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兰就像是散步一样,悠闲地顺着钟楼摇摇欲坠的木制台阶向下走。

黑和白都不知道洛兰到底还有什么安排,两个一头雾水的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竟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斯羽也不比黑和白强多少,她也是一样,迷茫地跟在洛兰身后。

钟楼非常高,从钟楼的顶层走下来需要很长的时间,也需要大量的体力。

如果换做是一个平常不怎么运动的人,估计中途还需要休息好几次。

可是洛兰和斯羽都不用。

斯羽虽然是一个女人,可她毕竟是经历过严格训练的骑士,身体素质比起普通人要强多了。虽然会觉得稍微有点疲惫,但是并不明显。

洛兰就更不用说了,半龙之躯,身体素质远远不是普通人能够想象的。别说是从钟楼顶层走到底层,就算是从底层爬到顶层,洛兰也不会觉得有一点疲惫。

斯羽有节奏地深呼吸,疲惫就已经缓解的差不错了。

“殿下,您说要三天之后回到君临城,一定是有别的事要做吧?”

斯羽问道。

她的心里充满了疑惑,面前这个银发赤瞳的男人看起来很单纯、很简单,可是却无时无刻不让人觉得高深莫测。

斯羽猜不透洛兰的想法,更不可能知道洛兰的计划和安排。

可是作为洛兰的契约骑士,斯羽觉得自己有必要替洛兰分担压力。当然,前提是洛兰确实需要她的协助。

所以斯羽并没有直接询问具体情况,只是问了一下是不是还有别的安排。

“当然,既然来了一次南风城,就把需要准备的,全部都准备好。省的来来回回,很麻烦。”

洛兰微笑着回答。

这并不是什么秘密,况且洛兰本来就没打算瞒着斯羽,他只是懒得自己去解释而已。再加上斯羽也并没有问他,所以也就避而不谈。

“我能帮上什么忙吗?”斯羽看着洛兰,小心翼翼地问道。

她觉得自己这个问题毫无意义,洛兰如果需要她的帮助,就会直接对她下达命令。

可是如果不得到洛兰的明确示意,在斯羽自己的心里却总是有一个疙瘩。她是在担心,担心自己到底对洛兰还有多大的用处。

她不想做一个没有用的人,那会让她没有办法再陪在洛兰身边。她不想离开洛兰,哪怕只是像现在这样,跟在洛兰身后,她就已经非常满足了。

“要不然我为什么要带你一起来呢?”

洛兰察觉到斯羽的反常,立刻就明白斯羽在担心什么了。

“有什么疑惑你可以直接问,你不同于其他人,我相信你。”

洛兰目光坚定地看着斯羽,几句话明明说得很平静,可在斯羽的眼中却变得慷慨激昂。

斯羽的脸一下子就红了,羞涩地低下了头。

“殿下,我们现在这是要去哪里?”

斯羽连忙转移话题,她觉得再被洛兰这么盯着看下去,自己可能会因为害羞而说不出话来。

“去找安伯公爵。”洛兰果然直接回答了斯羽的问题。

这让斯羽的心情一下子就明朗起来,她不仅觉得自己对洛兰还有用,甚至还若有若无的感觉洛兰对自己有些特殊的照顾。

其实洛兰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他对斯羽的态度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变化。已经和一开始那种主仆的关系完全不同了,甚至都开始关心斯羽的心情和想法了。

“可是殿下,安伯公爵的宅邸在那个方向,我们走错了。”

斯羽一愣,回头看了一眼安伯公爵宅邸的方向,又看了看洛兰走的方向,然后疑惑地说。

洛兰不像是会到犯这种低级错误的人,也不是一个路痴,怎么会走错呢?

况且洛兰还在南风城待了那么长时间,就算是一个路痴,也能够熟悉南风城的每一条街道了。

“安伯公爵现在应该不会待在自己的宅邸中,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在发现龙晶的峡谷之中。这么长时间没有消息,我到要看看安伯公爵的龙晶兵器锻造的怎么样了。”

安伯公爵为了防止龙晶的消息泄露出去,从开采到锻造,全过程都在峡谷之中完成。

洛兰当然知道峡谷的位置,甚至准确的知道安伯公爵营地的位置。

控制着尼德霍格协助安伯公爵炼化龙晶的时候,洛兰就已经知道了。

虽然现在安伯公爵已经不需要尼德霍格的帮助了,但是想要短时间内更换营地,也是很难做到的,而且是绝对的多此一举。

安伯公爵使用的方法并不是传统的一把剑一把剑的锻造,而是先把龙晶炼化倒入模具,然后再冷却固化,最后再一锤子一锤子锻造成锋利无比的武器。

虽然铁匠的锻造炉无法完全炼化龙晶,但是也能够让龙晶边缘软化,这就足够了,铁匠已经可以进行加工了。

而这一切,其实也是由洛兰引起的。

如果是原本的锻造炉,就算是想要软化龙晶都是不可能做到的。

如果不是洛兰设计的钢铁兵器,迫使铁匠斯伯纳克改造了锻造炉,提升了锻造炉的炉内温度,现在南风城的铁匠也没有办法软化龙晶。

当几乎所有的龙晶都在模具中成形之后,尼德霍格就算是解放了。

龙族都是高傲的,如果不是洛兰控制着尼德霍格,尼德霍格根本不可能愿意帮助安伯公爵炼化龙晶。所以任务一完成,尼德霍格立刻就离开了峡谷。

“殿下,我们就这么去找安伯公爵,回吓到安伯公爵吧。”

洛兰像现在这样神出鬼没,别说是安伯公爵了,任何一个不知道真相的人,都会被洛兰吓一跳。

斯羽当然不会担心安伯公爵,她是在想如果安伯公爵问起来,他们应该怎么回答安伯公爵。

难道要和安伯公爵实话实说吗?

按照斯羽对洛兰的了解,洛兰应该不会那么做。但是斯羽也拿不准,因为洛兰总是不按常理出牌,想要知道洛兰会怎么做,实在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你是在担心如果安伯公爵问起来,我应该怎么回答吧。”

洛兰看穿了斯羽,“其实很简单,我为什么要回答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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