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他干什么啊?”江黎诚一边系好安全带一边问。

“像这种猪狗不如的东西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呸……”马脸啐了一口,从他的表情上就能看出来他对于这种人似乎带着一股莫名的恨意。

马脸看了看江黎诚打量他的目光,略微的有那么点尴尬。“别这么看我,我对那娘们儿可没什么意思。”

江黎诚笑了笑没有回答,也许他也经历过类似的事情也说不定。

马脸和江黎诚很快就到了地下仓库,几个小弟见状赶忙扔掉了手中的牌。

“老大,脸哥…”西仔带着几个小弟齐声叫道。虽然江黎诚没有什么实权,大家还是蛮佩服他的,几次交锋,他的勇敢重情义,这些在场的人都是看在眼里的。

“啧啧…看看,你们是怎么对人秦老板的,还有没有礼貌?”江黎诚假意呵斥道。

西仔随即了然,“还愣着干吗?还不快给秦老板松绑。”

被松绑后的秦老板拿下了眼睛上的黑布,嘴里塞着的毛巾也被取了出去,被毛巾塞了这么久,整张嘴都木了。

秦父看着周围的环境大吃一惊,战战兢兢的蜷缩到了一边,闭着眼睛就喊:“钱我一定尽快还上,求您,饶了我,饶了我这一次吧。”秦父一边说一边抹着眼泪,这才多久没见,已经造的不像样子了,啤酒肚挺的好大,头发也秃了许多。

“饶了你?你欠的债拿什么还,就一个女儿天天出来卖也不够吧?”马脸捏起了秦父的下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一双幽深的眼眸里布满了冰霜。

秦父不得不睁开眼睛,看到江黎诚以后顿时目光一亮。“我认识你,你是我女儿的朋友,救救我,救我出去。”他见江黎诚不为所动,又把头转向了马脸,他们俩个也算是旧相识了。

“脸哥,我好像不欠你们钱吧。”一句话秦父说的结结巴巴的,肖三儿落网被判刑的事情大伙早就知道了。

秦父话落马脸一巴掌就乎了上去,他的力道很大,秦父倒在地上半天都没爬起来,估计脑袋都被扇蒙了。

“再好好想想,欠或是不欠?”马脸甩了甩自己打疼的手,面色一片冷凝。

秦父四处借债,他自己都弄不清楚到底欠不欠了,赶忙点点点,“欠,欠……”至于欠多少怎么欠的他简直就是一概不知。

“知道欠就行,拿什么还?”马脸点了一根烟,冷静的看着秦父。这还是江黎诚第一次看这些人要债的场景。

“房子,房子……”秦父带着颤声看着马脸。

马脸顿时冷哼了一声:“秦老板这是在打我的脸,觉得我的消息不够灵通?”

“不敢,不敢,我再也不敢了…”他吓得蜷缩着,浑身都在颤抖着。

“你他娘的真是会作死,房子是你老婆娘家的,早就过户给了你闺女。你领着个骚娘们跑了把家产都败光了不说,名声早就臭的烂了大街,你哪里来的房子?这钱,拿他娘的什么还,老东西…”西仔说着往地上啐了一口。像他这样不折不扣的大赌鬼还染上了禁品,害人害己,一点骨气都没有,真是死了也不让人心疼。

“秦老板原来风光的时候,在这镇上也排的上号的。素来听说秦老板格外爱惜自己的牙齿,特

别是后襄的那几颗大金牙,笑起来金光闪闪的,格外招人稀罕。”马脸话落西仔立马明白了什么意思,两个人上去按住秦父的胳膊,他一脸惶恐的摇着头,眼睛里充满了恐惧。西仔不知上哪翻出一把钳子来,撬开了秦父的嘴。

“不要,不要……我女儿一定会卖房子帮我还钱的。”秦父的双腿不停的颤抖着,不一会儿竟然滴滴答答的淌出了尿来。

江黎诚有些看不过去了,可是对付这种人还就得靠这种人吓唬。

“还有脸提你女儿?你让她去那种地方上班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么?你这种人怎配为人父?”江黎诚看着他这个样子从心底开始鄙夷他。

“我也不想,不想的?”秦父说着哭了起来。“那个死娘们骗走了我全部的钱,我没办法啊……”

“彪哥那二十万怎么欠的?”江黎诚接着问道。

“赌钱,还有,还有溜冰。你们不知道,只有吸上那玩意儿的时候,我才能找到从前的快乐。”

“老大,现在怎么办?牙还拔不拔了?”西仔拿着钳子在旁边等了半天了。

“拔,给他长长记性。”不等江黎诚说话马脸就抢先说道。

一阵杀猪般的叫声在仓库里回荡着,秦父嘴里的血直往外流。

“求求你,放过我,放过我……”秦父抓着江黎诚的裤脚,他刚刚分明听到西仔叫他老大。

“我可以放过你。”江黎诚话落秦父顿时松了一口气。

“但是,再让我知道你逼你女儿给你还债,我就一颗一颗拔光你嘴里的牙。那饭店有我的股份你知道的吧?”江黎诚一板一眼的看着落魄的秦父。他赶忙点了点头,自己还因此拿了他三万块钱不假。

“再让我看到你去饭店一次,我打折你的腿。”

“不敢了,不会了。”秦父的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

“阿彪那边的人再来找你怎么办?”江黎诚话落秦父闻言一惊,随即大声嚎哭起来。

“怎么办?我怎么知道怎么办?大不了把命给他们好了……”

江黎诚和马脸对视了一下,当真和秦海荣是亲生父女,哭起来的节奏都这么像。

“西仔,明天给他买张到岭南票,看着他上车,他再出现在这里,见他一次揍他一次。”

“是老大。”

“我最后再叫您一声秦叔,但凡你还有那么一点良心,就别再拖累你的女儿了。”江黎诚随手拿起一根碳素笔在他的手心里写了一串电话号码。

“到了那边,实在过不去了给这个人打电话,他会收留你的。”

秦父擦着眼泪点了点头,他心里明白再待下去早晚也是个死。

“阿彪那伙人的手段你也领教过吧,不想死的太难看就滚远点,像人一样活着,不然就找个犄角旮旯的死了算了,省得活着碍眼不说还连累别人。”马脸瞪了秦父一眼收起了桌子上的刀子,原本他也只是想吓唬吓唬秦父而已。人若想死,早就死了,只要他有怕的东西,自然而然的就能收拾他,这些东西还是他从肖三儿的身上学来的。

忙完了之后,马脸带着一帮人到了附近的一个烧烤大排档上,请大家喝点啤酒,撸点烤串儿。他今天的心情似乎是有些糟糕,自己一个人拿着啤酒坐到了台阶上。

“你今天怎么了?有点不对劲儿啊。”江黎诚也拎着一瓶啤酒走了过来。

“要你管。”马脸说着举起了酒瓶,咕咚咕咚一口气就吹了半瓶。

“坏了把娘娘腔给丢了。”江黎诚一拍大腿,这才想起了娘娘腔来。

“那么大人了还能丢,咸吃萝卜淡操心。”马脸撇了一脸江黎诚,经过连日的相处,两人早已不是剑拔弩张的状态了。

江黎诚出于好奇想把蜘蛛丝吐在他的身上,探探他现在的想法,后来又一想还是算了,怎么能用这样的方法来窥探人家的隐私呢?如此一来自己成了什么人了。

就愣愣神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转头看马脸,只见他的脚底下已经放了五六个空酒瓶了,那可是燕京大绿韩城人啊,江黎诚喝上三瓶就已经很晕很晕了,这厮喝了五六瓶眼睛才稍微有点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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