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雅出差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我已经睡足了刚起床。

吃晚饭的时候,我问馨雅跟那家货代公司商谈的事情怎样了,馨雅用“差不多了”几个字一笔带过,马上转到我的身上,问我:“你怎么样,昨天晚上没有梦游吧?”

“没有啊,我睡得很好。”

我在回答的时候,发现馨雅的眼睛已经盯上了我的左侧脖子,我下意识去摸了一下,皮肤还真有点疼的感觉。

“那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吧。”我把手从脖子上拿到眼前看了看。

馨雅没再追究,只是说:“先好好吃饭吧。”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还没来得及去查看监控录像,但从饭桌上的气氛再结合馨雅见我就问我脖子怎么回事,我已闻到那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

吃完饭把厨房收拾完了,馨雅就坐在监控屏幕前。

我的心开始忐忑起来:难道昨晚真有情况?

看着馨雅的脸色开始阴沉的时候,我感觉我的担心正在被证实,尽管祈祷这不是真的。

“是又梦游了吗?”

馨雅没有理我,眉头拧成疙瘩,嘴巴半张着,眼睛却死盯着屏幕。

就算梦游了,也不是头一回,至于这样吗?

我神经高度紧张,慢慢挪动脚步,一点点凑近监控屏幕。

馨雅的脸色已经变得铁青,霍地站起来,用几乎绝望的口气问我:“你究竟是真梦游还是假梦游啊?”

我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究竟怎么了?”

“你自己看吧!”馨雅带着哭腔,起身把位子让给我,自己则跑进了自己睡觉的房间。

“桂梅!怎么会是桂梅?”我惊讶地叫出来了。

越看到后面,越是觉得不可思议。

室外的监控显示:

我居然跟桂梅在大门外有拉扯有搂抱,特别是桂梅要把我往回推,我却一把将桂梅抱进怀里,开始去亲她。

桂梅的脸左躲右闪,双手使劲把我的头往外推。我大概是不得不松开手,桂梅却指着我,好像在吼叫的样子。因为没有声音,不知道桂梅对我说了什么,我返回到门口就倒地不起了,桂梅这时又跑过来蹲在我身边,一直那样蹲守着,没有别的动作,直到接近凌晨,桂梅向远处看了一眼,起身就跑了,随后我突然坐了起来,开门,进屋。

对了,我想起来了!我返阳的时候确实是在家门外边发现的身体并醒过来的。

我呆座在那儿,半天没有回过味来。

想起去找馨雅的时候,发现馨雅房门没关,她趴在床上后背一耸一耸的。

“馨雅!”

“馨雅!”

我站在她的房门口这样叫她,知道她在哭泣,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去安慰她。

馨雅不应答,我就那么静静站在那里没动,过了好一会馨雅才平静了一些,在被子上蹭了蹭脸,慢慢起身,紧盯着我问:“你不是说你跟桂梅之间没有什么吗?老实说你跟桂梅到底到走到哪一步了?”

声音不大,口气很冷。

“什么到哪一步了?除了出去应酬招待客户,我很少跟桂梅单独见面。”我想,馨雅可能想多了,但是监控拍下的画面的确很难解释。

馨雅是否听进去了我的解释,我不知道。她又是半天沉默后,以同样冷的口气说:“也许大夫是错的,桂梅是对的。你的梦游症压根儿就是假的。”

那意思是说监控记录的我跟桂梅深夜调情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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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一上班,馨雅不着急忙工作,把桂梅拉到我的办公室,把门关上。

“桂梅你能不能说说你上周五晚上去哪儿了?”馨雅语气不重,却有那么一股杀气。

我怕桂梅难堪,艰难地笑着解释:“馨雅的意思是说,你周五半夜去我家门口干什么?”

尽管桂梅的惊讶瞬间就消失了,但还是被我捕捉到了,因为我说话的时候眼睛是盯着她的,我相信也没逃过馨雅的眼睛。

“怎么可能,我半夜去你家门口干嘛,我又没病。”桂梅立即神态坦然镇定。

“难道你需要我把监控录像拿给你看吗?”馨雅当然不相信桂梅说的,毕竟监控录像在那儿摆着。

为了缓和气氛,我只得插几句废话:“录像里显示很清楚,你不仅去了我家门口,并且你还待到凌晨才离开。”

馨雅估计是憋不住了:“你跟他,你们两个晚上在门口做什么了,你难道还要否认吗?”

“你确认那是我吗?大概也有人冒充我吧?我不会也得了梦游症吧?看来我也得去找大夫看看病。”

桂梅的口气听起来吊儿郎当的,还给了我一个鬼魅的眼神。

这不是给馨雅火上浇油吗?

馨雅显然不喜欢桂梅这玩世不恭的态度,说:“你别再撒谎了,俩人半夜在那儿搂搂抱抱,老实承认你们是不是有私情?上次做假证的事我就被你蒙蔽了,这次我看你怎么抵赖。”

“馨雅姐,这个你不能光问我啊,录像我还没看,就算那个人是我,你看清是我主动搂他抱他亲他了?。如果是他试图对我做什么你应该问他吧?”桂梅指了指我,似笑非笑。

我能肯定她是故意打哈哈,也能肯定她确实去了现场,但究竟怎么回事,我也满头雾水。

好像被桂梅抓住了七寸,仔细看监控准确地说确实是我在侵犯桂梅。

馨雅有点气短:“他不是患有梦游症做的事想不起来了吗?”

我想为自己辩护说:你不怀疑我梦游是假的了?

但桂梅扮了个怪相,抢在我前面说:“既然他是梦游了,做什么他都是无意识的,你还计较他跟谁搂抱有意义吗?当务之急还是把他的病治好吧,你说呢,馨雅姐?”

“你不是说他根本就没有梦游症的吗,现在怎么相信了?”

桂梅吐舌头缩脖子,说:“你们都说他是梦游症患者,我也没有办法,随大溜好了。”

馨雅被气得没脾气,似乎又觉得桂梅说的不无道理,嘴唇颤动了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见馨雅不说话,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桂梅做出一副调皮的样子,晃晃了手掌:“没别的事我先走了啊。”

桂梅从我办公室出去了,馨雅还坐在那儿锤头丧气。桂梅帮我洗清了我难免得意,在馨雅面前嘚瑟说:“你看,我跟她没有私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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