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听李先生说了!是你因为你前妻的事情,你才不愿意见这个世界,她给你的伤害真的就这么深刻吗?你就如此恨她吗?”

莫蓠升着语调问他,她希望这个样子可以让他清楚明白一些事情。

“够了!别再说了!”他拿起手边的导盲杖,转身向屋内走去,莫蓠不愿就此放开这个话题,收起毛毯后,一直跟在他身后。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愿意说?”

陈少卿的步伐混乱着,拿着导盲杖的手也在颤抖着。

“陈先生,你告诉我吧,她给你带来了多大的伤害,你告诉我我替你给她转达,只是希望你不要放弃这可以治疗眼睛的机会!”

“你?你不配!雪晴姑娘!请你注意和我说话的语气!你只是我的生活老师,陪我聊天的过路人而已!你没有资格询问我这些问题!”陈少卿停下脚步拉开了房门。

莫蓠用手去抓着眼看要被关上的门:“陈先生!”

“松手!我的力气失控时,我也不知道会不会把你的手夹断!”陈少卿提醒着她。

“我不怕!因为我知道你不会对我这个样子的!”

陈少卿用了些力气关门,他能感觉到她的手指挤在门缝中。

莫蓠忍着疼痛把她心里的话全都说出来。

“陈先生!看来我猜的没错,你表面上装作恨她!其实你还是放不下她,也忘不掉她,所以宁愿自己失去视觉,也不愿再看到她对吗?”

陈少卿咬着牙:“不!你在胡说!我恨她,透入骨髓的恨!”

说完他用尽全力拉着门,莫蓠忍着疼痛用最后的倔强说着:“在我看来,你是在等她回来,在等一个答案。”

陈少卿迟疑了,站在原地双手慢慢松开了正在拉着门的手,双腿竟感到有些发软着,只能依靠扶着那一旁的门把手,勉强让自己保持平衡,不让自己倒下。

她猜对了,自己这么些年来,为的是什么?别人永远不知道,他是在等她,等她回来给自己一个答复。

为她忍受了多少次痛苦,可她呢?现在在哪儿?过得还好吗?还会回来吗?恐怕再也没有办法去见到她了吧。

莫蓠呼着受伤的手,冷吸了一口凉气,那手指时而发热时而变凉,血液不通让她倍感难受。

见他沉默着,她不远放过这一次劝说他的机会。

“陈先生……”

“雪晴老师!你被我开除了!李东缘先生等会会和你说的。”他冷冷的一句话打断了莫蓠想说的一切。

关上门,陈少卿毫不留情,只是因为自己的伤口在被她一点点的挖掘。

他明白要是这个样子下去,他的曾经都会被她了解的透彻,他想让她离开,即便这些日子的相处合的来,此刻也无法再留她在自己的身旁。

对于陈少卿来讲,这个看不清面貌的生活老师知道自己的事情太多太多,多的让他无时无刻不在怀疑着。

莫蓠看着被他牢牢锁住的房门,闭上了眼睛靠在门边。

心的疼痛原来是这么难受,疼的让她恨不得现在就找把刀子将它挖出来减去这份痛苦。

她流着泪水:少卿,你真的如此恨我吗?我们真的回不去了吗?

少卿,我多想当面告诉你,我是阿蓠,是那个亲手把你害成现在这幅模样的阿蓠,是我的错将你伤害成现在这幅模样。

对不起少卿,如果我真的有勇气有这么一天站在你的面前告诉你,我是莫蓠,在那个时候,不管你用多大的力气来打我,骂我,我都毫无怨言,只是希望你不要这么恨我。

如果可以的话,我多希望时光可以倒流,希望那晚的我,不会那么愚蠢的做出来这一份决定,去伤害你。

对不起……

这三个字,我终究还是没有勇气也没有办法当面告诉你。

她流够了泪水,蹲下身子靠在他的房间门,蜷缩着身子,双手抱着脑袋搭在腿上。

屋内,陈少卿生气的摔东西的声音,砰砰砰的传来,他的怒火要是有人看得见,能进去的话恐怕就知道是多么的恐怖。

泄够了火,他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思索着事情。

随后拿起手机,按下sir说着:“打电话给小李子。”

陈氏集团内,李东缘还在开着会议,见到这一通电话,忙着叫停了会议,出了会议室接着他的电话。

而还没来得及问他什么事情时,一句冷冰冰的话传来:“辞掉这个生活老师!”

李东缘倒吸一口凉气:“为什么?她没做错什么事情吧?”

陈少卿回他:“做了,做的一件让我十分生气的事情!简直能把我烦死!”

李东缘哭笑不得:“有人烦你还不好吗?你瞧你这冷言冷语,一上来就给我说辞掉人家,我可给了钱了,辞不掉了。”

“不行!必须给我辞了!”陈少卿强烈的要求着。

李东缘叹着气:“不是我说,少卿,她这到底犯什么错误了?至于要辞掉她才可以吗?给我说说呗。”

电话那旁沉默了许久。

“因为她太像了!太像她了。”陈少卿缓慢地说着。

李东缘缓解着气氛笑着:“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是那个女人,你别瞎说了,少卿她不是莫蓠。”

“真的吗?真的不是吗?”陈少卿问着他。

“不是,真的不是,你别瞎想了,我们这些认识她的人都说不是了,而且我们看得见,可以肯定,她不是莫蓠。”李东缘向他保证着。

陈少卿:“可是她真的好像……”

“不可能,不可能的,你就别考虑这些事了。”李东缘给他说着。

陈少卿不语,李东缘趁此问着他:“少卿,那你还打算留下这位生活老师吗?你做决定,要不留的话,明天我就让她走就是了,大不了不要那钱。”

陈少卿碍于面子回他:“看你吧,我反正是不想留她,简直就像一个跟屁虫一样,走哪都甩不掉!”

李东缘笑着:“人家跟着你,你还不高兴啊?我可记得这没有其他的人敢这样子跟在你身后吧。”

陈少卿轻“哦”一声:“最好给我开除了,别来烦了我了。”

说完他挂掉电话,起身坐在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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