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宋真儿的身影
女人依旧在叫嚷，不过很快就被保安带走了。看着地面上用白布蒙住的东西，许长晴一时间有些反胃。
看着保安疏散了人群，将尸体暂时放在了太平间，顾黎川这才折返回来找许长晴。然而却不知道许长晴和黎乐儿去了哪里。
回到办公室，顾黎川一时间思绪不宁起来。不多时，阿玄带着一碟资料走了进来，将资料递给了顾黎川。
顾黎川翻开资料，是关于那病人的。不过看着病人的状况，这一次的手术成功几率还是很大的，却不知道为什么病人会突然死亡。
看着顾黎川逐渐皱起的眉头，阿玄抿了抿嘴唇，开口说道：“尸检报告最迟明天就出来了，病人到底是怎么死的，就说得清了。”
顾黎川点了一下头，把资料放在了一边。阿玄知道顾黎川所烦心的，不止是今天的事，也就没有再打扰顾黎川，“顾总，我先去忙别的事了。”
“嗯。”顾黎川淡然回应一句，手交叉手肘称在桌子上，想着今天来发生的事情。
阿玄便走了出去。
第二天一大早，阿玄就来找了顾黎川。今天顾黎川也是起来的格外早，一早就在等着阿玄了。
尸检报告阿玄是先看过的，把报告给顾黎川的时候，看得出来阿玄神情有些复杂。
不过阿玄还是把尸检报告递给了顾黎川。顾黎川舒了一口气，一种不好的预感已经在心里蔓延，在此刻发挥到了极致。
“缺氧窒息……”顾黎川喃喃说着，突然抬起头，犀利的目光让阿玄也不禁为之一顿。
阿玄干咳了一声，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如果真的是我们手术中的问题，应当是药物致死。”
“窒息，若不是手术中的错误，就是有人故意这样做了？”顾黎川突然冷笑了一声，“查。”
阿玄点了点头，看着桌子上的资料，想了一会儿，还是将资料抬手拿着一起走了出去。顾黎川也没有阻拦阿玄，反正眼不见也好，免得烦心。
下午顾黎川没有回家吃饭，而是给许长晴打过去了电话。
电话接通了，但双方都没有说话。顾黎川站在医院门口，吹着闷热的风，等着许长晴说话。
许久，才听到那边许长晴缓缓开口：“黎川……有什么事吗？”
“出来吃个饭吧。”顾黎川犹豫了很久，还是开口说了出来。
许长晴没有说话，也不知道是默许了还是想要拒绝。
不等许长晴说话，就听到了一个小丫头大大咧咧的叫声：“好啊，什么时候？”
“乐儿……”
虽然许长晴没有说，但顾黎川却莫名有些激动。在他眼里，现在许长晴算是同意了。
将自己定包间的酒店地址给了许长晴，顾黎川就自己开车先过去了。
等许长晴的过程，是漫长的。经历了这么多，顾黎川才知道自己舍不下的，还是许长晴。
等了许久都不见许长晴，这期间顾黎川不断看时间，本以为许长晴不来了，许长晴却在这时推开了包间的门。
听到外面有些嘈杂的声音，顾黎川知道一定是黎乐儿也跟着来了。
顾黎川舒了一口气，心里喃喃念叨着黎乐儿来了也好，自己和许长晴相处就不会太尴尬了。
在顾黎川对面坐下，许长晴始终没有抬头看顾黎川。还是黎乐儿先拉开了话题：“现在的人，真的是，越来越不讲理了。”
“现在医生难做，做什么在群众眼里也都是错的。”顾黎川顺着黎乐儿的话说道。
黎乐儿看了许长晴一眼，许长晴捧着面前的水杯，一直喝着水，也不说话。
黎乐儿知道许长晴的心思，有意给他们找话题。
“明明是病人自己的问题，家属非要来闹，这不是欺负人吗。我说了人家还不信，不过反驳完我，他们该检查还是检查去了，长晴你说是不是——”
“不对，这次似乎不是病人的问题。”顾黎川突然打断了黎乐儿。
许长晴突然抬头，不过看了顾黎川一眼，又看向了别处。许久，自己也开口问道：“怎么是病人的问题？”
“尸检报告结果说，病人死因并不是因为自身生理或是药物所致，只是因为窒息。”顾黎川也不在意这些话和许长晴说。
“窒息？”许长晴和黎乐儿同时开口问道。
顾黎川一时间觉得自己话题提错了，不该和两个女孩子说这些的，因而转移了话题：“今早耽误你们了，没有吓到吧？这顿饭……就是单纯赔罪……”
在许长晴面前，顾黎川总是会觉得拿不定主意，甚至都不知道话该怎么说。
不过许长晴的注意确实抛锚了。顾黎川也没有太将窒息而死这一回事放在心上，然而许长晴却一语道破，“会不会是有人拔了病人的氧气罩？致死而死，只有可能是氧气罩出了问题。氧气罩是不会自己掉了的。”
听许长晴这样说了，顾黎川突然发觉，这件事确实蹊跷，不应该这样随意解决掉。
又聊了其他话题，两个人似乎就真的像是一个人赔罪，一个人听一样了。
不过以后还长，顾黎川有足够的时间与耐心来对一个人，让她回心转意。
回了医院，顾黎川先一通电话叫来了阿玄。
阿玄正在为怎么调查这件事苦恼，突然的电话，让阿玄不由得又强打起精神，去见顾黎川。
敲响了顾黎川办公室的门，不多时，听到里面一句“进来”，阿玄才推门而入。
“那天做手术的时候，可有什么可疑人物？”顾黎川开口问道。
阿玄一整天都在调查死者死因了，害怕是报告出错，还去核实了几遍。顾黎川突然问的，没有关心过。
“没有多少人在意出事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医生做完手术已经是凌晨，死者也是凌晨死了的，那时候医院没有多少人了。”阿玄如实回答。
顾黎川思忖着许长晴所说的，确实有几分道理。揉了揉太阳穴，“阿玄，你去查一下当天的监控，有什么不寻常的都整理出来。”
“是。”阿玄应着，便要去做。
看着阿玄有些疲惫的背影，顾黎川也没有太过苛刻，还是对阿玄说道：“今天你忙了一天了，也不早了，明天再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