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华建处理完钱爱伟的事,从妹妹那里出来,心情格外好。他不想回去,对着那只母老虎,整天疑神疑鬼的,不是质问就是讥讽,真的让他难受。

他不自觉就把车开到了何田田住所。

春天来了,空气中多了一些温柔气息。这气息让他心旷神怡。多好的生活,该享受要及时享受。

何田田穿着拖鞋,穿着睡衣,为汪华建开了门:“干嘛呀?”

汪华建一见何田田慵懒倦怠的模样,百般怜爱,问:“吃晚饭了吗?”

“想吐,不想吃。”何田田懒洋洋地回道。

“是不是感冒了?发烧没有?”汪华建伸手摸她的额头,不解地说:“没有什么异样啊!”

“我知道啊,可是,我就是想吐。”何田田的声音有些嗲,让汪华建心里更加怜爱。

汪华建狐疑:“不是怀孕了吧?”

“呸呸呸!乌鸦嘴,你说谁怀孕了!”

汪华建说:“这事还是要慎重,万一呢?还是去医院看一下吧。”

何田田瞪着他:“什么意思?怀孕了你不要?我告诉你汪华建,如果真怀孕了,你不要指望拿点钱就把我打发走。”

汪华建头皮麻了,说:“姑奶奶,我求你了,我们先去医院看一下,万一怀孕了,我们好早做准备!”

何田田一阵冷笑:“汪华建,你不会也是个伪君子吧?告诉你,如果我有了,你这辈子别想甩掉我!”

家里一只母老虎,何田田又不是省油的灯,汪华建开始后悔自己放纵了。他之前,从未被任何一个女人“套牢”,他不喜欢被套牢的滋味。要不是家里的母老虎背景强大,他早就拜拜了。

何田田瞪着发呆的汪华建,问:“你是不是觉得我回妨碍你的生活?没关系啊,只要你安顿好我和孩子的后半生,随你怎么逍遥,我不管。”

汪华建在思考,何田田如果不愿意放手,老婆也不愿意离婚,自己该怎么办?他感觉背后一阵阵发凉,冷飕飕的风肆无忌惮地灌进来。

何田田问道:“汪华建,你想好了吗?再怎么说,你自己做的事,你要负责到底。”

汪华建后悔,自己这个老手,怎么会栽在她的身上?原来不是挺注意的吗?防护措施都很到位,怎么会突然就有了呢?

不对!一定是她搞的鬼。汪华建问:“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怀孕了?就算是怀孕了,怎么能确定就是我的?”

“啪!”汪华建感觉自己的脸上被火烧烤一般,生痛。

“汪华建,你如果还是个男人,就不会这么无耻!”何田田咬牙切齿。

汪华建抬起手,却放了下来。他摸着发烫的脸,质问:“何田田,你是不是发神经啊?什么时候学会打人了?你这样跟母老虎有什么区别?”

何田田冷笑道:“汪华建,你说说,一个大男人敢做不敢当,还算个男人吗?你要是不敢认,就安排好我,我也不再找你!”

“什么条件?”

“我也不知道,这个要问律师。”

汪华建呆坐着,他脑海里一片空白,仔细回想自己和何田田交往的前前后后,猛然觉得,眼前这个女子不简单!他是自己一步一步走进她的圈套中,最后把他套牢了。

为什么说是一步一步走进她的圈套?从汪华建自己刚开始暗示,到两人不明不白在一起,他好像都是主动的,她是被动的,其实,她的被动,是一种以退为进的诱惑。

她既不强烈拒绝,又不主动引诱,若即若离,保持一定的距离。刚开始,她是一种事业心很强的职业女性形象,满嘴说的都是工作,什么增加护士人手啦,什么提高护士素质啦,什么开展护士岗位培训啦,等等等等,都是做给他看的。

汪华建怎么也想不到,那天家里的母老虎打了她一巴掌,她呈现在他面前的弱小、懦弱,就像刺猬将自己的刺缩了进去,展示的是一团弱不禁风的样子。

她有把握时机的非凡能力。汪华建想,当初,她和李劲柏刚分手,展示给他的是柔弱的小女子,他判断,她需要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需要的是温暖的胸怀,这个时候,他趁虚而入。他以为自己得到了,没想到,他走进了一片荒无人烟的沙漠。

想到这里,汪华建心里一阵猛缩。他问:“直说吧,你到底要什么?”

何田田没有回答他。她的沉默,是那么可怕,那么恐怖。

“你不说,我就走了!”汪华建准备起身走人。

何田田冷眼盯着他,说:“只要你敢走,汪华建,明天就是警察来找你了!”

汪华建停下来,冷脸问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陪我去吃点饭。”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到那次何田田挨打的餐厅,找了一个靠窗的卡座坐下。

汪华建点了餐,问:“要不要来点饮料?”

“我想喝酒!”

汪华建愣住了,反问道:“喝酒?你能喝吗?”

“当然。你陪我喝,就当是替你老婆赔罪。”何田田问:“你还记得不,你老婆那次在哪个位置打的我?”

“这……我不记得了!”

“你不记得没关系,今晚陪我喝酒,我们之间一笔勾销!”

酒上来了,53度的酱香型白酒。何田田将一瓶白酒两个人平分,端起酒杯,说:“汪总,谢谢你让我做了真正的女人。你我好一场,是缘分!干杯!”

汪华建直愣愣看着何田田将一杯白酒,一口气灌了进去。他见过不少酒量大的女子,有人对着酒瓶子一口吹完一瓶白酒,就像喝啤酒一样,面不改色心不跳,起码酒桌上不醉。

可是,他第一次见何田田喝酒,就喝得这么猛,真当心她会醉死。

何田田催促他喝酒:“怎么还不喝?难道你是个怂包?”

汪华建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算起酒杯,抿了一小口。

何田田说:“汪总,男人要拿得起放得下,你好歹也在社会上混了几十年,喝点酒也唧唧歪歪,不像一个干大事的人。”

汪华建的荷尔蒙被何田田激起,端起酒杯,一口将酒倒进肚子里。

“好酒量!这才是我想看到的男子汉!”何田田鼓掌。

酒喝太急了,汪华建头有点晕,他想去卫生间将酒吐出来,何田田抓住他:“别走啊,华建!说句实在话,我是真的爱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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