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床前半天,看到面前躺着的猪,正愁该怎么下嘴才好。

那头猪已经打着呼噜裹着被子翻了个身,肉脸朝下继续睡了。

李黑看的直犯恶心,怎么会有这么狂浪的猪哟!

当初他就不该看中栖家给的丰厚陪嫁,答应娶了栖水沛。

他对着栖水沛,压根提不起任何男人的兴趣嘛!

李黑又是唉声叹气半天,最后咬了咬牙,决定先去扒开栖水沛身上的衣服再说。

洞房花烛,总要开始第一步才有第二步的,不然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他小心地不能再小心地给栖水沛解了外衣,那长了膘的肉就这么松松地垂了下来,一点弹性都没有。

李黑每往前试探一步,都是万分艰难。

好不容易到了该扒裤子的环节,准是睡梦里的栖水沛察觉到冷了。

一个大翻身,一脚无意识地往前一踹,手一勾,被子上来了。

跪在床沿专心做事的李黑却被她一脚踹飞到地上去了。

“砰——”

摔了个屁股墩。

哎哟哟……李黑这瘦小的身板啊,真是疼地欲哭无泪。

这洞房还让不让成啊喂!

忙完了栖水沛的婚事,也算是完成了眼前的一个大任务。

终于可以休息一天的栖行云,在新的一天,选择了肆无忌惮地睡懒觉。

嗯,是陪着迟子鱼一起睡懒觉。

尤其这种天冷地人不愿出门的时候,屋里烧了碳火,暖烘烘的,是非常适合人类冬眠的。

迟子鱼感觉自己睡了很久很漫长,醒来的时候已经在栖行云臂弯里了。

“晚上睡得怎么样?有没有鼻塞?”栖行云低头问道。

才醒转的他声音分外慵懒,眼角微微上挑,十分魅惑。

迟子鱼定定地瞅了他一眼,轻摇头道,“没有了,昨晚上睡得舒服多了。”

不像前两天,着凉以后各种病症扑面而来,挡都挡不住。

“以后记得时刻保暖,不要一会穿多一会穿少,你要知道冷热交替最容易着凉的。”

“嗯,知道了。”

“知道就好,看你好多了我也放心了。”他用鼻尖亲昵地碰了碰她的,气息温热,洒在她脸颊。

“怎么听你这口气……是把我当小孩子了……”迟子鱼撅了撅嘴,满是不服气。

栖行云挑眉,“难道不是?”

迟子鱼哼哼唧唧地转了视线,“我不,我要做大女人。”

“就你……嗯……先把你自己照顾好再说吧,我的小女人……呵。”

最后那一个语气词,纯粹是在迟子鱼的威逼利诱下无意识哼出来的。

因为迟子鱼在他身上掐了一把。

“下手真狠……”栖行云磨了磨牙道。

迟子鱼傲娇地扬言,“我要做非常非常厉害的大女人,顶天立地的那种。”

栖行云不说话,只揉了揉被迟子鱼掐过的伤处,满脸怨念地看着她。

迟子鱼意识到他的沉默,不由得问,“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因为被你伤害了。”

“我……”

“我这里痛。”栖行云捉过她手指指自己被掐过的腰,“要亲亲才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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