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黄昏已去,时间已是入夜时分,天地间变得更加寒冷了,风雪也似乎加更冷酷了!

酒楼外面寒风刺骨,雪花飞舞,安苑县城有名的酒楼云烟阁中却是几乎一丝寒意都没有,因为阁内的四面门窗全都挂上了厚厚的棉帘子,连一丁点风都难以透进来。

宁飞和公孙子玉两人一路上随着奔马颠簸不停,进入这温暖的云烟阁里之后,又连着喝了几杯云烟阁特制的一种烈酒,顿时体内的血液就如滚水开锅一般沸腾起来。

两人所坐的桌椅的位置其实并不是很好,紧挨着门口处,每次有人从外面进来,都会带进来一阵冰冷的寒气,两人对此也是无可奈何,只能将就一下。因为两人进入酒楼时,所有好的位置早就已经坐满了其他客人,就连这不是很好的位置,目前也仅仅还有两个是空着的。这种风雪交加的酷寒天气竟然还这么热闹,可见这间云烟阁的酒菜确实很受县城百姓的喜爱,根本不用多作介绍,宁飞就知道云烟阁确实是个难得的好地方。

宁飞一连痛饮了三杯,忍不住称赞公孙子玉道:“子玉兄好眼光!拣的地方确实好,非常好!”

公孙子玉一笑,说道:“我这人一向不会亏待自己的肚子。”

宁飞又给自己斟了满满一杯,眼睛无意中一瞟,忽然一怔,说道:“这家酒楼掌勺厨师做菜的速度倒是快的惊人,我这三杯酒刚下肚的工夫,菜就上来了。”

“哦!”公孙子玉闻听急忙侧头一望,果然瞧见四个店小二各自左手捧着一只木盘子笔直地向两人所在的位置走了过来。

“做菜的速度的确是快。”公孙子玉这句话刚一出口,倏地一怔道:“他们怕是弄错了吧?肯定不是我们的菜,我明明记得刚才只是要了三样小菜。”

宁飞也是恍然道:“没错,我也记得只是点了三样而已。”

谁知他的话音刚落,那四个店小二手里的四个盘子猛地向着宁飞和公孙子玉两人迎面飞撞过来。四个店小二左手飞出木盘,右手随即一翻,四把长剑几乎同时出现在各自右手中,又几乎同时刺向宁飞的胸腹和咽喉两处要害。

这四个店小二并没有送错对象,只不过他们送给宁飞的不是菜,而是剑,要命的剑!剑不但狠毒,而且极为快速!

公孙子玉瞥见这如此突然的一幕,不由得失声惊呼,右手在腰间一抹,只听呛啷一响,长剑瞬间出鞘,一剑还未刺出,耳边听到连声异响,再凝目望去,只见一只木盘碎裂在酒桌上,宁飞整个人已不见踪影。

“宁兄,”公孙子玉心下大吃一惊,内心有些慌乱。

宁飞应声从桌子底下冒了出来,只见他左手拿着一个只剩一角的木盘,酒杯还牢牢握在他右手中,不过却只剩下一半了。

公孙子玉的掌心不由暗自替宁飞捏了一把冷汗。

仓猝之间,面对突如其来的意外之变,宁飞依靠惊人的应变能力,伸左手接住一个木盘,随后以一盘一杯,稳稳接下了疾刺而来的四把异常狠毒的快剑,没有宁飞那种久经江湖的丰富经验,那种超绝的身手,刚才这一下刺杀还真是不容易应付得来。

公孙子玉实在不敢想象,假如这四把剑刚才的目标如果是自己,那又会是怎样的一种情形,反正他是没有信心接下,就算勉强接下,自己不死也会重伤,绝不会像宁飞这样虽然有些狼狈,却最终毫发无伤。

不但公孙子玉吃惊不已,四个偷袭的店小二也都倒抽了一口冷气,他们原本以为那四把剑刺出,毫无疑问是志在必得的,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四把长剑没有一把能够建功,甚至连宁飞身上的一根汗毛也没伤到。

宁飞并不去理会那四个正有些发怔的店小二,只是右手轻轻一扬,随即那个只剩一半的酒杯叮当一声落在地上,然后冲着公孙子玉微微一笑,说道:“子玉兄,我说什么来着,那些人一定会来的,这不是来了吗?”

公孙子玉苦笑道:“看样子,你这小子惹得麻烦还真是不小啊!”

听公孙子玉这么说,宁飞也不禁一脸无奈地摇头苦笑。

公孙子玉道:“看他们刚才的架势,他们简直就是非要取你的性命才可,也不知……”

他们一心想要杀死宁飞,这倒是毋容置疑的事实,公孙子玉话还说完,那四个店小二已经齐齐一声怒喝,四把长剑又同时刺出。

眼见四人攻来,宁飞左手挥出,就以手中的那仅剩一角的木盘子敲开了左侧的一剑,接着拧腰侧身,让开胸膛刺来的那一剑。还有两剑刺来!

宁飞正要应对,就听叮叮的两声响,那两剑刺出未及半程,就被横来的一剑全部震开一旁。原来是公孙子玉的剑截住了剩下的那两剑。刚才宁飞和公孙子玉两人猝不及防的情况下,四人那一次袭击都不能得手,现在宁飞和公孙子玉两人有了防备的情况,他们就更难得手的了。

眼见第二次攻击依然无功而返,四个店小二却是毫不在乎,冷笑一声再次挥剑,不料第三次出剑才刺出一半,四个人突然齐齐一声惨叫,就听“夺!夺!夺!夺!”的四声,四把长剑先后刺在了地上,四个人几乎同时倒在地上。

宁飞、公孙子玉一时怔在当场。他们两个都看到那一刹那间一个人连着一道剑光从旁边突然离座飞起,二人忙凝神准备应对,可没想到这个人这一剑的目标却是在这四个店小二身上。

长剑全都是由右后颈刺入,左后颈刺出,鲜血像怒箭一样激射而出,伤口直透咽喉要害,四个店小二被刺的部位全都是一样,几乎没有一个人是身首异处的。

剑光果然极快,人也果然极为狠辣,这样一个人竟然还是一个女人,一个颇有几分姿色的漂亮女人。细看之下,简直是娇脸染红霞,朱唇若凃脂,这个女人年纪看起来最少已有三十出头,但身形依然窈窕不乏动人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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