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道人余一斗一听童文灿请自己师兄弟帮忙杀快剑宁飞,脸色当时就白了,脑袋晃得拨浪鼓似的,连道:“不行......,如果童帮主请我们师兄弟来仅是这件事,我们师兄弟马上告辞。”

童文灿不由一愣,心道:“难道我的情报有误,这两人和其恩师阴风道人并不是如外界所传的情同父子?”,不过童文灿城府极深,虽然内心满是疑惑,却没有露出半点声色。

“据童某所知,贵师兄二人和两位的恩师阴风道人胡道长一向情意深厚,犹如父子一般,不知是否属实?”童文灿故意试探道。

“确实如此,我们二人年幼时父母早亡,差点在大道边冻饿而死,幸得恩师阴风道人偶然路过将我们收留,后又传授武艺,恩师于我们师兄弟二人恩同再造,说是情同父子一点也不为过。”白骨道人余一斗动情道。江湖传言白骨道人一向面色阴冷,不见半点表情,不料提起恩师阴风道人情绪竟然激动起来。

童文灿略一试探,见白骨道人对恩师阴风道人果然感情极深,心下便有了定计。连忙道:“饭菜眼看就要凉了,两位道长先请用饭。”

白骨道人见得童文灿不再提杀宁飞之事,也不便转身告辞,以致让童文灿落了颜面。忙道:“既然如此,贫道师兄弟两人就先谢过童帮主的款待。”

饭菜已毕,童文灿命人送来一壶香茶,亲自为白骨道人师兄弟两人一一满上,白骨道人连忙称谢。童文灿见两人把茶饮下,笑着点点头道:“两位道长,这茶水是我请医道名家特意配制得药茶,饮后可觉热气流淌四肢百骸,有行气化瘀活血之功效。”

白骨道人生性谨慎,刚才饮下此茶只觉有些不对,正要暗下运功逼出,听得童文灿如此一说,细细感觉一下果然如此,不再有疑。他不知道的是童文灿此人一贯善于察言观色,刚才见得白骨道人饮茶后眉头细微一皱就知此人确如江湖中所说,是个极其谨慎之人,如果自己不给茶水的特别有个说法,恐怕两人不会再饮,如此一来自己的下一步计划就没法进行。

童文灿对茶水稍加说明便宽了两人的心,随后童文灿又为两人满了几杯,说是此茶对练功之人颇多好处,茶水本就不是毒茶而是加入了秘制的沸血散,多饮确实不会毒害身体,却有童文灿没有明言的副作用,那就是激发体内血脉运行,让人长时间处于一众亢奋状态,从而消除人内心的怯懦和害怕。饮茶后的白骨道人和师弟铁拐道人现在正感觉一股亢奋之极的情绪在全身漫延,两人不疑有它,只道是茶水中药性激发造成行功运转气血速度加快,内心十分感谢童文灿竟用如此好茶招待。

暗中一直细心观察两人状态的童文灿看到二人亢奋之态大盛,心道不枉我费这一番苦心,今晚必杀宁飞,一血此人几次破坏自己的帮派发展大计之仇。

“闲来无事,童某想听听两位道长说说你们跟谁阴风道长学艺的经过,两位不介意吧!”童文灿说着话不是看向白骨道人,而是他的师弟一直不曾说过话的铁拐道人李乘风。

一旁白骨道人沉思一下正想答话,不料正在极其亢奋状态的铁拐道人看童文灿面向自己,性格一向急躁的他早就憋不住了,生怕师兄再把话头抢过去道:“我来说,我来说......。”

“童某洗耳恭听,就有请李道长说一说。”童文灿微微一笑道,心下大定。

李乘风从双方父母因故早亡说起,再讲自己两人不得不离开家乡沿路乞讨,寒冬季节两人衣着单薄又冷又饿蜷缩在路边,眼看二人就要一命呜呼,阴风道人恰巧经过,心生怜悯,又想自己还没有正式的弟子,便把两人带回山上道观,亲自调教武艺,兄弟二人天赋竟然都很好,阴风道人更是高兴,待两人视如亲子一般,两人也把阴风道人视同亲父。待说道两人艺业初成,自己两人的恩师阴风道人因参与围杀快剑宁飞被宁飞当场斩杀,性格一向暴躁的铁拐道人李乘风猛然拍案而起,大骂宁飞,恨不得立刻杀到宁飞跟前把他碎尸万段,才能一平胸中积攒多年的滔天恨意。

童文灿眼看时机已到,也突地拍案站起,愤声道:“听李道长一说,阴风道人和两位道长果然不是父子却胜似父子,常言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阴风道长既是两位恩师又情同父子,他老被杀之仇不可不报,不能不报,我童文灿平生最恨宁飞这种倚仗本领高随意斩杀他人的恶劣行径。”

刚才师弟李乘风突然站起大骂宁飞,白骨道人本还觉得不对欲出言阻止,被童文灿一番慷慨陈词,在沸血散的作用之下不由怒贯顶门,也是挺身站起,对童文灿道:“童帮主,杀宁飞的事你说个章程,我和师弟定要报那杀师之仇。”

童文灿放声大笑道:“有贤师兄弟相助,今晚定要取下宁飞的项上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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