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大人,是不是贵府千金的杰作,将人带出来一问便知。”

都说道这个份上了,若不去将人唤出来,便有包庇的嫌疑,臣文谨对术和使了个眼神,术和会意,连忙去了后院。

臣文谨起身倒茶,脸上有不自然的笑容,“驸马请用茶。”

两人等了一会儿,和术回来了,臣宣跟在他身后,弱小的身子隐在和术身后,活在一个犯了错的小女孩。

“跪下。”臣文谨一下一下的敲击着桌面,联合黑了一圈,看她心虚的模样,定是做了什么。

不管做了什么,墨修城已经找上门来,先责罚了,总是没错的。

臣宣跪了下去,心中将墨修城骂了个遍,还真被王妃姐姐说中了,竟找上面门开了,可见其肚量。

“爹!”

“混账东西,你都做了什么,还不赶紧向驸马赔礼道歉。”臣文谨一掌拍在桌子上,桌子上浅绿色的茶一圈圈的荡着涟漪,直到消失不见。

臣宣记得林锦茵的话,这个时候不能硬碰硬,要装柔弱,想了一会儿,眼中噙出了泪水,眼巴巴的爬到墨修城面前,攥着他的衣角,一把眼泪一把鼻涕道:“驸马爷大人有大量,民女初次得见驸马爷盛颜,心中激动,一个不小心,东西就落了下来。”

臣文谨一愣,和术亦一愣,从小到大,何曾见过她这般眼泪汪汪的模样。

到底是自己生养的女儿,臣文谨一下子便明白了臣宣如此模样,其中做戏的成分颇重。

不过他也没阻止,奇怪的是,自己女儿何时变的这般聪明了?

“驸马爷,民女真的不是故意的,不成的话,你也拿瓜子水果砸我算了,民女必定没有一句怨言。”臣宣眼巴巴的看着她,配上她纯真的脸庞,一脸无辜。

墨修城笑的勉强,如今对方装腔作势装可怜,若他继续追究,反而让人说他这个当驸马爷的肚量小,若他不追究,心中一股火无处可泄。

臣文谨看了对方的眼神,亦帮腔道:“驸马,若您实在生气,如何责罚小女,小女都不敢有意见的。”

“丞相严重了,到底是呈现千金,小女孩的无心为之,弄清楚便好,好了,府中还有些事,就不久留,先行告辞,改日再来拜访。”

再留下来只会让人看他笑话,起身客套了一番径直离去。

臣宣伸长脖子看了许久,待确定他走远,才起身,拍了拍膝盖上的灰,转身便要离去。

“站住!”

臣宣慢慢转过身子,笑了笑,“爹……”

“去祠堂跪着,不明白自己错在哪,不许起来。”臣文谨怒声道,当真越来越放肆了。

“爹,女儿方才已经认识到错误了……”

“术和,带过去!”臣文谨打断她的话。

一路心不甘情不愿的过去,跪了下去,瞥了和术一眼,恍然想起什么,奋然道:“不然你去军营将哥哥带回来,哥哥不是带了一个嫂嫂回来么,他们回来,爹就不会管我了。”

术和拿了一个较软的垫子,摇头道:“大少爷若能回来,也不会过家门而不入了,老爷生气不过是因为小姐的态度,小姐还是改改这性子,学的沉稳些,也让老爷少点操心。”

“哦!”

午间时候,臣宣在祠堂中昏昏欲睡,几次险歪着脑袋睡过去,都强撑住了。

与此同时,丞相府大少爷带着一位女子,便是臣宣口中的嫂子回来了。

丫鬟过来禀报,听闻这个消息,臣宣简直如蒙大赦,她这哥哥回来的太是时候了。

匆匆跑过去大厅,里面人已经齐整了。

“看看你的样子,像哪家的大家闺秀。”臣文谨手中的茶放了下去,有外人在尚且如此,没有外人,她还不得飞上天了。

“哥,你终于回来了,你带的嫂……”嫂字还未说出来,便看见端坐在客位上的女子,一身水蓝色衣裳,脸上挂了白色的纱布。

这……这个人……

“臣小姐为何这般盯着我看?”女子盈盈一笑。

这声音……

似在哪听过一般,拼命搜寻着脑海中的记忆,恍然想起在风月楼发生的一切。

对,就是她,即便换了衣裳,换了发型,可这双眸子,还有她的声音,她不可能认错。

后退两步,指着她道:“就是她,那日在风月楼,她劫持了王妃姐姐。”故而后面才出了那么多事。

若没有她,王爷姐夫也不会为了救王妃姐姐坠崖而死。

那女子一听,只是淡淡一笑,面纱下的脸上没有半分多余的表情,“臣小姐再说什么?”

“是你,你到底是谁,来我家做什么?”

“宣儿,她是你大嫂!”臣毅不快道,他第一次将人带回来,便遇到了这样的事。

女子握住臣毅的手,柔声道:“不碍事的,宣儿定是将我错认成谁了。”

“我认的清楚,也听的明白,那天的那个人就是你,你还想杀了我!”

“宣儿,你放肆了。”臣文谨皱眉,满是不快。

平时胡闹也就罢了,今日是什么场合,也这般不懂礼数。

臣宣看着两人,他们不信她,他们竟然不信她,心中的失落一点点升起,“我不会看错的,你们都不信我,你们都不信我!”

说完飞快的跑了出去。

她要将这件事告诉王妃姐姐,她一定有办法揭开那个女人的真面目的。

大厅中,臣文谨有些尴尬,毕竟自己儿子喜欢的女子,虽然他对于这女子的家世背影一无所知,不过既然都上门了,自是要好生招待的。

“宣儿一向都是如此,没大没小,还请秦姑娘不要在意。”

“丞相大人严重了,我倒觉得,小姐的性子率真可爱,不过今日我有些累了,想先下去休息了。”

臣毅连忙起身,“爹,瑟瑟身子一向柔弱,儿子先带她去客房。”

臣文谨招了招手,应了下来。

待人离开,才对身边的和术道:“以前你可知道这位秦瑟瑟小姐?”

“奴才在离都半载,也未曾听说过有什么秦家姑娘。”术和如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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