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档旅店配的葡萄酒也是非常符合住宿者身份的,随人不想冲雪城的黑冰海那么有特色,但不论是口感还是味道,也都可以称得上绝佳。

阿加雷斯喝酒从来都是一小口一小口的抿,一饮而尽那都是低贱粗俗不懂格调的家伙专用的饮酒方法。

“魔法师协会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听说你和鬼月刺杀玛格丽公主的时候,遇到了燃烧的流浪者,如果燃烧的流浪者把这件事告知魔法师协会,我们有必要采取应对措施了。”

阿加雷斯把酒杯放在桌子上,右腿搭在坐腿上,靠着沙发柔软的靠背,闭上了眼睛。

“魔法师协会完全没有任何动静,君临城的传送魔法阵被毁了,距离他们最近的传送魔法阵位于冲雪城,他们一来一回至少也要两周的时间。而且现在冲雪城正在内乱,魔法师想要进入冲雪城可并不容易。”

在阿加雷斯的授意下,潘恩在魔法师协会安插了眼线,这对他来说并不难。尽管魔法师协会的那群家伙对钱和女人兴趣不大,但只要抓住了他们的把柄,就可以加以利用。

而把柄这种东西,如果没有,完全可以自己制造,这对潘恩来说就像喝杯葡萄酒一样容易。

“冲雪城内乱?真没想到还有金狮公爵搞不定的事情。”

阿加雷斯稍微有些震惊,但是很快就微微一笑,像是期待一出好戏的观众一样。

“这是一件好事,金狮公爵和安伯公爵都是难缠的家伙,拿下君临城之后,我们可以趁着冲雪城内乱,顺势把冲雪城也收入囊中,否则等到金狮公爵重新统一了冲雪城,那依旧会是一块难啃的骨头。”

阿加雷斯闭着眼睛点了点头,微微上扬的嘴角带着狡猾的微笑。

“对了,随时等我的指示,黑王是不是我们可以信赖的王还不好说,他毕竟是黑色之器,还是邪魔可以制造的。”阿加雷斯补充道。

“阿加雷斯大人,这……”

潘恩有些疑惑,看得出来,他已经明白了阿加雷斯说的话,但他并不清楚这其中的原因。

而他现在疑惑的,也正是原因,他想问清楚,但是有觉得不太应该问。

“就是你理解的那样,至于原因,时机成熟了我会告诉你的。”

阿加雷斯看都没看潘恩一眼,就知道潘恩想要问的是什么,这对他来说并不难猜。

恐惧只能束缚一个人却不能征服他,只要一有机会,他随时都会挣脱束缚毫不犹豫地逃离。

阿加雷斯全名阿加雷斯沃兹,博远城领主只为的第一继承者,霍格沃兹的亲哥哥,本来他应该顺理成章的接替父亲的爵位,成为博远城的领主。

只可惜这一切都被十四年前的那一场灾难毁灭了。

邪魔在博远城肆虐、屠杀,隐约能够看到一个黑色的人影踩着黑色的火焰行走在博远城的大道上,邪魔就向是他的宠物,不会伤害他分毫。

后来他才知道,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刚刚融合了邪魔之力的黑王,只不过完全融合邪魔之力,需要足够的新鲜血液,而屠戮博远城的邪魔,正是为了协助他完成融合而来的。

博远城的邪魔被火焰吞噬,而阿加雷斯在部分封臣的保护下一直都躲在地穴中,当他们吃光洞穴中的食物出来之后,才发现一切都变了。

博远城成为荒城,领主承担全部罪责宣判死刑,沃兹家族从此在爵士名册上除名,他的弟弟也不知所踪,或许是已经成为了邪魔的点心。

阿加雷斯和部分不甘心的封臣想要为父亲报仇,他们占山为王成为了强盗。和其他的强盗不同,他们不仅仅是为了钱财,更多的是为了复仇。

他们强征民兵严格训练,抢夺矿点并且抓捕铁匠锻造兵器和盔甲,花大量的钱购买战马,本以为等到声势浩大的时候,他就可以为自己的父亲复仇。

直到一年前的某天,黑王再一次出现在他的面前。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黑王也是害死他父亲的人,阿加雷斯立刻就派自己训练的士兵砍杀黑王。

但当他看到黑王不会吹灰之力,就能轻轻松松摆平蜂拥而上的士兵时,他害怕了,十四年前的场景再一次从他的脑海里醒来,那是真实的恐惧。

他本以为自己会死。

但他并没有,黑王看中了他训练的士兵,留下了他的命,也留下了他士兵的命。

攻进议事大厅抓捕领主的士兵,就是阿加雷斯训练的士兵。

“遵命,阿加雷斯大人。”

潘恩没有多问,既然阿加雷斯没有告诉他原因,他也就不会再问了,只要做好自己的事就足够了。

“继续关注魔法师协会,如果有任何变动,我必须第一时间知道。”

魔法师协会对行动会产生很大的影响,阿加雷斯不能保证艾尼没有别的方法给魔法师协会传信,而且魔法师协会的会长至今还没有回到魔法师协会,这也是一个不稳定的因素。

“遵命,阿加雷斯大人。”

潘恩回复的干净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对他来说,服从阿加雷斯的命令,完成阿加雷斯交代给他的任务,比任何事情都要重要。

这些年来潘恩替阿加雷斯做过很多事情,双手早就已经沾满了鲜血,但他从不觉得自己做的事情有任何问题,只要是阿加雷斯交代给他的任务,他都会毫不犹豫地执行。

“现在你就好好养伤,早点恢复,以免夜长梦多发生意外。”

阿加雷斯起身,又用眼睛的余光瞥了一眼潘恩,然后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潘恩也起身跟在阿加雷斯的身后,送阿加雷斯出了房间,然后把门反锁。这种门里面也有门栓,划上之后从外面就打不开房门了。

潘恩走到窗子前,拉开了窗帘,从窗户往外看,直到阿加雷斯坐上马车离开,才再把窗帘拉上了。

然后坐会沙发上,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胸口缠着的纱布,拿起酒壶倒上一杯葡萄酒,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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