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黑白无常两位鬼使也朝我看来,说实话,不害怕那是假的,可是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有胆量叫了出来。

只听此时的陈冬梅却朝我恶狠狠地叫嚷道:“你个骗子!你说不会请鬼使上来捉我的,想不到你居然暗中已经通知了他们,你个骗子,我到下面也不会放过你的。”

“陈冬梅!你私自跑上来已经是大罪了,居然还敢害人索命。就算你生前是位善人,可是今日这事相信阎君也一定会秉公处理的。”

说这话的,就是白无常了。第一次见到鬼使,我的心中百感交集,是恐惧、是惊慌、还是激动?总之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我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可能是不想被陈冬梅怨恨在心吧,于是我说:“陈姐姐,是我骗了你,其实我根本就不是什么阳差,以我现在的道行哪里能有资格通知鬼使呢。”

就在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黑无常忽然饶有兴趣地看向我,嘴角微微一笑,却朝白无常说:“大哥,这个女娃好像说过自己是阳差呢。他既然看得见我们,看来应该是阳间阴阳行当的人,咱们要不要……”

黑无常话未说完,白无常也笑道:“原来你不认识她?”

“哦?这个女娃有什么特别的么?”

“你再仔细看看!”

经过白无常的提醒,黑无常又将我打量一番,然后以一种难以置信的语气说:“难道是……”

“哈哈!不错!既然她与地仙胡碧娘有那么一段渊源,或许她真的可以做个阳差,帮我们在阳间拘魂呢。”白无常笑道:“这在下面隔三差五的就有不老实的跑上来,咱们地府本来鬼差就不够使唤,今天阎君听说走了陈冬梅,不也让咱们亲自下来了么。”

黑无常看起来也有些激动地笑了起来,然后朝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刚才他们俩的对话,把我听得是一阵糊涂,此时又被黑无常这么一问,我忽然愣住了,有那么一瞬间,我似乎忘了自己叫什么名字了,哽了半日才说:“我,我叫岑若思。请两位阴帅不要为难陈姐姐!她真的是一个可怜的人……”

未等我说完,白无常便笑道:“哈哈!这个你不必担心。陈冬梅的事,我们兄弟俩早已得知,我们今天上来也是该着阎君的指令,她并非奸恶之人,我们自然不会为难,今日带她下去只是给她安排投胎转世的事而已。”

话音一了,我几乎以为自己是听错了,想不到黑白无常历来被人们说成无情无义勾魂索命的人鬼使,却也这般通情达理,看来还真是要看是拘的什么人的魂索的什么人的命了。

此时不仅是我,陈冬梅也被白无常的话给弄得不敢相信了,不过很快的脸上又浮现出一丝激动和欣慰,朝白无常问道:“阴帅大人,请问您刚才说的话是真的吗?难道阎君不会计较我私自偷跑上来的事还会尽快安排我早日投胎么?”

黑无常也笑道:“虽然我们确实是接到阎君的指令也听说了要给你安排投胎的事,可是你毕竟这几天私自偷跑上来了,至于会不会受到什么责罚我们也不敢保证。”

白无常也说:“是的!只要阳间人不怪罪于你,又有阴阳师肯为你超度,洗脱你的罪责,我想的话应该也不会有多大事!”

此时的陈冬梅听了这话,却又一脸乞求的表情的望着我。

我当然明白她的意思。在我们阴阳刚当,特别是我们这种整日和死者打交道的阴阳先生,其实就是阴阳两界的中介,我朝她笑了笑说:“陈姐姐,你放心,上面的事就交给我吧!”

就在此时,白无常忽然问我:“听说你在阳间没少打着阳差的名头啊。”

听到此话我顿时就是一怔,心上立马颤鼓他是怎么知道的。想了一下,那些被我收服过的或者碰上过的超度过的阴魂下去之后也不是要给阴帅阎君们说明情况的么,刚才他们也问了我的名字,可不就对上了嘛。

我暗忖这下可遭了,无故用这个名头,不知道是福是祸,毕竟阳差也是干着那种拘魂锁鬼的勾当,未经地府许可妄自自称是阳差,可不是没把地府的阴帅鬼差放在眼里么。

想到此处,我当时就有些心慌了,连忙赔罪道:“两位阴帅大人,这阴阳殊途的,我身为阴阳先生,看到有一些阴魂上来我不能坐视不理,也是为了能不破坏阴阳两界秩序,所以在一些危机情况下才不得已说自己是阳差的,请两位阴帅大人千万给个机会,别和我这么个不懂事的女娃计较了,明日我一定给二位孝敬上一百二十斤的纸钱!”

白无常当即就大笑道:“看来你也是很懂规矩啊。我们兄弟俩在下面过的还行,不差这一点,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什么?”我愣愣地问道。

此时的黑无常便抢着说:“我大哥想让你做一个真正的阳差,你看如何?”

“啊!”这下让我吃惊不小。这真要是做了阳差,虽然名头好用,在一些阴魂面前很有震慑力,可是这样一样我岂不是给他二位当牛马了吗,我忙说:“可是我道行不济,恐难为二位阴帅分担事务!”

白无常笑道:“哈哈,你不必这么说,也不必担心我们兄弟二人会啥事都麻烦你,不过是想请你在阳间若是遇上什么私自偷跑上来的鬼魂通知我们一声,我们也好早些来拘,以免被阎君责罚失职之罪而已。另外,你若是在阳间碰上什么难事,给我们说一声,我们自然也会相助!”

听他这么一说,我的心里倒是舒服了许多。我怕就怕在地府里哪哪哪走了鬼,让我到处去为他们跑腿,那我可还真干不来。

此时黑无常又说:“好了!就这样吧,时候也不早了,我们也不敢耽误时辰,这就先下去了。你在来年三月初三日,到城隍庙来一趟,切记切记!”

随着他们两声“切记”落地,他们很快便连同陈冬梅一起从我的面前消失了。我松了一口气,往回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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