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巡捕服,你不是想欺负人吧。”

“别转移话题,现在是下班时间。”李可儿无所谓道。

“我男朋友是谁说出来吓死你们……”女人捂嘴轻轻一笑。

安蕾和李可儿对视了一眼,这家里还有谁能吓死她们两个吗?

“别在这卖官司了,小心我们告你私闯民宅,把你抓到局子里去审。”

“你又是哪根葱啊?要是没记错的话,李振霆只有一个女儿还不在家,看你们的样子都是佣人吧,女主人回来了不知道端茶递水的也就算了,还这种态度,回头把你们都开了。”

“好一个女主人,今天姑奶奶就让你知道知道谁才是这里的女主人。”李可儿一把就把那女人从楼梯上拽了下来,她穿着高跟鞋一扭一拐的被李可儿牵着走。

“可儿,你别激动。”安蕾赶忙在后面追了下来。

女人穿着高跟鞋比李可儿高出了半个头,李可儿一甩手臂,女人就跌坐在了沙发上,她手里拿起刚才那根警棍,直接就抵在了女人的胸前。

“这胸是假的吧,你说一棍子下去会不会漏啊。”李可儿话落,女人的脸一下子变得苍白了起来,说起话来都带着颤音。

“你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就想和你玩玩。”

安蕾索性坐在了那女人的旁边:“今儿你运气不好,碰上硬茬子了,还不把你男朋友的名字说出来,好吓唬吓唬我们两个。”

安蕾也想知道,这女人到底是谁的口味,虽说长得不难看身材也不错,可是就是从骨子里面透露出那么一股子艳俗来。

正在这时想起了一阵开门声,几人一同望去,李可儿率先开了口。

“哥,你这个点怎么回来了?”李可儿微微有些惊讶,她又转头看了看吓得窝在沙发里的女人。

“大少爷救我啊。”那女人看到李峻衡进来好像瞬间有了底气,直接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腰板挺的笔直,衣服可怜巴巴受了委屈的模样。

“谁允许你到这里来的,出去。”李峻衡冷喝一声,室内的温度都仿佛下降了几分。

“你敢这么说我,小心我告诉振霆…”女人话音刚落,李可儿直接一个巴掌就甩了过去,她甩了甩手,微微震得有些发疼。连安蕾都有些吃惊,这个女人竟然是姑父的……

“你竟然敢?”女人捂着肿起来的半边脸颊,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她带着哭声,声音里带着满满的委屈。

“李振霆没有告诉过你,这里你不能进吗?”李可儿直接揪起女人的头发把她拽到了门外,甩上了门。还隐隐约约能听到女人的哭声。

“何必和这种女人一般见识呢。”李峻衡垂下眼帘,拿起了李可儿的手,她的手心微微有些发红,很热,他轻轻地朝上面吹着凉风。

李可儿抽回手掌,嘟着嘴坐在了沙发上“你还想替他背锅到什么时候?”

“父亲他一个人也不容易。你一声不响的跑去当巡捕,父亲很生气。”

“我凭自己的本事当巡捕,他有什么可不高兴的。都得活成他理想中的样子才行啊,老顽固。”李可儿撇了撇嘴,抽出桌上的湿巾,嫌弃的擦着手掌。

安蕾看了不禁有些心疼,自从姑姑五年前去世以后,李可儿就变得十分的叛逆,从三好学生变成了街头小霸王。

“父亲是为了我们好。”

“哥,我不想再听这句话了,我知道我想过什么样的生活。等他再儿女成群以后,自然就没有时间再管我了,被后妈扫地出门也不是没可能,还不如早早的搬出去,省得到时候颜面无存。”李峻衡知道这是李可儿在和父亲赌气。

“谁不知道父亲最疼你啊。”

安蕾轻轻一笑,拉住了李可儿的手:“峻衡哥哥说的对,姑父最疼你,姑姑走了你还有我们。”

“姐姐,我想我妈了。”李可儿垂下眼帘,把头窝进了安蕾的怀里,像极了五年前姑姑刚去世时的样子,李可儿其实是一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人。

李峻衡看了看安蕾,安蕾回以他一个安心的眼神,他便悄悄的离开了。

此时此刻远在天边的江黎诚可就头疼了,出了一趟门回来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个小尾巴,还是个女的,走哪儿跟哪儿。

“我要上茅房,你要不要跟啊?”江黎诚撇了一眼苏雨沫。

“我在外面等好了,你甩不掉我的。”苏雨沫再次强调到,能不能顺利通过考验就看江黎诚的了,三个月,只要让她当三个月都米虫就可以。毕竟在外面总抢人家的钱被家族里的人知道要笑掉大牙的。

苏雨沫揪了个小尾巴草左看看又看看,不时的用它挑逗毛驴一下。看到这纯净的乡野她就觉得格外的亲切。种地,练功,这是她们每天必修的功课,最烦的就是和老师学文化,一听他张嘴就想睡觉。

江黎诚慢慢悠悠的走了出来,都到村口了,再跑也跑不掉了,只能硬着头皮上了。不远处娘娘腔正和李寡妇张二嫂他们炫耀自己的新衣服,苏雨沫赶着驴车过来,江黎诚故意在后面低下头,嘴里叨咕着:“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娘娘腔眼多尖啊,一眼就认出了江黎诚。

“羊子,你怎么才回来啊?我还以为明天我结婚你来不了了呢。”

“有点事儿耽搁了。”江黎诚干干的笑了起来。

“呦,这姑娘是谁啊?长得这么水灵,还会赶驴车呢!”李寡妇惊叹了一句,这苏雨沫确实是长得好看不假。

“我是小哥哥……”

还没等苏雨沫话落江黎诚就抢先回答道:“她是我请回来帮忙收菜记账的。”

“对对对,收菜,记账。”苏雨沫笑了笑,倒是蛮配合的。

“呦,听口音还是个四川辣妹子呢。”张二嫂在一旁打量着苏雨沫。

“不是四川,是苗疆。”

“哦哦……”几个人也不知道苗疆在哪,都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

“你们坐着,我们就先走了啊。”江黎诚说着赶忙示意苏雨沫赶车。

“拿点瓜子再走,刚炒的,香着呢。”张二嫂热心的抓了一大把瓜子,放到了前面的车板上。

“谢谢小姐姐。”

“这丫头,真会说话,多少年都没人叫我姐姐了,还是小姐姐,我看起来是不是挺年轻的啊?”张二嫂笑呵呵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年轻,要我说啊,把你家张二哥踢了再找一个算了。”李寡妇在一旁打趣道。

“踢了,你在旁边等着捡啊。”张二嫂的话语里突然多了些醋意

“也就你当个宝儿,你喜欢人家别人也得跟着喜欢啊。”几人说着又哈哈大笑起来。

“走,两位嫂子看看你那边还缺啥,明天就要结婚了,激动不?”张二嫂问娘娘腔。

“激动,激动的昨天都没睡着觉。”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

苏雨沫在前面赶着驴车,江黎诚在后面指挥着。

“我家可破,别想过什么好日子。”江黎诚有些无可奈何,真不知道这姑娘是哪根筋搭错了,非得跟着自己回农村来,也不怕自己是坏人,把她给卖了。

“没得事情,我不白吃饭,会干活。”苏雨沫自信的笑了笑,别的不说插秧种田的事情她还真的没有服过谁。六岁就已经开始站在黄豆上扎马步了,十岁挑着两只满满的水桶满乡间跑,十二岁就能独自管理一亩地。他们从小接受的就是国学思想,自给自足,返璞归真。直到十八岁成人礼过后,经受过独立生存的考验,才能回家接任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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