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先生,我能自己回房间,等会儿喝掉它吗?”莫蓠紧张地问着。

陈少卿摇着头:“不可以!必须在这里把它喝完!否则就别想回房间!别想工作!”

莫蓠没有办法,当着他的面,将纸包里面的药片一下子全都放在嘴里,大口喝着水,一杯水不够,安保就给她倒两杯。

一声声咳嗽传来,莫蓠被药苦的一瞬间神清气爽起来,头也不痛了。

陈少卿听见后,心中欣喜着,随后让开门口:“雪晴姑娘可以去忙了,不过你的胳膊……还疼吗?”

莫蓠看着他挥着手:“陈先生不用担心,现在已经不疼了。”

陈少卿听见她说没时候后,这才放下心来:“这几天你好好休息,做饭什么的就不用你动手了。”

说完他先行让安保扶着他再一次下了楼,留下莫蓠还有些疑惑的看着他的背影:他这是怎么了?这算是关心我吗?

楼下,陈少卿让安保给家中保姆阿姨打电话问问她几时回来,安保刚掏出手机,便又放下了。

期待的声音传来过来。

“陈先生,我回来了。”家中阿姨说着。

陈少卿露出了笑容:“阿姨,你回来的正是时候,做点好吃的,这几天得麻烦你一下,雪晴姑娘受伤了,所以不能让她多动。”

阿姨当面回他“没问题”,随后等他去外面石椅坐着的时候,问了问安保才知道了请假期间发生了什么事。

晚饭过后,莫蓠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面。

陈少卿拿着些水果去看她,他没敲门,可能是有些紧张,毕竟第一次来她的房间。

莫蓠正在换着自己的衣服,见他进来时连忙把那些内衣收拾起来,放在柜子中。

她拍着胸脯深呼吸着,还好陈少卿现在看不见,否则自己又难以解释。

想起以前,她穿了件浴衣便让他受不了,要是他看见今天自己的这幅模样,肯定难逃他的欺负。

陈少卿撑着手杖问着她:“雪晴姑娘,这是准备休息了吗?”

莫蓠见他手上端着的水果盘子,穿好衣服走上前去接过来:“没,这么早呢,刚吃完饭也睡不着觉。”

陈少卿听见她等会才休息的话后,微微笑着指了指房间里面:“雪晴姑娘不打算让我进去坐坐吗?这样站着说话也不方便。”

“哦……对对对,光顾着聊天了。”莫蓠笑着,扶着他坐在房间里面的椅子上。

双脚不安定地跺着,似乎他有着想要说的话,却在这时不太好开口。

他轻声一咳,叫着:“阿蓠……”

空气突然间安静下来,他想听一听她叫他的名字就行。

莫蓠知道自己要做的事情是什么,她选择绕开这个话题:“陈先生……你没事吧?”

陈少卿浸润了眼眶,皱着眉头淡淡地回她:“没事……没事……将才叫错人了,我真以为你会是她,所以自己老是这个样子,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莫蓠看着他,她多想就现在,就在此刻告诉他,自己就是莫蓠,就是那个害了他三年的恶毒女人。

可她不能那么去做,只能像现在这个样子,不去告诉他。

她怕,怕她自己会再一次去伤害了他,但她更怕,怕他会失去理智,抓狂。

陈少卿停下了正在跺着的脚:“雪晴姑娘,你不是一直想问我一些事情吗?今天我可以回答你三个问题,算我给你道歉,你看可以吗?”

莫蓠听到他的话后,十分高兴,她可以知道许多他以前不愿意多说几句的事情,得到一些真正的答案,慢慢解开她的心结。

“真的吗?真的可以问你三个问题吗?”

陈少卿:“当然是真的,我一直说话算数,只要我能回答,我便都告诉你真正的答案。”

莫蓠看着他严肃起来的样子,就知道这是真的,因为他认真起来思考问题时,都会这个样子,她再清楚不过。

莫蓠思索着:“好吧,那让我想想,有什么好的问题问你。”

她扶着额头随后问着他第一个问题:“陈先生,能告诉我关于她的事情吗?我想从你口中知道她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陈少卿呆住,连他都没有想到这一上来便是这么难以回答的问题,他皱着眉,拿起导盲杖站起身子来。

莫蓠以为他要逃跑,立马说道:“别走啊,你答应了我要回答三个问题的,不许给我逃跑。”

陈少卿笑了笑:“我都说了,自己会好好回答你的问题,所以不用担心,我一定会好好回答的。”

“那你站起来干什么?”她问着。

“坐在椅子上不舒服,站起来走一走。”

“……”她无话可说。

陈少卿走到窗户旁用手摸着窗户给她留着背影。

陈少卿:“她叫莫蓠,莫不负卿的莫,芳草蓠蓠的蓠,是我的妻子,是我的这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人!”

莫蓠颤抖着语气:“陈先生……为什么难以忘记呢?”

他没有回答这个敏感的问题:“雪晴姑娘不要以为我们只是口头上的夫妻关系,我和她可是结过婚的,是有证件的合法关系。”

莫蓠继续问着他:“陈先生,你和莫小姐怎么认识的?”

他听着这个问题笑了起来:“算不上认识,而是命运让我们相遇罢了,很奇妙的缘分,说不上来。”

陈少卿走了走:“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喝醉了酒坐在我的腿上,没人在她身边陪着她,我便带着她去了酒店。”

莫蓠故意再一次问着他:“那你不打算下手啊?”

陈少卿扶着头:“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后悔了,当时怎么不下手呢?”

她气嘟嘟的看着他心想:好啊!你还真敢想!

陈少卿继续说着:“当时的我把她放到房间里面本来就要准备就此离开的,可回头一想,把她一个女孩子留在酒店比较危险,还是决定陪着她,为了防止自己做坏事,就把她放在了沙发上,自己躺在床上休息。”

莫蓠想都不敢想,原来那天晚上是这么一回事,他可真敢说,把她丢在沙发上休息,而他却躺在床上休息。

陈少卿一点点的说着,眼中充满了对那个时候的欢喜,莫蓠也听的入迷,往事随着一幕幕浮现。

原来在他的心中,自己是这么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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