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馆内一阵兵兵乓乓,响起好几声惨叫,不多时那白土城县令便如同粽子一般被捆了一个介时跪在刘同的面前,周边还跪着十多人的仆人。还没等刘同开口问话,县令的小妾和仆人们已经开始求饶,刘同懒得和这些人废话,带回去贬为奴役。

“你当日阻拦我军进城的时候可曾想过会有今日?”刘同阴恻恻的看着白土城县令说道,周遭全部都是精骑军将士,各个披甲带刀,火把的光照的武器寒光发亮。

“求将军放我一条生路,我……”白土城县令早已经被吓坏了,哪还有往常的风度,可他求饶的话还没说完,刘同突然就拔刀喊道:“我放你个Der!”

一刀砍下,人头滚滚,引得那小妾惊叫连连。

刘同瑕疵必报,白土城县令弃城而逃,刘同就算是杀了他也不会有什么大麻烦,这县令要是不跑,刘同若是杀了他倒是会有一些小麻烦。战时死人再正常不过,刘同若愿意找理由,有的是理由向刘辩交差,一个小小的白土城县令而已,压根不会有什么影响。

白土城县令是小,但他的金银财宝倒是不少,刘同带回去也算是缴获了一批物资,聊甚于无。

尸体就地掩埋,驿馆一把火烧掉,三百精骑军将士来的快,去的也快,只不过这荒山野岭的最后一个可能藏活物的建筑也没了,甚是可惜。

精骑军总算顺利拿下了白土城,荀攸在部署防线之余已经派人向刘辩送去军报,南匈奴左部反叛已成事实,短短几日,上郡大半疆土失守,龟兹城也被一万南匈奴左部部队盯上,为此荀攸在军报中向刘辩建议并州军可以出动,若再犹豫不决,必定错失良机。

荀攸的军报一送到刘辩手中,他便立即召集荀谌等人商议,一炷香之后,并州军各个军营纷纷集结出动。好在早先准备充足,就算是急行军也不算仓促,神机军、陷阵军、刀盾营、坚枪营、长弓营、大戟营接连出发,中阳城内只留下新兵营一万人。

军队出发场面甚是隆重,百姓们集结在城门两旁不断高喊:“并州军,凯旋!”大小官员,各个阶层皆有代表来相送,童渊与赵云二人也在人群当中看着并州将士离城的一幕,打仗预示着赴死,并州军将士慷慨肃穆的样子倒是让童渊别有触动。

南匈奴左部反叛,这是对外征讨,寇灭胡虏,乃民族大义之举,在这种大义面前,所有的小家情怀都显得微不足道,更何况是什么所谓的个人荣辱得失,简直不值一提。

随着周边的民众越聚越多,童渊那瘦弱的身体很快就湮灭在人群当中,就好比他的个人荣辱也湮灭在大义其中一样,带着一丝的失落,童渊从人群里默默退了出去。与童渊的失落相比,赵云却显得十分的亢奋,征讨匈奴,保家卫国,冲锋陷阵,报效朝堂,这可是赵云梦寐以求的志向,他羡慕正源源不断出发的并州将士,更羡慕有如此大志的刘辩,但他自己却不得不跟童渊一样的默默退出人群。

此番刘辩还是要亲征的,因为先前已经准备许多,所以今日出兵迅速,最后搞得刘辩连与唐瑛、蔡琰话别的时间都没了,两女苦凄凄的目送刘辩离去。中阳城依旧是荀谌坐阵,刘辩该交代吩咐的早已经妥当,而并州出动总兵力达到十万人,还不包括

西蒙军在内,由此看来刘辩对击败南匈奴左部是志在必得,而他更远大的目标却是开疆扩土,另建新州。

这几日里面,刘辩可没少和几位内阁大佬们商议建立新州的事情,击败南匈奴左部之后顺势讨伐其他胡人势力部落,抢占北方草原地区,划分新州,建立城镇。只要派一支重兵压阵,三五年间必有成效,往后逐步扩展,不出十年,新州便会稳定。

这个新州扩张在哪里?那自然便是内蒙古地区,蒙古高原以及古蒙古地区,向北延伸的话,就连鲜卑势力往后都会成为刘辩打击的目标。若是向西延伸的话,北匈奴、乌桓、西羌、乌孙、小月氏等胡人势力都是刘辩的目标,当然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且说这边刘辩领着并州主力出发,目标直抵上郡肤施城,抢回上郡治所,把一部分南匈奴驱逐到长城以北,而后分兵逐步吃掉长城以南的匈奴人,这是一种战略。

目前刘辩已经得知南匈奴左部分兵了,有一只两万人的匈奴部队在往上郡南面打过去,但是上郡南面连接的是司隶校尉部,这里可是刘宏的老家,大汉主力军所在之地,南匈奴左部有胆子打过去吗?

显然是没有的,去了就是个死,所以刘辩只要拿下肤施城,使得南匈奴左部的部队北面和南面断裂,那么便可以掌控战局。肤施城是为关键所在,只要占领了这里,那么南匈奴左部的部队就只能够往北面去,司隶不能去,并州进不去,就只能够向北走,打西蒙城,打河套地区,若是再不行,就只能够去打凉州了。

荀谌、田丰等人已经帮刘辩把战局算的好好的,一切皆在掌控,除了秦氏。秦氏被南匈奴左部劫持,这事也是十有八九了,而刘辩也知道秦氏被劫持的唯一作用便是阻扰并州军西进讨伐南匈奴左部,以此来给南匈奴左部获得北上河套或者西进凉州的机会。

劫持秦氏这一手玩的虽然下作,但不得不说也算直击刘辩要害,田丰、沮授等人认为是有高人给南匈奴左部出谋划策,但此等招数却是上不来台面的,格局太小,眼界太窄。

南匈奴左部似乎没有考虑万一刘辩不吃这一套咋办?万一刘辩无视秦氏的死活呢?又万一秦氏身死更为激怒刘辩呢?

那结果往往只会更坏而已!

龟兹城外十里,张飞与卞喜二人领着两千精骑军将士候在树林里面,从视线的远处他们可以清楚的看见有一只匈奴部队正闲着龟兹城而去。

龟兹城城门紧闭,硝烟四起,匈奴骑兵堵住四个城门,摆出架势开始围城。这龟兹城是逼白土城要大一些的,落户的也比白土城的多,但肤施城破之时,龟兹城就收到了消息,于是大多数的百姓都选择弃城而逃。

此刻守卫龟兹城的兵卒不足千人,加上百姓逃离,整个城池看起来都空荡荡的,县官立在城头,面色悲痛,面对匈奴人围城,他自知已经是死路一条,穷途末路,于是止不住心中悲愤便破口大骂起来。

县官的叫骂也激起匈奴人的怒意,很快攻城战便开始了,箭矢乱射之余,那县官被钉死在城头上,死不瞑目。

“黑莽子,咱们还不动手吗?那城看着都快破了呀!”卞喜有些着急起来,龟兹城原本是有望可以守住的,但精骑

军只来了两千人,面对一万匈奴人,并没有多少胜算,就算是守城,龟兹城现如今也没有多少抵御之力,守城只是徒劳挣扎。

在卞喜看来,况且那龟兹城县官原本是有充足时间组织民众逃离此地,以求生路,但他迂腐愚昧,竟拉着兵卒们一起赴死,白白牺牲。其实这龟兹城县官与白土城县令一样,都是袁氏门生,与刘辩不合,自然不愿意向并州军求援。所以如此下场也不足为奇。

当然张飞和卞喜此刻无动于衷自然也有见死不救的意思,而卞喜之所以着急,却是因为他领了军令,要袭击一波匈奴人。眼见着匈奴人快要破城,到时候人进了城里,还怎么突袭?骑兵适合野外对战,当匈奴人攻城的时候在他们背后突袭一波,稳赚不赔。

“再等等!”张飞答道。

“等到什么时候?再等下去可就迟了。”卞喜追问。

“等到城破,介时匈奴人一定欣喜若狂,都想涌进城内抄掠一番,介时我等杀出,必定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张飞好歹在刘辩身边待了一段时间,脑子清醒许多。也许是张飞的性格过于令人形象深刻,皮肤又黑,所以黑莽子的外号一直被人叫着,可事实上,张飞还是习文识字的,并且小聪明不少,虽然长的黑,但却不丑,浓眉大眼,相貌有神。

“殿下这望远镜是真的神奇,走,咱们再往前靠一靠,从树林里面走。”张飞招呼一句,率先打马而走,卞喜对手身后挥挥手,传令兵便去传令了。

望远镜自然是修心系统天材地宝商店的产物,在军事上有很好的辅助效果,视野看得远,自然更容易掌控战局,刘辩便下发了不少给军官们,张飞和卞喜都有一个。

马匹并不适合在树林间奔跑,但行走是没问题的,张飞要把曲部往前靠,尽量缩短与匈奴人的距离,这样好缩短冲锋距离,以便更好的打出出其不意的效果。

龟兹城外,匈奴人开始慢慢的聚拢,他们放弃了包围策略,转而开始全力攻打东门,其他三门全部放空了。已经是十多波骑射下来,城内汉人死伤惨重,反观匈奴人这边损失却不大,但城头却久攻不上,这就使得休利十分的不爽。

休利乃是南匈奴左部休屠各首领屠何之子,但休利并不是屠何唯一的儿子,而身为首领之子,夺嫡的戏码总是会上演的。休利还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弟弟,所谓夹在中间的往往是最不受待见的,休利便是如此,这老二当的是万分憋屈。

但如今休利的机会来了,南匈奴左部反叛汉王朝,抄掠上郡,以此扩充实力和地盘,休利便有了建功立业的机会,只要军功拿的够多,获得匈奴勇士们的支持,在部落里建立威望,那么左部首领的位置便有足够的实力去争一争了。

休利是有头脑的,也是有勇武的,他敢拼敢抢,自认没什么事情是做不成的,就比如现在要攻下龟兹城。如此一个小城在休利眼中应该是如同探囊取物一般的轻松拿下才对,可是现在耗费这么长的时间,连个城门都还没攻破,这让休利很恼火。

人一恼火就会冲动,一冲动就会做出一些违背常理的举动,好比此刻休利气急败坏的吼叫着:“都下马,下马冲,给我冲上去,冲上城头,首登者,赏金千两,美女十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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