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高气爽,艳阳高照。

宁飞从半山坡的竹楼悠闲地走出来,阳光洒满全身,微风拂面,感觉十分惬意。

他忽然皱了一下眉,凝神听了一会,看向山坡下面,先是一阵疾乱的马蹄声,随后就见十几匹青黑色的健马从坡道上飞驰而来,目标显然是他的竹楼。

马上的骑士清一色黑色劲装,每人斜背一把长刀,这些人骑术显然十分精湛,健马在蜿蜒崎岖的坡道上奔弛时十分颠簸,马上的骑士确如长在马背上。不过几息的工夫,这些人就来到宁飞身前,领头的一个黑衣大汉一个手势,十几匹快马稳稳停在宁飞前面十几步处。

宁飞不是不害怕。他知道这帮黑衣大汉是谁派来的人,如果知道这个人是谁还能够不害怕的话。他宁飞恐怕就不是一个人了。

可是他脸上一丁点害怕的样子都看不出来。一声唿哨,十几个大汉,忽然间从马上一跃而下就把他紧紧围在中间。

每个人的手上早已抽出长刀,刀身在阳光的照射下却渗出逼人的寒意。这帮人想干什么用脚指头去想,大概都应该能想得出。能够想得出这一点的,大概任谁都不可能笑的出来。

宁飞却在笑。从眼睛到眉毛都挂满了笑意,看着这十几个随时都可以把他砍成肉酱的恶汉,他居然好像看着十几团空气一样。

“你就是宁飞?”其中一个脸带横肉的大汉,居然用很温和的声音问:“你就是青云山四剑里的快剑宁飞?”

宁飞点头一笑。

“你知不知道我们老大是谁?”

宁飞点头一笑。

“今日晚间,我们老大特意用快马从相州城里把珍馐阁的大掌勺胡师傅请到府上,当然还有几坛醉香楼压窖的女儿红。”这个脸带横肉的大汉对宁飞说:“他想请你过去我们府上喝杯酒。”

这一次宁飞不再点头,也收住了笑意。

他在捶胸顿足地叹气,说:“相州城大概再没有比珍馐阁胡掌勺的菜配醉香楼的压窖女儿红更让人念念不忘的了,只可惜宁某今日恐怕没有这种口福了!”

“为什么?”

“因为今日我另外有个小小的赴约。”宁飞说:“除非你们老大出面替我推掉这个赴约,否则我恐怕只有让你们老大失望了。”

大汉们的眼中凶光毕露,杀气溢满。

“今日约你的人是哪一位高人?”

宁飞又笑了,只轻轻说了三个字:“孟捕头。”

“孟捕头?”脸带横肉的大汉楞了一下:“那个孟捕头?”

“除了他,我宁某还真不认识其他孟捕头?”

大汉们眼中的杀意沸水泼雪般消融,俄而变成了惊惶和恐惧,急转身飞身上马疾奔而去。眨眼间,这十几条凶神恶煞般的大汉,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走得甚至比来时快上数倍。

他们为什么如此惧怕?

那个孟捕头究竟是个怎样了得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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