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道:“就是穿云燕的那个叫宁飞的朋友!”

徐夫人恨恨道:“你说的是那个穿云燕找来的恶贼,难道那个恶贼已经死掉了?”

徐凤急忙辩解道:“娘,他不是恶贼,刚才要不是他出手相救,死的人就不是他,而是你女儿我了!”

听了女儿的话,徐夫人当场怔住了,有些不解地看着女儿,实在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么说。

徐凤解释道:“在咱们徐宅门口,我见他武功极为高强,真要打起来的话,一定打不过他,另外又不知他究竟在打什么主意,我—心想要替爹爹报仇,所以就想着将他引来城外这个地方,找机会将马车直冲下这片断崖,在马车掉下去的时候,找准机会提前跳下马车,由得他随马车葬身崖下,谁知道一开始乘车的时候,他就一步跳上了车座,坐在我身旁的一侧,我无奈之下也就只好想着与他拼个同归于尽。”

“你这丫头真是个烈性子!”徐夫人连连叹息道,“后来怎样了呢?”

徐凤道:“事情进展一如我计划的一样,整辆马车急速冲刺之下,在这片断崖处冲了下去!”

徐夫人听得面色大变,脱口问道:“既然如此,那你是……”

徐凤道:“当时我与他随同马车直堕崖下,但是就在马车刚坠崖的那一刹那,他用一只手将我一把抓住,用力掷回了崖上!”

徐夫人忙问道:“那他最终怎样了呢?”

“他将我掷上来之后,自己来不及躲闪被那马车撞到崖下去了,”徐凤说着说着,眼泪又止不住流了下来,哽咽道,“要不是为了救我,以他高强的身手,实在很容易在马车坠崖的一刹那逃出生天的!”

徐夫人不由得又是一怔,沉吟道:“这么说的话,那个姓宁的恶贼倒也不像是恶人。”

朱凤流着眼泪道:“我看这次十有八九是我们误会宁公子了。”

那个杨大叔一旁不由插话道:“在我们徐宅大门口时,他不是亲口告诉我们说他是穿云燕那个恶女人的朋友马?”

话音未落,就听一个陌生的声音即时应道:“我当然是穿云燕的朋友,但穿云燕的朋友,可不一定就是恶贼!”

断崖边明明只有三个人,现在却平空却出了第四个人的声音,又是在黑夜之中,任谁也都难免大吃一惊的。崖边正在说话的三个人大吃一惊,赶紧一齐循声望去,正好看见那边不远处的断崖边缘上凭空出现了十个人的手指。

不等三人有所反应,就见那十个手指在断崖的边缘发力一按,紧接着就见一个人就从崖下突兀地冒了上来,定睛一看,不是那宁飞还能是谁!

“有鬼!”徐凤嘴里惊呼一声,面色吓得都铁青了

看见徐凤如此反应,宁飞不禁哑然失笑,平静地说道:“据我所知,人死之后通常要过了七日,才会完全没有一点人的气息,到了那时候才可以真正变成鬼!”

语声未落,他的双臂运劲猛地发力,人从崖下蹭地一声向上窜出,随后就在半空来了一个鹞子大翻身,稳稳落在断崖之上,黯淡的月光同时将他的影子在断崖之上拉的很长。

据老人们说:真正的鬼是没有影子的,宁飞既然有影子,肯定就不是鬼。想到这里,徐凤这才心神稍定,可是徐夫人和那个杨大叔两人的面色却是大变。

徐夫人腰间挂着一吧长剑,宁飞一出现,她的手立刻已按在剑柄上,那个杨大叔腰间的配刀也已随时准备出鞘。

同徐夫人和那个杨大叔两人的一脸紧张完全不同,徐凤相反变得甚是开心起来,立即开心地问道:“你怎么从坠崖过程中成功脱身的呢?”

宁飞一脸侥幸道:“全凭你那条长长的坚韧马鞭救了我一命。”

“哦?”徐凤还是有些不太明白宁飞说的话。

宁飞继续道:“落下断崖的那一刹那,我不是一把将你那条马鞭抢了过来吗?”

徐凤沉吟道:“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本来就是有这回事。”宁飞轻吁了口气,说道,“当时车厢已猛撞在我后背之上,幸好我奋力将你掷到崖上之际,半身已经完全偏了出去,所以借着马车这一撞之力,我身躯趁机就与车厢完全分开了。”

徐凤急问道:“在那之后你又怎样应对的呢?。

宁飞道:“我的身子一与马车厢分开,随即就将马鞭挥向崖壁之上!”

徐凤有些不解地问道:“这样做又能干什么呢?”

“当时只是希望崖壁上正好横长着树木,这样一来,手中的马鞭就可以及时将树木牢牢缠住,否则的话……”宁飞突然扮了一个可怖的鬼脸,说道“那就得等到七日之后,我化成鬼才可以来找你!”

听到宁飞开起了玩笑,徐凤不由自主的伸了一下自己红润的小舌头,样子显得极为调皮。

方才她还说为了替父报仇,想要与宁飞来个同归于尽,现在看来却是好像已经完全忘记替父报仇这回事了。她想了想。随即笑道:“幸好你是现在就来找我,真要是七日之后找我的话,还不得把我吓坏了。”

宁飞也心有余悸地一笑,说道:“果然不出我之所料,崖壁之上的确横长着几棵树木,我这个人的运气也实在是很不错的,只挥了一次,鞭子就紧紧缠住了一株树木,然后......”

徐凤截话道:“然后你就设法爬了上来是吗?”

宁飞含笑点了点头道:“我还未爬到崖上时,就听到你在说是存心想要害我,那一刻心里实在是有些生气,但是等我再继续听下去,却知道后来你竟然是准备与我同归于尽,心中对你的那口气不觉就全消了,在我看来,像你这种忠烈的女孩子,在江湖上的确少见,只可惜办事过于冲动了一点,总算我这人还有那么几下子,要不然的话,稀里糊涂地与你同归于尽,那才真叫冤枉呢!”

那个杨大叔本来在一旁听着,突然插话问道:“你究竟是不是穿云燕的朋友?”

章节目录

推荐阅读
相邻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