尽了。”

这长者说的时候眼眶里打转的泪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干涩的眼睛红肿的样子,一双满是茧子的双手粗糙且厚重,悲伤之情溢于言表。

“自尽了?”寂征棠手握成拳,愤怒的砸着桌案,不敢相信眼前人所说的一切。

“属下派人去搜寻过,山崖下确实搜寻到一白衣女子的尸体,可是...已经面目全非,无法辨认是不是王妃!但...那衣服,经王妃贴身女婢以蓝的辨认,确实是王妃那日所穿的那件!”

秦昭说着指着远处正在哭泣的以蓝说着,以蓝站在远处,泣不成声,她也不敢相信这长者说的一切,

“不,这不可能。”寂征棠将桌案上的茶杯全部推到地上,手被划了一道口子,鲜血顺着他修长的手一滴一滴的滴在地上。

“王爷,您先冷静一下。”陆师焕有些紧张的执起寂征棠那正在滴血的手,被他一手甩开,对身后的秦昭问道:“那女子除了一身白衣,可还有别的特征能确认是王妃吗?”

秦昭摇了摇头,不远处的以蓝也摇了摇头。

“尸体在哪?”陆师焕严肃的看着秦昭,秦昭回头向门外看去。

“抬进来!”寂征棠站起身,迫不及待的想到亲自辨认结果,他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这个结果,这一路走来坎坎坷坷,可她绝对不是这样福薄的人!

两名小厮抬着一副担架走了进来,担架的尸体上盖着一层白布,放在了院子中央,寂征棠颤抖的双腿迈着步子向前走去,他半跪在担架旁,握着那早已经冰冷僵硬的手,

这么些年经历过打打杀杀,战场上早已看惯了生死,但没想到竟有一天自己身边最重要的人也会离开自己,翻过她的手心,紧紧的握着,由掌心透过的冰冷,这手粗糙沧桑,像是成日里干进粗活的样子,

众人不忍看郢靖王这副伤心的模样,纷纷背过头去抹眼泪,她的手虽然粗糙,但手心内很是光滑缺少应有的伤疤,“不,这不是昀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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