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到文立平时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居然还有如此了得的身手,看来他还真是深藏不露,那天在湖边上的那场战斗,大家还没有看到他的真正实力。正如古人所说,人不可冒像,海水不可斗量,看来指的就是他种人。

文立也没有想到,自己本来是蒙蒙胧胧起来想尿尿,居然会遇到这样的险境,不知道是触发了机关,还是不小心闯入了别个高人布下的陷阱里,这很有可能是一些高人设下的驭剑阵。

正所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只有冲上前去,找到罪恶的根源,找到机关或者是阵眼所在。再毁掉机关,或者是破掉阵眼,才能中止这些不断飞来的刀剑,才有脱困的可能。

自己终归是血肉之躯,这样无休止地缠斗下去,不是被飞来的刀剑刺死,就是自己力竭而亡,再也没有其他更也的选择了。

文立心中暗想,幸好自己尿急,一个人走过来,率先触发了这个刀剑阵,现在自己一个人,无牵无挂倒还勉强应付得过来。要是天亮之后,大家都 一起闯进来,那可就不好办了。

他们几个人当中除了雷霆有一点自保的能力外,其他三个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白面书生。一旦闯入这样凶险的阵式里面,不仅要对付面前的刀剑,还要保护他们三个,那肯定是凶多吉少了。

胡白水悄悄地跟在文立后面,刚开始,他还以为文立要去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或者说他发现了什么宝贝,想趁着大家都 在睡觉的时候,他一个人去把宝贝独吞了,所以他想跟过去,好抓住他的把柄,逮住他的狐狸尾巴,让他露出虚伪丑陋的本来面目。

接下来,他又看到文立身后燃起了淡蓝色的火焰,胡白水的第一反应是,文立可能发现了自己在跟踪他,所以故意在装神弄鬼,想吓唬住自己,阻止别人的跟踪,从而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哼哼!我胡白水是吓大的吗?弄点这种吓唬小孩子的小伎俩出来,就想吓唬住我吗?我现在就慢慢看你表演,等你表演完了,我再来戳穿你的阴谋,到时候让你无地自容,”胡白水心里一面在想着自己的下一步计划,一边仔细地观察前面的动静,生怕文立就从他的视线中消失一般。

文立每朝前走一步,那淡蓝色的火炎就会升起一次,时间和节奏掌握得简直恰到好处,而文立依然埋着头,我行我素地向前走去,对身后发生的一切,好像浑然不觉的样子。

出现这样的情况,只有两个解释,要么是文立的城府太深,心里素质太好,不为外界的干扰所累; 要么就是他已经发现了后面跟踪的人,故意为之,想用这样的手段吓退后面的跟踪者。

慢慢地胡白水才发现,情况可能不是他想象的那样,那些淡蓝色的火炎可能不是文立装神弄鬼用来唬人的,那可能是传说中的鬼火,想到这里,他便被吓得悄悄地躲在后面,先前那副从容淡定的姿态也随之消失,

根本没有勇气再向前走去,只敢站在远处默默地关注着时态的发展。

不一会儿,他又看到文立的身后好像有一堆火星将燃未燃,只不过那堆火星恢复了正常的桔红色,看到这正常的颜色,他的信心有多少恢复了一点点。

而文立好像瞬间发疯了一样,一会儿左边晃晃,一会儿又往右边跳跳,甚至直挺挺地倒在地上,又再跳将起来, 一系列眼花缭乱的动作做得非常连贯自然,就像是一个街舞选手,在人头攒动的街头,听着那节奏明快的音乐,熟练地跳着自己拿手的舞蹈,时时赢得满堂的喝彩一样。

胡白水看到文立高兴地跳起了欢快的街舞,手上还拿着一根白色,一根黑色的两根大大的巧克力棒,在不停地挥舞,不停地翻滚。

胡白水还为是他遇到了什么让人兴奋不已的好东西,弄得自己心里也蠢蠢欲动,巴不得上前去分一杯羹。

文立舞动着手里的双股剑,朝着刀剑飞来的方向杀奔了过去,他心里非常清楚,只有找到刀剑飞来的源头,破坏掉机关,才能化险为夷,才能确保一行人的安全,否则天亮之后,谁也别想从这里通过。

不管前前面是险滩激流,还是荆棘密林或者是悬崖戈壁,他都必须义无反顾地冲过去,这种情况下,只有向死而生,或许才能求得一线生机,不能逃避,更不能退缩。逃避和退缩可能会得到一时的安逸,但却会留下终身的遗憾。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那些飞舞的刀剑速度更快,力量更足,对文立的威胁也越来越严重。

文立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沉着稳定地迎接着每一柄刀剑的挑战,他手中的双剑也不敢有丝毫的停留,舞得如风车一般旋转,在自己的面前竖起了一道牢不可破的屏障。

如霜的剑气不断迎面袭来,让人不寒而栗。它仿佛用那闪电的速度撕开了面前的空气;又用那尖锐的剑尖刺穿了天地的屏障;再用那锋利的刃口割裂了万物的肌肤;再用准确的手法切断了众人的心志;最后用十足的劲道击碎了文立心中的心神。

常言道,艺高人胆大。文立自恃有点有武功基础,又会几招祖传的剑法,根本没有把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放在眼里。起初还觉得完全应付得过来,所以他才会主动向着刀剑飞来的方向攻击。现在随着刀剑的数量越来越多,力量越来越足,速度越来越快,他也觉得有点力不从心了。

但现在他是骑虎难下,已经深入到了如此的境地,想要全身而退,已经绝无可能了,他现在心里已经开始后悔,自己当时有点冲动了,悔不该轻敌冒进,逞个人英雄主义,应该退回去和李子木他们商议好了再来的。

那些高速飞来的刀剑,就像是一枚枚精确制导的导弹,拖着长长的尾翼,撞进文立的心窝,嵌入了他的肉体。文立整个身子为之一颤,心中为之一紧,惊恐之色从心底由然而起,整个人也高度地紧张了起来!差点

就惊叫了起来。

文立的双脚离开了碎石路面,向着那片五色的草坪中冲了过去,越向前走,对面的刀剑来得越急、越险,纵是他的身手再好,好不能完全避开这凌厉的攻势,身上好像已经多处受伤了。

看来不得不拿出自己的祖传绝学了,在这性命攸关的危急关头,不能再保守了。他把手中的双剑立于胸前,一横一竖,左手横着剑,不停地左右摆动,从而形成了一个大大的扇面,护住了自己胸口的位置,那些朝着自己胸口飞来的刀剑,碰在短剑的扇面上,碰出了一连串的火花,嘣嘣之声不绝于耳。

而他右手的短剑却在不停地画着圆圈,飞过来离他身体较远的刀剑都逐一套进了他右手的这个圈子里,他右手的短剑就像是一根磁力棒一样,将不断飞来的刀剑一一吸住。然后他的右手再用力一甩,那些套在圈子里的刀剑便纷纷向着它们刚才飞来的方向而去。

空中一时间火星四起,嘣嘣的声音响彻空旷的夜空,套在短剑圈子里刀剑在文立手臂力量的支配下,纷纷把那些将要飞过来的刀剑纷纷打掉,“啪!啪!”地掉在了草坪和碎石地上。

但也有一些漏网之鱼躲过了文立的拦截,继续飞来。这些漏网之鱼毕竟是少数,将大多数的刀剑处理了之后,再来对付这几副漏网的小鱼,就显得轻松多了。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这才是武学之人追求的至高境界,看来自己还是有这样的能力和修为的,只是以前没有机会展示自己而已。

趁着刚才那一波凌厉的攻击,他击落了飞来的大多数刀剑,便又乘机向前冲了两步。

他刚才用的就是他祖传剑法顾应八式中的第三式,左顾右应。可惜这顾应八式传到他父亲那一辈的时候,便只剩下三式了,要不然他今天就可以在这里大显身手一番了。

但昨天在那个大蜂巢里,他看了那蜂王大战螳螂之后,好像受到了一些新的启发,趁此机会,他便想拿活学活用,将那些招式拿出来好好检验一番,用实践来检验一下,这几招的成色如何。

于是,他学着蜂王兑付螳螂的那些招式,用来对付迎面飞来的刀剑,一时间两者斗得难分难解。连续使用几次以后,他倒觉得某些招式自己掌握得得心应手了,同时也渐渐体会出了其中的精妙。

……

蜂王那里学来的招式已经快要用完了,他也快接近那刀剑飞出来的地方了,为了尽快破坏掉那发射刀剑的机关,他铆足了身上的劲大步向前跨了过去,想以最快的速度接近那个发射刀剑的地方,再去捣毁他们的老巢,从源头上消灭掉这个万恶的刀剑阵。

可是没有想到,他刚刚向前走出去两步,脚下突然一空,失重的感觉随即传来。他好像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受自己的控制了,整个人急急向下坠去,重重地摔到了一个黑暗的空间里,一下子便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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